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絕情的人是男人居多,還是女人居多?
男人吧,男人拋棄女人之時最絕情。
那爲何絕情宮皆爲女修?
因爲每當一個男人拋棄一個女人之時,世上就多了一個絕情的女人。
往往一個絕情的男人都會拋棄很多女人,所以世上就多了許多個絕情的女人。
所以絕情的女人比男人多。
可誰說絕情宮的女人都是絕情之人?
這世上沒有絕情之人,真的沒有。
冷秋水倚在窗前遠望着季雲山的美景,她已在這裡站了很久,她的樣子極像等待夫君的怨婦。
“唉,他終究是不會來了……”
“咵——”門被輕輕地推開。
冷秋水欣然回頭,他來了?
“我可不是他。”
說話的是個很美的女子,她一身藍衣,眼眸與明月一般明亮。在他的眉間也有和冷秋水一樣的魂印,不過她的印記卻是一片細小的月牙。
“小月……”
“叫我月宮主。”女子魅眸一笑,風情萬種。
冷月顏,如明月一般的容顏。
冷秋水噘嘴一笑再次依窗遠望。也只有在冷月顏面前她纔會如此模樣。
“你該好好修魂。”冷月顏也走至窗旁倚在窗邊。
“小孩子懂什麼……”
“哼!老女人,”冷月顏明眸一轉,“老女人也有**的時候。”
“皮又癢了?”冷秋水笑罵道。
“嗯?可別忘了,我現在修爲可比你高,你打不贏我!”
冷秋水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正是她所惆悵之事,這些天羅平的陰氣越來越重,看樣子惡鬼來臨的日子越來越近。絕情宮除了自己與小月之外已沒有修爲更高之人,倘若惡鬼來襲絕情宮必毀無疑!
“姐姐放心,今後的五十年絕情宮由我一人支撐,你且放心閉關好了!”
冷秋水欣慰一笑,她將窗輕輕地關了上去,既然等不到的人何須再去等待?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儘快恢復修爲……
“咦,不等姐夫了?”冷月顏打趣着,“真不知道堂堂絕情宮宮主看上的人長什麼樣子。”
冷秋水搖頭道:“我看你才**了,我等他只是爲了助我絕情宮,別無他意。”
女人總是這樣說着違心的話,他何嘗不想安晨成爲小月的姐夫?想到這裡她又不禁地苦笑起來……
“他若真來了,絕情宮豈不是有男人了?你可別忘了,始祖曾立過規矩,絕情宮絕不可出現男人!”
冷秋水輕嘆一口氣,她剛想開口說話卻被一聲男聲打斷:
“如此看來,安某還得回去了。”
“咵——”這一次窗戶被推開了。
他來了。
“你來了……”冷秋水聲音很輕,但她的身子卻在顫抖。
“我來了。”安晨點頭道。
“你爲什麼還要來?”
“難道你不希望我來?”
“絕情宮不能有男人。”
“我答應過你,況且你不必將我看做一個男人。”安晨說着便將窗戶輕輕地又關上,“別讓其她人看見就行了,現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冷月顏一撇嘴,“你們當我是塵埃麼?”
安晨皺眉道:“我說過,天知地知,她知我知,你?將你的記憶抹去你就什麼都不知了!”
冷月顏眉間月牙顯紅,一道靈氣從她體內散發出來:“想不到你儀表堂堂卻沒想到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你不配做我姐夫!”
“姐夫?
”
冷秋水面色微紅,她一把將冷月顏拉了過來並對安晨道:“這是我的妹妹,冷月顏。”
安晨這才仔細打量起冷月顏:“元嬰中期?冷宮主閉關後你也能支撐些門面。”
“你——”
“好了好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冷秋水問道。
“我們?”安晨搖了搖頭又道:“你哪兒也不能去,你當下最要緊的便是恢復修爲,這樣日後飛昇中靈要容易得多。”
“中靈!”冷月顏一臉驚訝地望着安晨,“你說你能飛昇中靈?”
安晨並未理會冷月顏而是對冷秋水道:“當下最重要的便是聯合魔宗抵禦惡鬼來襲,你留下,她隨我去。”
他指了指冷月顏。
“小月她心智不成熟,我怕——”
“走了。”安晨說着搖身一變化做冷秋水模樣朝屋外走去。
“我隨他去?去哪兒?”
冷秋水無奈道:“他的遁術很快,你若不緊跟就真的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切,我要留下來幫你恢復修爲,我纔不和他去。”
“你難道不想飛昇中靈?”
“當然想!”
“那就趕緊跟上去。”
“他是何等修爲?”
“他真的走遠了……”
冷月顏還是跟了上去,待他們在走遠以後冷秋水才重嘆下一口氣。
她與趙思雨一樣,五十年對於一個修士來說並不算太久,但對於一個癡情的女子卻又顯得太久太久了……
玄青山脈依舊常青,墨峰上的人容顏依舊。
一道蘊含仙力的靈光一閃而過,它的方向正是玄青山脈的墨峰。
一道罡風緊跟在靈光後,漸漸地罡風追趕上靈光,年浩一把抓過靈光隨即捏碎,不遠處正是玄青門二十四峰的墨峰,看來玄青門到了!
墨峰之上,一個絕世女子執劍而舞,她步步風姿,招招劍意十足。她的身邊還有一隻正翻着肚皮打盹兒的小獸,可愛至極。
《青衣求仙》她已練的滾瓜爛熟,她的修爲也已提升至築基後期,可她等待的良人卻還未歸來。
她輕嘆一口氣:或許這就是師傅總說的不完美之處吧……
師傅說過她的劍意中總帶着一絲傷感。
趙思雨收了劍,正當她欲抱起屋屋之時,突然一陣掌聲響起——
“師妹的風姿真是百看不厭啊。”
慕白踏空而來,他神采奕奕,如今的他已成功結爲金丹,等窮原子隕落狄傳秋當上老祖,那麼他便是這玄青門的新任掌門。
趙思雨秀美微蹙,就連打盹兒的屋屋也翻起身來惡狠狠地盯着他。
看來慕白並不受歡迎。
“你來做什麼?”趙思雨生硬道。
“我來看看你。”慕白邊說着邊朝趙思雨走去。
“看到了麼?看到了就請你離開。”
“你還在等他?”慕白不屑地問道。
趙思雨不語,她若不在等待又何嘗這墨峰上待上這三十年?不知不覺三十多年已經過去,他究竟何時纔會歸來……
正在她發愣間慕白已走至她跟前,這時慕白手中突然多出一枚紅色丹藥,就在他想乘虛而入之時屋屋一口咬在他腿上——
“啊!”慕白手中的丹藥也隨之落地,“你這該死的畜生!”
說着他一腳將屋屋踢飛十餘丈之外。
“屋屋!”
趙思雨驚呼間慕白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道:“三十年已過,他不可能再回來!”
“慕白,你放肆!”
清風劍當即便被祭出一劍朝慕白斬去。
慕白大驚當即鬆手散出十餘丈之外:“你要和我動手?”
趙思雨連忙抱起蜷縮在地上發抖的屋屋,它的嘴角已溢出一絲血跡,生命跡象也在流逝……
治癒系的靈獸能治癒別人往往卻治癒不了自己,趙思雨心急如焚,她連忙將渾身體力渡入屋屋體內,可靈力越是灌入屋屋的生命跡象流逝地越快……
“屋屋!”趙思雨淚雨如下。以往她流淚之後屋屋都會用小舌頭拭乾她的淚水,墨峰上的三十年陪伴,屋屋早就是她的一部分。
這時,慕白卻狂妄地笑了起來:“趙思雨,你莫不是瘋了?竟然爲了一隻畜生流淚?”
“我要你陪命!”她說着清風劍已經開始劇烈的轟鳴起來——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聲音從墨峰底傳來:
“趙思雨?誰是趙思雨?”
說話的自然是年浩,慕白剛剛的笑聲太大!所以當即他他便化作一陣罡風扶搖直上墨峰,不過片刻他便出現在趙思雨面前:“趙思雨?你是趙思雨?”
“你是誰!”慕白大喝道。
“你怎麼不說話?”年浩環顧了四周發現只有趙思雨這麼一個女修才肯定道:“嘖嘖,這裡只有一個女人,再說你長得這麼漂亮,你肯定就是趙思雨吧?”
“狂妄的小子,你究竟是誰?”慕白額上的青筋暴起,從來還未有人敢無視他的話!
趙思雨則一臉疑惑地看着年浩問道:“你是誰?”
“安兄囑咐我來保護你。”
“安兄?”她的心跳已經加速。
“安晨。”年浩淡淡道。
“他……他人呢?”趙思雨已激動地連話也哽咽起來。
“他有些忙,過不了多久便會回來的。”
“哦……”趙思雨略有失落,“那他近來可好?”
“他——”年浩剛想說話,慕白卻大喝一聲:
“你竟敢無視我!”當即便是一道劍氣朝年浩斬來——
“休噪!”年浩還之一吼,他的聲音很大,大到形成一股氣流朝慕白奔去。
“噗——”慕白沒想到這股氣流如此強勁,他禁不住心裡的震撼一口鮮血噴出竟飛出百丈遠。
“你……你敢傷我!等我師傅與老祖回來——”
“滾!”年浩斜視了慕白一眼。那是殺人的眼神!
慕白驚恐萬分,他一咬牙連忙爬起朝玄青殿放下飛去……
“嗷嗚嗚……”屋屋身體一顫嘴角再次溢出一絲鮮血,它的生機已經將至!
“咦,好可愛的小豹子,”年浩一把掂起奄奄一息的屋屋,“嘖嘖,只可惜筋骨內臟全碎了……”
趙思雨緊咬着脣,“怎麼辦……”
“不過算這小傢伙運氣好遇到吾等練武之人,”年浩說着從懷裡取出一瓶丹藥並倒出一粒,他當即將丹藥給屋屋喂下,“這復骨丹是我家族秘藥,肉體上的傷只要服下一粒便可藥到病除!”
屋屋服下丹藥之後身體隨之一顫沒了動靜……
“咦……”
趙思雨大驚連忙抱過屋屋,“嗷嗚嗚……”屋屋習慣性地在她懷裡一蹭安然睡去……
“謝謝你。”趙思雨鬆下一口氣。
年浩卻搖了搖頭道:“安兄雖有託付,我可無心當什麼護花使者,不久後這個世界會動盪不安,你好自爲之,我還有事,告辭!”
年浩說完正當欲離開之時,突然一陣強大的靈氣朝墨峰傳來——
窮原子回來了!
(不能寫了,再寫超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