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傅容庭也就每個月回一次傅家,跟她們接觸的不多。樑秀琴對我這個兒媳婦沒什麼好感也沒什麼不滿意。就是陌生人那種,反倒傅宛如倒是對我很有意見。從第一次傅容庭帶我回傅家就感覺到了。
我帶着職業性的微笑說:“媽,我覺得這裡沒什麼不好,不知你跟姐想買什麼衣服,我可以幫你們看看。”
傅宛如拿出大姑姐的範兒說:“容庭知道你在這裡上班嗎?他難道沒給夠你錢,讓你出來賣衣服。”
傅宛如特意將‘賣’字咬得極重。我臉上的笑冷了:“容庭是我丈夫,自然知道。就是他瞧着我沒事兒做,在家裡待着悶。隨意讓我做點事打發時間,免得我悶壞了。”
我將事情推給傅容庭,原本他是不管我幹什麼的,我這一說。倒讓人以爲傅容庭多愛我,多寵我。
我跟傅容庭的婚姻彼此知道原因,可在別人眼裡。傅容庭放下鳳凰不娶,娶我這麼個麻雀。在別人眼裡都以爲這是真愛,所以我這一說,嗆的傅宛如臉色一白。
傅宛如不陰不陽的說:“這才結婚一年。看容庭還能寵你多久。”
我回擊:“我與容庭自然比不得姐跟姐夫恩愛。”
傅宛如陡然間拔高聲音:“樓笙……”
“宛如。”樑秀琴制止住傅宛如。對我說道:“樓笙,容庭怎麼寵你我們自然管不着,可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讓我們傅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我依然笑着:“媽如此爲我着想,我相信這臉也丟不了。”
我跟傅容庭隱婚,誰知道我是傅家少奶奶?
只要樑秀琴不多嘴,自然無事,樑秀琴是怕傅容庭的,她進了傅家這麼多年,任她如何討好,傅容庭也從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但我知道樑秀琴不說,傅宛如也會說。
樑秀琴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許是以前沒發現我的嘴皮子還如此會說,沉吟片刻,樑秀琴用長輩的口吻說:“晚上跟容庭早點回來,奶奶一直惦記着你們。”
說完這句,樑秀琴帶着傅宛如走了,目送着兩人離開,我鬆了半口氣,還有半口,估計過了今晚才能放下來。
送走了樑秀琴母女,我按了按太陽穴,對員工交代了一聲就去店後面小躺一會兒,昨晚傅容庭折騰的狠,我一夜未睡,現在實在困得很。
一般只要不是太刁鑽的客人,員工們都能自己應付,我不用操心,所以我這一覺睡得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是餓醒的。
我坐在躺椅上醒神,店裡的營業時間是早上八點到晚上十點,坐了一會兒,我喝了一口水出去,這個時候整個商場人特別多,店裡面的客人也多。
我剛準備往收銀臺走,一張帥氣俊朗的臉映入我的眼,我的心驟然一緊,疼的不能呼吸,痛的忘了腳步,忘了反應。
我目光怔怔的看着我恨了一年,愛了三年的沈晨南。
那一刻我腦子裡閃了一個念頭,殺了他,爲我的孩子償命。
我的孩子都死了,他還活着幹什麼?
一年了,我想過無數種我們相遇的場面,他出現的地點,時間,場景,卻沒想過在這麼猝不及防之下。
沈晨南陪着一名美女在店裡挑衣服,美女笑靨如花,沈晨南帥氣多金,兩人站在一起,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