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風暫停,天上雲開、日出,氣溫回升。
大蘇奇石坊中間高臺一片凌亂。金的黃的被風颳的凌亂,一地龜甲金錢之類被血吐的凌亂,蘇國人幾乎都跪了、都吐了,來伺候、收拾的一時都沒有,傳說中的一網打盡。
蘇國師還跪在逸公子跟前,矮矮的個子,又跪在坑裡,只露出一個頭,囚犯似得。
逸公子大夢初醒,一身純黑大袍,脖子上白色絲巾,黑與白演繹神的境界。
她星眸悲憫的看着國師,再看着韓王、李湄、李豐鉅、柏芝郡主、李書嫺等大批狗腿,再看向臺下,一陣微風將她的消息吹向四面八方。
很快奇石坊別院內外狂歡,逸公子打個盹,就打敗了神棍!
咩哈哈哈!逸公子好壞啊,打個盹搞得人心惶惶,還把神棍、國賊等坑了一大批,太酷了!
剛纔活神仙的腦殘粉現在最瘋狂,他孃的騙子!欺騙老孃的感情!果斷粉轉黑,比逸公子開出來的倉鼠黑十倍,以後誰敢說活神仙,老孃保證不打死他娘。
大家喊着不過癮,一塊唱《我的祖國》!
事實證明神棍與民賊不安好心,事實證明逸公子所向無敵,打盹照樣打敗他們。
逸公子以後就是蘇國的傳說,傳說飛快傳遍京師、天下。傳說中還有神棍的神蹟,真的好神奇,不過最後還是跪在逸公子跟前。
臺下風騷,臺上安靜,更安靜,除了逸公子說話,還有長孫壯說話。
長孫壯四肢發達、愉快的蹲國師跟前:“這是逸公子親自送我的護身符,街上也很多賣的,一般的一兩銀子能買十張,好的也就幾兩銀子。我自從帶着這個護身符,操練沒受過傷,走路上還撿三回錢,不過都還給失主了。你若是想要,逸公子這麼善良,一定會親手送你幾張的。我也可以送你一些。”
國師一口血噴他,白癡,轉頭看雲推月花美娘、美男。
雲推月不爽,他才娘,他全家都娘!很酷的從懷裡拿出一張護身符,不爽的說道:“雖然這混蛋偷了老祖宗的寶貝,但這個不重,帶身上沒準有點用。”
趙子旋、雲家騷年等齊刷刷拿出護身符,龍老四、矮矬老三、大美人等都有。
軒王、齊王等一部分沒跪、沒吐逃過一劫的,坐那心有餘悸、又無語,暗自都考慮,一張護身符確實不礙事。他們剛纔都不由自主的想跪,因當着天下人的面才咬牙忍着。
逸公子被人當面曬護身符,有點羞澀,好心說道:“趕緊將國師救出來吧,這失血過多,很傷身的。哦,正好你們準備了大夫,快來看看。”
國師差點一口血噴逸公子臉上,不過傷確實挺重,自己都爬不出來。
英布、龍老四等幫忙,將國師拉出來,放金牀上。娘子軍也幫忙,弄來熱水給國師收拾。
白鬍子老大夫剛纔嚇得不輕,不過人生起伏,挺過去就好。正好逮着這機會,趕緊獻殷勤,給國師診脈,把隨身帶的藥丸喂國師。國師動不了,儘讓他蹂躪。
逸公子看不下去,讓人將蘇武陽、光腳的副使等救起來,他們傷的不算重,收拾收拾,由他們自己服侍國師吧。
蘇武陽和國師等真心感激逸公子,太貼心了,太蛋疼了。
逸公子日行三善,做好事不用謝,讓人將其他蘇國人也救起。再說今兒他們主場,不能主人都舒服的躺着,讓她客人操勞啊,賭石還沒完呢。
蘇國人都淚流滿面,不過逸公子這態度真不錯了,憋屈自己內傷着吧。
軒王老狐狸、趙輕雲帥哥也幫忙先救蘇國人,反正是逸公子做什麼他們做什麼。
李書嫤幽幽醒來,又吐出一口血,看軒王府的人在救蘇國夥計和玉匠,頓時大怒:“混蛋,你們到底哪國的?救這些蘇國的賤民,竟然將韓王、柏芝郡主他們都放着不管!”
蕭明超沒事,但才從震驚中回過神,見狀也知書達理的說道:“韓王、逸王、宴平駙馬、慧濤郡馬、李大人、徐大人、傅大人等身份尊貴,柏芝郡主、李小姐、徐小姐等傷勢不輕。你們做事情總該分個輕重緩急。”
大家都保持沉默,該幹嘛繼續幹嘛,逸公子繼續給小狗順捲毛。
一幫人將她坐榻周圍也收拾乾淨,鄂留鬆、趙子旋等收拾帥帥,回去各自位置坐着。
蕭明超看這情形,知道不能多說了,淑女要矜持。
柳兮嫄從地上爬起來,一朵玫瑰花暴走:“逸公子打短命,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將大家害成這樣,你高興了!你果然是個大災星!”
大家都保持沉默,這就是逸公子和國師鬥法,贏了就贏了,輸了就輸了。
逸公子也不搭理,跟這種白癡廢什麼話?她跪舔國師難道還有理?小狗也別理她。
汪星人把壞女人沒罵成,轉身認真看着國師,早讓他住手不聽,現在弄成這樣子,差點嚇汪一跳。國師身上流血好一陣才停,吃了藥奄奄一息,噫好慘。
周依蓮之前被李家姐妹硬拉着跪下,這會兒爬起來,也大怒:“國師果然是個沒用的神棍!這麼輕易就被逸公子耍了,害大家跟着倒黴!本小姐以後要是再信你就不姓周!”
擲地有聲,衆人都膜拜,這貨果然姓周,和國師不是一夥的。
蘇國人很怒,這種事兒大家心照不宣就好,這麼講出來,丁字褲都被扒了。
蘇雯蕾撲過去給周依蓮一大巴掌。周依蓮沒吐血,狀態挺好,“啪”一巴掌甩回去。蘇雯蕾一向恨姓周的,尤其這蠢貨,抓着她頭髮又是兩巴掌。周依蓮快被打暈了,一頭撞蘇雯蕾。
蘇雯蕾抓着她頭髮將她頭拽回,再使勁一腳將她踹飛。
“嘭!”周依蓮摔地上又滾兩圈,正好滾到逸公子坐榻前國師跪的位置,好在坑填平了。
逸公子看蘇雯蕾一眼,鞭炮美女這二踢腳是炸給她看?還不如將自己炸過來。
蘇雯蕾冷哼一聲,以前蘇國人都恨周廣,以後都要恨逸公子了。國師在大蘇可是神,在虞國竟然遭受這般奇恥大辱,恥辱啊!
逸公子懶得和亞克拉的外孫女一般見識,看國師,狀態怎麼樣了?
國師很強大,休息一陣,雖然狀態不好,但神志一直很清醒,沒有瘋狂、發狂、癲狂之類。
逸公子覺得,勝敗乃兵家常事,這種平常心最好。不過蘇國人大半受傷,還留在這不大好,她問問:“國師,還賭石嗎?要不要我們告辭,改日再交流?”
好多人無語,這會兒還惦記賭石,難道真惦記蘇國五百里地?那是不可能的哇。
其實大家都惦記,再看賭石,國師第三塊開出來的羊脂玉和逸公子開出來的帝黃玉,高下立判,說實話,國師已經連輸三塊。再仔細看羊脂玉風華絕代,偏偏遇上逸公子。這真是,既生國師何生逸公子,造化弄人啊。
蘇國師看着帝黃玉發呆,爲何就遇到逸公子這怪胎呢?開口認輸?
軒王老狐狸逮着機會笑道:“這兩塊玉各有千秋,就像國師是蘇國的神,逸公子是我大虞的寶。兩國議和,以後交流的機會很多,來日方長。”
趙輕雲帥哥附和:“我父王身體不適,就先告辭了。奇石坊很不錯,多謝國師款待。”
齊王看他兒子,他何時身體不適了?好吧,不適走人。
蘇國師終於開口、聲音有些無力:“逸公子少年得志,不如爲奇石坊賜名。”
大家都看着蘇國師和逸公子,金牀和坐榻離的很近。蘇國師算變相認輸,但少年得志不算好話,但蘇國師不是大虞人,能將大虞的成語用成這樣,故意或無意?
逸公子將小狗塞大袍大袖子裡,從坐榻上下來,左手拿着紅玉扇煽風、扇風,星眸閃亮,輕快一笑:“大蘇奇石坊挺好啊!”
大笑三聲,下臺去,眼看要消失在人海。
“混蛋,站住!”雲推月一直盯着小狗,立刻殺氣騰騰追上去。
“抓住她!”雲家帥哥、騷年等一齊追殺,長孫壯帶着一幫人也跟去湊熱鬧。
“啊有人要殺逸公子!”高臺下無數老百姓迷糊,那不是長孫小將軍嗎,“快去保護逸公子!”
一幫閒的蛋疼的、一些腦殘粉,拿着菜刀扛着仿製大旗等全追後邊,出了別院滿大街撒歡,前邊早就跑沒影兒了。
後邊大批人繼續狂歡。欻欻欻帥帥帥酷酷酷!逸公子再次打敗蘇神棍,大蘇奇石坊,不就是“大輸”特輸嗎?蘇國人和逸公子鬥,從一開始就註定要輸啊!
京師沸騰,大街小巷隨處可見放鞭炮,狗亂叫,雲家還在追殺逸公子。
逸公子騎着馬跑兩回,前邊都被人堵了,只好大街小巷四處亂竄,雲家真神經病,這麼興師動衆;就拐他們一隻狗而已,又沒拐他們家娃。
雲推月在後邊緊追,拐老祖宗的寶貝,比拐娃還嚴重,不對這小惡魔還想拐他家的娃?
逸公子琢磨着將來是要將華陽郡主的娃拐了,現在繼續,飛檐走壁,翻過圍牆跑到誰家院,院裡枯木又開花。好大一樹木槿花,把灌木種成喬木了,花開的也好美。
院裡立刻驚動,一幫高手殺出來,陳氏高手,出手就是殺招。
逸公子嚇一跳,運氣沒這麼好吧?她真的只是隨便跑着玩。二話不說一把小銀錠扔過去,閃身上前抓住一高手,破窗直接闖入屋,外邊留給雲推月玩去吧。
“啊!”屋裡一聲高亢尖叫,女的。
“吼!”屋裡一聲狂野咆哮,禽獸?大白天搞這麼起勁,除了禽獸就是禽獸不如。
逸公子既然來了,抓着那高手頂前邊拐過客廳奔臥室,來拜訪一下主人。
客廳幾個高手被逸公子撞開,臥室門撞開,男主人抱着女主人忙後退,剛纔竟是靠門上。
逸公子仔細一看,男主人陳玄龍叔,毀容了特好認;女主人這大美人年紀不小卻極有味道,逸王的夫人洪氏、就是洪貫百的女兒?這兩人怎麼搞一塊了?
陳玄龍叔大怒:“滾!”
逸公子立刻閃。後邊又幾個高手殺到,嚇得也趕緊閃。
逸公子出了門繞窗戶繼續欣賞,這姿勢太禽獸了。更多高手追到窗戶,嘭一下將窗戶撞碎。逸公子扔了手裡的高手就跑,陳氏瘋了,幾百個追殺她一個,跟她有仇嗎?
好像是有仇,她一個殺了陳氏幾萬個,但跟這些人沒仇啊,奪妻之恨又不是她,是逸王。逸公子愉快的繞着院子亂竄,逸王快來抓姦啊。
英俊、英布趕到,雲推月和長孫壯都瘋了,拔刀就殺,英布瘋子殺的天昏地暗。
龍老四、矮矬老三等大批人追到,稀裡糊塗將整個院殺光,除了臥室。
附近的、本就追着逸公子的更多人趕到,一塊圍觀陳玄龍叔和洪夫人。門窗都壞了,屋頂也掀了,欣賞很方便。陳玄龍叔毀容沒看頭,洪夫人美啊,當年剛進京,京師都驚豔了一把。逸王那麼好色,據說都最寵她,到現在還寵她。
說起逸王,嘖嘖,嘖嘖嘖,亂,實在愧對他爹啊。
逸王和陳氏、和蘇國大白天亂搞,和周依丹搞得亂,現在夫人和陳氏共享,搞不懂。
逸公子看夠了,抱着小狗趁機走人。至於殺這麼多人,陳氏啊,人人得而誅之;再說出了洪夫人這檔子事兒,不知道還能不能顧上。
雲推月及雲家其他帥哥、騷年等繼續追,一直把逸公子追回旭王府。
穆親殿,昭王忙護着依依,鳳眸陰柔的盯着雲推月,長本事了,敢追殺依依。
雲推月將事情和旭王講了:“老祖宗最喜歡這隻狗,早晚都要逗它玩,一會兒離不了。逸公子不僅拐走,還把它弄成那樣,老祖宗非氣壞不可。”
旭王不吭聲。這事兒他是知道的,依依玩得高興,挺高興。
逸公子坐乾爹身邊,將小狗拎出來,頭上到脖子捲毛直了,金色淡了,都不威武了。
汪星人從王子變回乞丐、好緊張,忙抓着逸公子喊:“汪汪汪嗚嗚嗚汪汪汪。”銀家要威武霸氣,不要這醜醜的樣子,給旭王打招呼,“汪汪汪。”今兒銀家出去玩一圈,可好玩了,衝雲推月喊,“汪汪汪嗚嗚。”你打哪來回哪去,表影響銀家玩。
雲推月一把將它抓走,玩一天過癮了,小惡魔就是玩玩,根本不負責任。
汪星人盯着他大罵:“汪汪汪汪汪汪汪!”銀家和逸公子也是玩玩,今天高興就好,誰管明天颳風還是下雨,快放銀家下來,“汪汪汪汪!”
雲推月被罵的狗血噴頭,一不留神真讓小狗跑了。
汪星人飛快跑到逸公子身邊,緊緊抱着她腿,抱大腿啊,銀家不回家,以後就跟着她。
逸公子看這鬧得,抱着小狗安慰:“要不你先回家吧,本公子怕明兒你家老祖宗讓人將我家給拆了。等過幾天本公子再帶你出去玩,到時再換個更酷的髮型。”
汪星人跟她撒嬌:“嗚嗚嗚。”銀家不要不要不要回家陪那老祖宗。
逸公子深表同情,乃就是一玩寵,老祖宗喜歡你纔有現在的地位,老祖宗若不喜歡,唉,世道。世道就這樣,喜歡你狗比人值錢,不喜歡人比狗賤,你的價值就是讓老祖宗開心。
“嗚嗚嗚。”汪星人愈發撒嬌。
逸公子看它小萌樣兒更同情,硬着心腸將汪星人給昭王。
昭王很不喜歡它,撒嬌勾引依依害依依到現在都沒認真看他一眼,極乾脆的塞給雲推月,行了你們趕緊走,孤王小金獅都有,誰喜歡一狗。
雲推月不喜歡但老祖宗喜歡,它就是小祖宗,抱着就走,回去交差。
逸公子清靜了,給乾爹捏肩:“怎麼在這兒?”
旭王二寸長鬍子一翹一翹的不爽,鳳眸閃着寒光:“衛武公死了,要賴上你呢。”
逸公子驚訝:“真死了?誰賴上本公子,憑什麼賴上本公子?”
昭王來吸引依依注意,鳳眸流光溢彩:“確實死了。衛東玭還有一些人來,反正是賴,那就是耍賴,想要一些好處罷了。依依今兒又破了神棍的神功,怎麼樣,人真沒事嗎?”
逸公子看他一眼,昭王眨眼、趕緊變成死魚眼、很酷。
逸公子比他還酷,推着乾爹輪椅回逸園去。衛武公剛將顏回風保下就死了,衛東玭是個奇葩。
昭王跟着依依來到起居室,急忙又問:“依依到底怎麼樣?聽說鬧得很厲害,蘇神棍流了一身血,韓王他們都昏倒了?”
逸公子點頭:“整個別院應該佈下一個大型陣法,和生物磁場有關,不完全是裝神弄鬼。應該對很多人會有影響,但對本公子沒用。最後蘇神棍強行驅使陣法或磁場,導致磁場紊亂,進一步影響人體磁場,表現出一些負面影響。具體本公子也不清楚。”
昭王和旭王沒聽懂,不明覺厲,依依知道這些已經夠厲害了,將蘇神棍都放倒了。
昭王聲似天籟、愉悅:“總之他們在別院折騰好久,挖了挺大一個坑,想坑依依,最後卻坑了他們自己。不過,這世上隱士高人不少,有神棍知道這種手段,其他人或許有別的手段,以後還是少提爲妙。”
旭王點頭:“歪門邪道是有的,依依要警惕。別院還有蘇國師都盯着些。”
昭王忙應下。再仔細看依依,據說她又去看陳玄龍叔了。
泰王穿着藍色素羅袍過來,腰好像瘦了一圈,衣帶漸寬啊,最近累壞了,鬍子密匝匝。
逸公子看他都快變瓜子臉了,顏家及那一夥一大堆事兒,好磨練人,小夥終於磨成大人了。豆子都磨成豆漿了,咖啡豆磨成咖啡。突然有種衝一杯咖啡的衝動。
昭王好鬱悶,立刻將依依抱過來,表看他,看我。
逸公子一腳踹他,天天看有什麼好看啊,繼續看泰王,越看越像咖啡。
昭王於是也看泰王,閒了是不是,又跑來勾引依依?對了,最近有些人狀告逸公子,各種奇葩的罪名,刑部準備怎麼弄?
泰王看着大侄子神奇,刑部怎麼弄去問他舅,叔是大理寺的:“你今天沒去奇石坊吧?”腦子不正常,來和咱叔見禮,說事兒,“逸公子今兒巧了,陳氏正謀劃一起綁架案,高手就被殺光了。昏侯打算綁架一些官吏,看來計劃得推延。”
逸公子瞪眼,今兒人品太好了吧?難道國師送她的?“昏侯綁架那麼多人做什麼?”
昭王搶着說:“要挾,製造混亂。今兒估計又好多人要告你。”
逸公子應道:“誰告明兒就死老孃,沒有老孃就死兒子,要挾誰不會。”
泰王無語,這種話當着他面講好嗎?他要不要去要挾幾個?好些人要挾他來着。沒錯,就這麼幹了:“我娘和良妃、武昭儀湊到一塊,準備中秋辦個選妃宴。逸公子說怎麼搞?”
逸公子突然好笑。聖上這些后妃,霍家兩個死了;淑妃以前是霍家的狗,現在還惡習難改;良妃、傅家和陳氏勾搭上了;武昭儀是火氏的狗;徐昭容、柳充媛、孫充容等,都是形形色色,沒一個向着聖上,好可怕啊。
昭王更不善了。選妃宴,又想打他主意。
泰王點頭,他是配角,皇太孫纔是主角:“小八年紀到了,小十不小了,老五現在也需要一個王妃。父皇好幾年沒添人了,都是很有必要的。”
逸公子問:“我乾爹呢?”
旭王鳳眸看着依依,昭王鳳眸看着依依,泰王鳳眸低頭數星星。
逸公子眨眨眼睛,她又沒說錯。乾爹雖然那什麼,但又不妨礙娶個媳婦玩。從必要的角度來說,這是很必要的。然後從皇室宗親過繼一個孩子,照規定不能封爲世子,但肯定是公侯。這樣一家的日子就過起來了,老了不會孤孤單單。
所以旭王府這位置就像一塊大肥肉,皇室宗親不少人盯着,私下裡各種動作。
旭王低音渾厚:“除閨秀同盟會,最近又冒出那些名媛?”
泰王應道:“沒注意,反正誰家都不缺人,等到中秋各地勳貴進京,人只會更多。”
逸公子看他的意思,是不論怎麼殺,都不會缺人,也不會缺各種賊。各地勳貴、地方勢力,那也是蠻牛逼的,武麗春是其中最牛的一個。
昭王說道:“我讓人負責。現在關係錯綜複雜,別讓這些女人添亂。”
逸公子樂,那些大家閨秀大美人在他眼裡就屬於添亂的絕色,說的也是淑妃、良妃、武昭儀這些女人吧,她們確實成天無所事事、就知道添亂。
泰王無語,他娘添的亂都不止一兩件、十件二十件,比、是隨着顏家的事一起磨練他。
逸公子看泰王憋屈的,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或者有沒有相好或暗戀的?”
自己擺好姿勢,逸公子人見人愛,暗戀她的至少好幾十萬。
泰王看看她、看看昭王,心情好轉,認真想了一陣:“我喜歡臉小一點,眼睛也小一點。”
逸公子摸着自己臉不大,猛的瞪眼,她眼睛怎麼了!她烏溜溜的大眼睛!
泰王沒看見,繼續想象:“腰要細,吃的要少。”
逸公子摸着自己楊柳腰,猛的瞪眼,她能吃怎麼了!能吃是福!
泰王怕養不起,太能吃了:“性格要溫柔、脾氣好,最好沒什麼脾氣,都聽我的。”
逸公子閉上眼睛,省的自插雙目,突然又睜開眼睛,腦子裡放煙花似得餿主意嘭一聲往外爆發一大堆,眼睛都炸亮了,晃得人眼花。
泰王嚇一跳,餿主意可別玩他啊,他最近很忙,他還有好多事兒要忙。
昭王抱着依依,他不喜歡你,你也別喜歡他;我喜歡你就夠了,你喜歡我就好了。有什麼好主意講給我聽,依依有性格、能吃、眼睛大,哪一樣不好啊。
逸公子一腳踹他,摸摸他頭:“一會兒講你,先講泰王。你娘不是要給你找媳婦嗎,你現在不是掌握一定主動權嗎?大家第一目標是他,有些人自認不夠格,把你當備用嗎?他孃的誰將你當備用,先搞她一票。”
泰王不嚇了,搞她們!小太保你講!
昭王看依依玩的高興,替他叔智商擔憂,這能少了他嗎?
泰王看他大侄子一眼,現在流行低智商不知道嗎?智商高於七玉煙樓都不給打折。千味軒曾推出活動,智商五打五折,智商六打六折,智商一分打一折。所以現在誰智商高誰吃虧,誰智商低誰驕傲。結果就是智商二分的越來越二,且二貨越來越多。
昭王無語,叔高興就好,關鍵依依高興就好,需要的話他也不介意智商多少。
逸公子看他們叔侄情深,挺好:“一會兒就放出消息,說泰王喜歡腰細臀肥的姑娘,腰不能超過一尺四,臀圍不能小於三尺二,否則根本不考慮。然後只要看到姑娘,第二眼就評估她腰圍和臀圍,不夠標準的決不看第三眼。”
泰王瞬間石化,昭王看着王祖父,旭王擡頭,他什毛都沒聽見。
逸公子不樂意:“都裝什麼?你裝他們不裝,你不裝他們裝。所以要打敗他們,首先要從根本上下手。要把裝當成一種性格,要把裝當成一種境界。”
泰王膜拜,這境界太高了,所以小太保纔是小太保,他肯定做不了小太保。
昭王安慰他叔:“裝的了流氓、做的了賢王,纔是真男人,依依這主意不錯。你不用使勁盯着人家瞧,要學會大俗若雅,風流但不下流,經驗豐富,一眼就能看出幾寸幾分。只有達到一定境界,才能看到一定風景。爲了到時看一場好戲,上吧。”
逸公子星眸看着昭王,又搶她話。
昭王鳳眸酷酷的看着依依,他是幫依依講呢,省的依依開口。
逸公子冷哼一聲,不理他,理泰王,你滴明白?若是做不到就活該被別人耍流氓。
泰王心裡澀澀的:“就是比誰臉皮厚唄,還要厚出一定境界,返璞歸真,看起來是薄的,吹彈可破。”難度太高了,轉移話題,“那永錫呢,說他喜歡大波妹?”
逸公子一聲喝:“不行!”
泰王嚇一跳,都說了裝的,她怎麼又不裝了?
昭王好高興,依依不讓他看別人噁心,他就看依依好了,依依也長大了。
逸公子一掌摑他,流氓,撲上去咬一口,流氓,哼!她理理衣服重新坐好,和泰王講:“你肥臀他大波,湊一塊太明顯了。”
昭王和泰王叔侄倆都抖三抖,旭王不吭聲、省的被依依盯上。
逸公子現在盯着昭王,瓜子臉高鼻樑,比美女還漂亮,繼續:“好多人不是盯着皇太孫麼,那是不一樣的。肯定有人試探娘娘口風,或者問昌平公主、宋家誰誰,就讓他們委婉的說,娘娘喜歡端莊的,特端莊的,描述的接近於木訥那種。然後長得美不美是其次,首先要白,一白遮百醜嘛,對了!”
昭王和泰王對視一眼,到時一片木頭,估計比一片肥臀更壯觀,依依還沒講完呢。
泰王很有興趣,看着小太保,對了什麼,爲了幫大侄子,叔是豁出去了。
逸公子眼睛放光:“瓊城李是以胭脂水粉起家的,也做薰香,有幾種名香。你和李欣曈好好談一次,給他一個機會。就看他哪種香滯銷、或者存貨大需要脫手,就坊間傳聞說昭王喜歡什麼香味。讓他再準備一些美白的脂粉,到時要給你三成利。”
泰王也眼睛放光,小太保太能玩了,這也能打發他發財?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若是他能給瓊城李帶來好處,這些人以後能少瞎折騰。畢竟是親孃、親孃舅,關係能好沒人盼着都成仇。
昭王鬱悶,依依老關心別人,爲毛不關心他?他舅是挺好的,他也挺好啊,依依快看他。
逸公子看他:“有些美人聰明,總想獨闢蹊徑之類,就再給她們一個選擇,省的她們費心。你來講幾句醴州話。”
昭王聲似天籟:“我喜歡依依。”醴州話愈發纏綿。
逸公子一身雞皮疙瘩,一腳將他踹開,和泰王講:“昭王就喜歡這種調調。敬賢皇后當年肯定也是這種醴州口音,溫言軟語、餘音嫋嫋,男子都很愛聽吧?”
旭王、泰王、昭王三代都抖三抖,這把敬賢皇后順帶聖上都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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