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學生們整整一天都在期待晚上的到來,但是該上的課還是得上,雖然老師對着下面小聲談論無心上課的學生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心中自我寬慰,一年也就這麼一兩次這種時候,該讓他們放鬆就放鬆吧。於是所有老師都不約而同的沒有上新課,而是把之前的卷子啊題目什麼的掏出來講一遍,若不然,教新的東西,下面的學生們就跟沒學一樣。

大家的面具也都準備好了,都是提前了好幾天要麼在網上買,要麼就自己做,能自己做的人基本上還是在少數的,畢竟沒有那手藝,做出來戴在臉上也惹得人笑話,但是每年還是有幾個神人做出的面具別出心裁,給人留下較爲深刻的印象。

韓暖見到了池軍的面具,一個綠頭魚,戴在臉上看起來就跟智障一樣,人家走的美麗風,池軍玩的是沙雕風,他還戴着在韓暖旁邊得瑟,韓暖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他戴上這個面具太賤了。池軍沒有問韓暖帶的是什麼,因爲他知道韓暖不會參加這個活動,去年他央求了許久,也只的來一聲滾字。

課間的時候,已經很多人都迫不及待戴上自己準備的面具了,有的是全臉覆蓋的,有的是遮半臉的,全都在戴着打鬧。

韓暖掃視了一圈,沒有櫻桃小丸子這樣的面具,也是,正常人誰戴那種的面具,最次也是小孩子的那種奧特曼面具吧,實在不行,美猴王也行。

假面舞會設在體育館內,其實一中的報告廳很大,基本上一些大型的晚會活動都在那裡舉辦,但是畢竟是舞會,肯定需要空曠的地方,報告廳全是椅子,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是在體育館展開。

體育館早已敞開大門,裡面亮起了明晃晃的燈光,白熾燈打在籃球場地上,反射出暖黃的光線,館內環繞的音響緩緩放出音樂,迴盪在空曠的館內。

說實話,誰會真正的跳舞呢,學過舞蹈的都是少數,大部分人都是四肢不協調,全是隨着音樂瞎蹦躂,但是即便是這樣,也是快樂的,這種時光與活動當真是過一次少一次了。而且帶着面具,多多少少像是一塊遮羞布,若是露出真容還真不一定能放的開,但是有了面具做遮掩,就完全不一樣了。

隨着放學鈴聲的響起,學生們全部帶着面具涌進館內。江知魚也帶戴上她的櫻桃小丸子進去了。體育館內喧囂滔天,但是音樂的聲音蓋過了他們嘈雜的聲音,還在緩緩的播放。

舞會是有主持人的,站在館內的看臺上,有大屏幕投出他們的影像,能夠讓所有人能看清他們,主持人出聲讓大家安靜,能做主持的果然還是有控場能力的,場內果然聲音小了下來,主持人介紹舞會的形式,還會附帶一些小遊戲。體育館內有一臺可以照到會場每一個角落的攝像機,當攝像機拍攝到你的時候,就會把你投放到大屏上,讓所有人都欣賞到你的舞姿、

江知魚聽到忍不住吐吐舌頭,這要是拍到自己,自己那笨拙的像是小鴨子的舞姿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隨着主持人念稿完畢,舞會就正式開始了,館內的歡笑聲又此起彼伏,人羣就像是熱浪把江知魚裹挾其中。其實大部分人都已經找好舞伴了,因爲要是臨時找,可能會面臨沒有伴的尷尬窘境,所以基本上都是結伴而來,一羣熟悉的人聚集在一起,這樣才玩的開。當然也有少部分沒這個意識,也沒什麼社交圈子,導致在會場孤零零一個人,就像江知魚這樣。

江知魚就很尷尬地呆在一個角落裡,她後悔沒找一個伴一起來,但是又能找誰呢,一些已經在這工作過幾年的老師基本上不會參加這種活動,一部分已經有家室,也有一部分礙於身份,拉不下來臉,早早回家不比參加這種活動舒服嘛。

江知魚所在的語文組辦公室就她一個人來湊熱鬧了,想找人一起也怕是找不到。早知道把班長拉來一起了,江知魚暗戳戳想。正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她聽到有人在旁邊喚她。

“江老師”說話的是一個帶着憨憨小和尚的男人。

“嗯?”江知魚看過去,自己帶着面具也被人認出來了?

男人語氣輕鬆地說道:“哈,找了你半天沒想到你在這,要不是我知道你今天穿的什麼衣服,我還真找不到。”

江知魚聽出聲音了,是沈子實,他今天來過語文組辦公室,怪不得他今天盯着江知魚的衣服看。知道是沈子實,江知魚面具後的臉都拉下來了,這個人害得她還不夠嗎?

江知魚冷冷地說“有事嗎沈主任?”

沈子實打着哈哈說道:“舞會嘛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跳舞啊”

跳舞?我爲什麼要和你跳舞?江知魚內心腹誹着。

江知魚潑了一瓢冷水:“您家夫人不介意嗎?”

沈子實是有婦之夫,江知魚不知道爲什麼他還要糾纏自己,自己很像是不守婦道給人當小三的人嗎?

沈子實絲毫沒覺得羞恥,反而道:“跳個舞而已,江老師別太緊張。”

江知魚拒絕說:“沈主任還是另找他人吧,我實在不會跳舞。”她已經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欣賞別人跳舞了。

誰知道他還在死纏爛打:“沒事我可以教你。”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攝像機鏡頭轉到了這裡,兩個人清晰的被投在大屏幕上,四周傳來起鬨聲,江知魚尷尬地呆在原地。

沈子實笑道:“看來是不跳不行了江老師”

江知魚還是不願意動,沈子實上前一步拉住江知魚的胳膊,力道很大,讓江知魚有些吃痛,想要掙脫,江知魚看着沈子實說:“沈主任清自重。”

屏幕上的兩個人被大家看在眼裡,江知魚的動作也不好意思太大,只能動作輕微地想掙脫,但是沈子實拉着她實在是太用力,自己一下處於兩難的境地。

突然一隻手牽住了江知魚的手,江知魚在驚愕中回頭,一個帶着藍色靈狐面具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他撫開也在錯愕中的沈子實,圈住江知魚,江知魚的腦袋抵住了他的肩膀,他低頭看着江知魚開口道:“我們走”

是韓暖。

在屏幕上,衆人吃驚的眼神中,韓暖拉起江知魚的手,那一刻,江知魚彷彿覺得四周的人羣與喧囂全部消失了,偌大的虛無中自己只能感受到那隻手的溫度,熾熱而堅定,那一句“我們走”伴隨着心跳聲在耳邊不斷迴盪,目光裡只有他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深邃不墜。

逃離人羣,逃離這個永遠望不到邊的囚籠,哪怕不知道你會帶我去往何方,可是我依然會堅定不移地跟着你。

館內的起鬨聲全部拋擲腦後,沈子實在裡面握了握被拉開的手,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人在一座橋上停了下來,江知魚在橋上微喘着氣,斷斷續續地問道:“你......你不是......說......不來了嗎?”

笨蛋,因爲你去所以我也會去啊,韓暖心裡想着,但是卻沒有說出口。他伸出手解下還帶着的面具,他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摘下面具。韓暖望着還靠在橋上喘息的江知魚,伸出手,略帶涼意的手觸摸到江知魚的臉側,江知魚呆呆地擡頭望着他,心跳又加快起來。

韓暖解下她的面具,紙製的櫻桃小丸子面具落在風中被吹向江面,露出江知魚略帶紅暈的臉龐,且聽風過,吹亂了一縷頭髮,韓暖手輕輕撫過,溫柔地將它們別在江知魚的耳後。

江知魚今天穿了白色的長裙,裙襬在晚風中翩躚起舞,江知魚在橋上的燈光中像是暗夜中的精靈,看癡了韓暖。

或許就這樣看自己喜歡的人,也算是度過了一生。

江上有帆,且隨波起;晚風知我意,此去是她心。

韓暖緩緩說道:“你想聽我的故事嗎?”

我想對你說我從未說的的故事,只說給你聽,從此再無他人可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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