第八十四章確立關係
Jone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左手拿着一摞今天新鮮出爐的報紙，右手是一杯新泡的咖啡。
“剛回來就給我惹麻煩，不愧是李氏大少爺啊！”
“呦……他不是你的搖錢樹嗎？自然是非同一般了。”Angel閒閒的用手翻着桌上的時尚週刊, 封面是他在巴黎的冬裝秀的照片。
“好啦……我不是按照你的吩咐爲難他了嗎！誰知道那小子命這麼大, 三次都沒撞死他。”Jone輕笑着放下手上的東西, 然後步到了Angel的身邊, 頭往Angel的頸窩裡鑽。“今晚來我家吧！這麼多天沒見了。”
“沒興趣。”Angel冷哼, 然後推開了Jone的頭。
“又沒興趣！？”Jone玩味的笑着，“你已經很久沒讓我碰你了。”
“我說了，我沒興趣！”Angel蹙眉, 很明顯的煩躁表情。
Jone依然是笑，然後頭繼續往Angel的頸窩裡鑽。“我接到卡睿的電話了, 聽說你對你的小助理, 已經到了難捨難分的地步了。你說我該信他嗎？”
Angel一聽, 馬上冷着聲音接道：“你別動過她！”
“呵呵……看把你嚇的，你放心, 我對女人沒興趣！但……”Jone坐直了身子，然後接過Angel手裡的雜誌，翻到扉頁卡睿那張之後放到了桌子上。“前提是她沒礙到我的事。”
張小可是下了天大的決心，纔來到天楓大學的。沒辦法，別的都能逃, 期末考不能逃。自己已經有一陣子沒來學校了, 下了公交車, 藉着深秋做掩護, 張小可口罩帽子加無框眼鏡全用上了, 至少，應該, 不至於再被人追了吧！
之前的事情公司已經公開澄清過了，張小可只是FD公司的助理而已，至於那個孩子就是不久前FD登廣告尋親的那個孩子。可是，那些人還是不依不饒的逼自己辭職。沒聽到公司的回覆就在公司門口靜坐示威！而張小可自己竟然也不驚慌，總覺得天大的事情還有李澈呢！但是想想原因，自己又說不上，哎……
張小可哀嘆，哎……看來，是自己命裡帶衰呀……
剛一進校園的門口，張小可就意識到有人在對她指指點點，自己都這樣了！竟然還有人能認出來自己，真是……要命啊！
“你們看，是張小可誒！”
“誰？就是那個在校園網貼的人肉搜索嗎？”
“對，就是她，布告欄還有她照片呢！”
來到教學樓，離考試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張小可不敢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桌子上有名字，太危險。還是等打了上課鈴再說吧！蹲在陽臺的邊上，張小可俯瞰這整個天楓大學，“啊！原來從西門來教學樓更近啊！可是我坐的公交車在西門好像沒有站。”
“張小可……”正忘我的嘀咕着，張小可的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冷死人的聲音。
“啊！？”張小可回頭，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是姜詩語。張小可深呼吸，做好逃跑的準備。
“你別跑，我有話跟你說。”姜詩語如此心平氣和的跟張小可講話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她給姜詩語當槍手被她媽媽逮到時。那次她被她媽臭罵了一頓之後，她媽又特招了張小可。那時姜詩語就是這樣蔫聲蔫氣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帶着兩根棍子，非要跟張小可單挑。= =||
“有事？”張小可明知故問。
“你跟‘C’的這種不正當關係有多久了？”姜詩語不依不饒。
“別說的那麼難聽，我跟李…‘C’最多也就是比普通再普通一點的朋友。”張小可吞了口口水，腳步還是不自覺的往後挪動。
姜詩語深呼吸了下，然後點了點頭，“好，那你是跟‘C’的這種比普通再普通一點的朋友關係有多久了？爲什麼沒告訴我？”
“你沒問過我。”張小可想把問題繞開。
“你之前不是說不熟的麼？！”姜詩語繼續逼問。
“之前是不熟，這兩天才說上話的。”張小可敷衍。
“那你怎麼沒告訴我。”
“你不是沒問麼！”
“我現在不是在問了麼？”
“所以我現在告訴你了。”
“那你以前怎麼沒告訴我？”
“你以前又沒問過我。”
“所以我現在不是問了麼？”
“……”張小可嘔血了。= =||
預備鈴響的時候，張小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了自己考場，不出所料的引起了一片譁然，張小可無奈，怎麼現在的大學生不忙着找工作打工，沒事兒竟看新聞玩，而且還都是娛樂版的。
搖了搖頭，張小可打算繼續忍耐，等考完試就好了。可是……
伴隨着好不容易纔響起的下課鈴聲的竟然是監考老師醇厚的男中音，“你是藝術系的學生吧？果然眼光很好啊！我老婆是‘C’的粉絲，這兩天明顯安分多了，這次‘C’神秘女友的事情你做的實在是太好了！”
張小可狂汗，這位老師是怎麼回事兒啊！自己看不好自己老婆，竟然在這裡慶幸別人的悲哀！
【還不是腐朽的年紀，但是我已經學會回憶，那個春天美麗的你，我想我已經失去，但我不想你離去，所以只能容忍這場鬧劇，只要你允許，我可以在原地等你……】剛一開機，手機就響了起來，張小可看了看顯示——“腦殘澈”
“啊！是Sun-6的歌呢！還說跟‘C’沒關係！切！”
“搞不好是專屬鈴聲，是不是‘C’的電話啊！”
張小可無語，按了拒接，算了，回頭再打過去吧！
就這樣，張小可華麗麗的後悔了，而且是悔的腸子都清了的那種。因爲，一出門口她就看見了李澈的那輛扎眼的法拉利，而且他還沒遮沒擋的杵在車邊上，做了次免費車模。剪裁合體的純白色西裝，配上剛剛修整好的頭髮，雖然畫面很養眼，但那也是聯繫後果之後才能考慮的事情。
張小可轉身就想跑，只是，已經晚了。
“媽媽！”
這個死孩子，沒事兒眼睛那麼好乾嘛啊！看來，今天晚上又要跟媽媽解釋個沒完沒了了！
“張小可！你去哪啊？”李澈的聲音在小可的背後響起，張小可回頭，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進了車裡。
“開車，走！”
“好！”李澈輕笑，然後就發動車子，在天楓大學校門口就這麼把張小可給綁走了。
“你是不是瘋了！你沒事來接我幹什麼！你是閒事情鬧得不夠大嗎！”張小可開口就是三個驚歎號。
“沒辦法，小雨說找你，找不到他就哭。”李澈開着車說着話。
“得了吧你！你不會交給linear嗎！那可是他第二個媽！”張小可很生氣，因爲李澈這麼不顧後果的行爲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自己的人生安全。
“就是他‘二媽’把他給我的。”李澈撇撇嘴，“怎麼跟我傳緋聞就這麼生氣啊！”
“現在不是氣不氣的問題，是安全問題。”張小可咬牙。“明天的報紙不知道又會寫些什麼了。”
李澈聽了不屑，“能有什麼，公司不是解釋了嗎？朋友！”
“我看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我跟你是朋友嗎？”
“朋友以上的話，我當然更好，但是，不是被某人拒絕了麼！”李澈的口氣依舊不急不緩。
“你別玩了好不好，這次你玩大了！”
李澈忽然急剎車，伸手搶過張小可懷裡的小雨，然後盯着張小可看，小可從來沒有在李澈的眼裡看見過這種眼神，太認真。
“別再閃爍其詞了，我不信你不懂我的意思，也許剛開始我真的只是覺得你很有意思，好奇多一點，但是，這次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所以，我也請你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
張小可眼睛不知道該放到哪裡，閃爍之間看見小雨被嚇到的一張小臉兒，伸手就去跟李澈搶。“你嚇到小雨了。”
“張小可！你到底在怕什麼啊！我就讓人這麼沒有安全感嗎？”李澈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一把按住小可伸過來的手，蹙眉。
“嗚嗚嗚……”李澈的聲音徹底讓小雨哭了出來，朝着張小可伸着小手兒。
“你……你嚇到小雨了……”張小可低下頭，不敢再去搶小雨。
“張小可，你看着我爲了你在這裡乾着急，你是不是特有成就感？”李澈的眼裡揉進了一抹憂傷，“你知道我有多希望能夠有個屬於我自己的家嗎！這幾天你跟小雨、小佑就讓我享受到了那種感覺，所以，我不是在玩，我在很認真的問你，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張小可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纔開口道：“我……其實，我……”
李澈見了張小可這等爲難相，更是氣憤，緊了緊抱着小雨的雙手，語氣輕緩了不少，“就那麼討厭我？那至少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要逃開我？”
“那個……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我有問題……”
不愉快的氣氛一直保持到回公司，張小可沒有像往常那樣先去Sun-6舞蹈室寒暄一番，而是選擇了直接去Angel的休息室，只是，出了電梯纔想起來手機沒開，打開手機，然後就是沒完沒了的手機鈴聲。看了看顯示，是李佑民的電話。
“喂！”
“小可！快點兒來警察局！”
張小可茫然的回頭，李澈還在身邊。很顯然他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接過張小可手裡的孩子，來到Sun-6 的舞蹈室，將小雨交給linear，然後再拉着張小可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來到警察局，警方說他們在幾天前的一個毒品交易的案中逮捕了一個男人，是個有案底的老男人，就在今天早上，他交代了很多之前的犯罪前科，其中包括，他在八年前曾殺害了一箇中國籍男子——張遠卿。
張小可的爸爸。
張小可進到辦公室的時候，李佑民已經等着那裡了，李佑民眼睛紅紅的，但是沒有哭，張小可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緊緊地抱住了李佑民，“小佑，沒事兒的，什麼事兒都沒有，沒事兒的……沒事兒……”
“姐，姑姑怎麼辦……”李佑民從張小可一進來就徹底的崩潰了，回抱住小可，然後嗚咽了起來。
“沒事……媽媽也不會有事兒的……不許告訴你姑姑……知道了嗎！不許說！”張小可咬着牙，只是死命的抱着李佑民。
“好……不告訴姑姑……不說……”李佑民哽咽着，但是卻極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讓剛哥先把李佑民送回去，張小可留下來將剩下的手續辦完，穿過警察局大廳朝大門走去，恍恍惚惚看見大門口站着一個人。高高的，身後是西落的太陽散下來的橘色光環。
慢慢走近，適應着光照的眼看清站在身前的人。還穿着那一身純白色的西裝，上面多了很多不平整的褶子，頭髮也有些亂糟糟的。
“小可……”李澈喊她，然後伸出手把她扯進懷裡。、
眼睛疼，然後忍不住得溼了整個眼眶。
哭了……只有在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的時候才偷偷哭過，現在卻在這個男人懷裡忍不住的哭了。
“小可，別哭，別哭……”好聽的聲音不斷地重複着這一句，帶着不仔細聽就聽不出來的顫音。
良久，張小可終於停止了肩膀的顫動，伸手用對方純白的西裝袖子抹了一把臉，真成了鼻涕眼淚的一大把了！
李澈輕笑，“好了，回家吧！”
回家吧……張小可自言自語的重複着。一瞬間，心裡有一處開始淪陷，露出清晰的輪廓，照進彩色的光芒。
任由李澈牽着走向停車場，其實是有些丟臉的，像孩子一樣被牽着手走路，但是卻沒有反抗的打算。
警察局門口站着少數的幾個消息靈通的記者，在李澈跟張小可的身後從門口一直跟到車跟前，卻始終不敢上前採訪一句。有些人，不是沒有脾氣，只是還沒有遇到他覺得值得保護的東西。
車子開向了李澈的公寓，下了車，張小可一路上一直都悶悶的不說話，李澈覺得可能是因爲之前在自己面前哭覺得丟臉了吧！
進了電梯又出了電梯，張小可始終沒有擡頭看自己一眼，到了門前，李澈輸了密碼，然後關門。張小可依然沒有理會自己。
“那個……你現在的狀態回家的話，會被你媽看出來的……”李澈以爲張小可介意自己將她帶到自己的公寓。“你要是覺得我在這裡不自在，那我回Sun-6的宿……”
李澈的話還沒說完，手臂就被人拽住，然後領口被人拉下，什麼都還沒有看清楚，溫熱的東西就覆了上來。
兩脣相觸，抵死纏綿。
“小、小可……”雙脣分開，李澈還沒有反應過來。
“好吧！”只兩個字，但是李澈明白張小可的意思。
【我們在一起吧！】
【好吧！】
柔和的燈光下，張小可莞爾一笑，彷彿帶着翅膀的精靈，不食人間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