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轉頭看着柳青青笑道:“沒事,我和這位警察叔叔是朋友,我們認識,你好好安慰安慰我姑。”
柳青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倒了杯水之後就又進了臥室。
樑文澤把我按在了沙發上,給我了一支菸,中華的,然後就說道:“童詡啊,你得說說你姑姑吧對吧,叫姑姑也對,反正八大金剛的人都是楊美玲的姐姐哥哥。”
“喂,我姑怎麼了?你們這麼興師動衆的?”我很鬱悶的說着,看樑文澤跟我說話的語氣一副求人的樣子,我就一定知道他們是有事求我。
“事情是這樣的。”樑文澤還沒有開口說話,何志武卻已經開口了。“我們呢在追一批文物……”
“不是,你們追文物關我姑和我什麼事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告訴我是我姑拿的那些文物。”我當即就打斷了他的話,靠,我們這些混社會的怎麼還跟文物走私扯上關係了。
“準確的來說呢,也不是走私……怎麼說呢,你聽我把話說完。”何志武又說道,點燃了一支菸開口抽。
“這件事情要說道楊飛的爺爺,也就是楊美玲的爺爺了,他爺爺叫楊明當時從楊家大院被趕出來的時候正巧跟一幫子土匪……是綠林好漢碰巧撞在一起,然後呢,他們就盜了一個比較大的墓,從墓里弄出來一枚丹藥,這枚丹藥現在的行蹤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只是這個墓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墓,而且是晉國旬家一個老一輩人的墓。”
“我擦嘞!”聽到這裡,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初一歷史學的不錯,那個時候就是學的古代史,春秋戰國時候的晉國就是現在的山西,有六大家族,然後三大家族三分晉國,其餘的幾個家族被趕出了晉國,唯獨這個旬家被滿門斬殺,我還真沒想到當年楊明盜的就是這個大名鼎鼎旬家人的墓啊,那裡面的青銅器可是價值不菲啊,怪不得這些人來尋找,難道還真以爲那些青銅器在楊美玲手裡?
他媽的就算在手裡,也早就倒賣了,哪裡輪得到文物局。
“據說啊,當時出土了很多青銅器,我們追查的也就是這些青銅器,就是楊明那一撥人都死了,互相殘殺就剩下楊明自己,這不就到了清北,我們的感覺就是那些青銅器都在楊明手裡,楊明死了他兒子也死了,楊飛也是了,剩下他的孫女楊苗苗,也就是楊美玲,所以呢……”
“所以呢,你就肯定覺得那些東西在我姑姑手裡,不是你們這些人怎麼都是死腦筋啊,不說別人,就是在,當年文革,那紅衛兵鬧得我可是挺北橋村的人說過,楊飛家雖然是個地主,但是那個時候都掘地三尺了,什麼值錢的玩意都給砸了燒了,就算在,那也已經砸了燒了,怎麼可能。”我覺得這些人有些胡攪蠻纏,還沒等何志武把話說完,我就打斷了他。
“其實呢,能不能追查出來還是一件事情,我們叫你的來的意思也就是勸勸楊美玲,如果她知道任何消息的話,絕對不要私藏,那樣可是違法的,還有一件事就是這些東西是楊明十五歲的時候盜的楊明一九四零年出生,十五歲的時候是一九五五年,那個時候新中國已經成立了,他也是犯法的,不過已經死了就不追究呢,你能明白嗎,童詡。”
我實在說不過這些人,站了起來,點頭說道:“成,我去勸勸我姑,不要她要真不知道的話,你們也別再煩她了。”
我慢慢走到了臥室門口,心裡一直想着剛纔的事情,我心裡其實很犯嘀咕,如果是真的,那我感覺青銅器也在楊美玲的手裡,可是咱們平頭老百姓不懂什麼,感覺自己的東西就是自己的,絕對不會交給他們的。
不過我也感覺應該不會存在,畢竟那些東西,我聽着都感覺是挺虛幻的。
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我敲了敲門,叫道:“姑姑,是我。”
“進來吧。”屋裡傳來聲音,我也不廢話,捏着門把手就推開了門,然後把門關上。
臥室裡拉着窗簾,很黑暗,裡面亮着牀頭燈並沒有打開電棒,楊美玲和柳青青母女兩人依偎在牀邊靜靜的坐着,楊美玲不停的啜泣,我很奇怪,她哭什麼。
“姑姑,他們把事情告訴我了。”我慢慢走了上去,坐在了楊美玲的旁邊說道。
楊美玲擡頭看着我,奇怪的問我:“小詡,你信嗎?”
我則是搖了搖頭,回道:“我不信,可是跟他們說不通啊,他們還說讓我勸勸你,說你這樣是違法的。”
“本來就是沒有的事,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就算是我哥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七二年出生,七四年父母就雙亡了,和我哥相依爲命,我爺爺文革的時候就死了,我……”楊美玲說着,似乎想起了傷心的事情,又流下了淚水。
“那就出去跟他們說清楚,走姑姑。”我站了起來,當下就怒意橫生,這些人真的是什麼道理都不講,就算有楊美玲也不知道,他都不知道我們就更不知道了,那些東西也只能永遠不見天日。
我拉着楊美玲讓她站了起來,而後我們三個人一起出了臥室,樑文澤他們三個坐在沙發上,見我們出來也都紛紛站起。
“樑文澤,我告訴你,沒有就是沒有,就算有我姑也不知道,你們別再來煩我姑了行嗎?”我大聲說着。
聽到我的話,樑文澤笑着擺了擺手,說道:“童詡,你先別激動,這件事情好好商量,如果有的話,交給文物局,國家會給賠償的。”
“沒有!”我又大聲而又認真的叫了一聲。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只有請楊美玲和我們走一趟了。”于堅面無表情的說了一聲,而後走過我,打開了房門,對着外面的警察說道:“把楊美玲給我帶走。”
“媽了個逼的,你們想幹什麼?”我此時也沒有顧及那麼多,見警察走進來就擋在楊美玲和柳青青的身邊大聲罵着。
今天晚上幼龍忙着事情,家裡還出事,幼龍萬一擔心跑回來那就前功盡棄了,可不能舔任何的麻煩。
“童詡,你這是妨礙公務。”于堅對着我認真的說道,樑文澤也走上來拉了拉我的手。
“滾開,別碰我,以後你他媽的別給我打電話,你他媽的只要跟我打電話就沒一點好事。”我怒氣衝衝,氣憤到了極限,指着樑文澤大聲罵道。
“童詡,你這是侮辱國家幹警,我現在以妨礙公務罪將你逮捕,上。”于堅見此似乎也生氣了,他的脾氣我也知道一點,能教出於康那樣的孩子,這個當爸的也沒什麼好脾氣。
“媽的,誰敢過來。”我眼疾手快,衝到茶几這裡拿着西瓜刀就又拐了回去。
“童詡,你可想好了,你要是傷了我們這可是襲警!”于堅認真的看着我,似乎他想用這樣的話嚇到我,不過我可不怕。
“我告訴你們,我就是一草民人微言輕,不過我不讓你傷害我家的人,不單單是我姑,還有八大金剛乃至我認識的所有人,今天要不你們把我擊斃,要不我砍死你們,否則別想帶我姑姑走。”我握着西瓜刀,大聲的叫罵着。
“小詡,你胡鬧。”于堅他們還沒有說話,我就聽到楊美玲大聲在我背後叫着,然後柳青青慢慢把西瓜刀從我的手中拿走了。
我轉頭看着楊美玲,大口喘着粗氣,這要是讓幼龍知道了,那今晚就……
“我跟你們走。”楊美玲又說着,慢慢走出了房門,見此之後于堅帶着人率先走了,而後孫澤銘和何志武也跟上,孫澤銘到我身邊的時候還無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麼話都沒說,也就走了。
剛纔還不少人的屋子,現在就只剩下我和柳青青了,柳青青也沒什麼反應,好像知道是這個結果似得,依舊非常冷靜。
我心裡都是怒意,非常恨,這都他媽的什麼事。
不過此時柳青青上前,還朝着門外看了看,確認沒人之後就關上了門。
我轉頭坐在了沙發上,忽然發現他們一根筆落在了沙發上,拿起來一看,這一看我才知道,是錄音筆啊,好傢伙,他奶奶的。
“我去他媽的逼,還用錄音筆,這他媽的是偷窺別人。”我大聲叫着,拿着錄音筆就摔在了地上,噼啪作響。
柳青青很奇怪的走過來,把錄音筆拿了起來,然後走到窗戶這裡,順着窗戶丟了下去。
她沒有說話,對着我擺了擺手,率先進了臥室。
我不知道柳青青要幹什麼,也就跟了進去,進去之後,她讓我關了房門,坐在了牀邊。
“童詡,你知道北橋村在哪裡嗎?”柳青青小聲問我。
北橋村?“我知道啊。”我點頭回答。
“北橋村村東頭靠南邊一個破舊的染坊裡面,東西在裡面,我媽說東西保不住了,讓我們拿出來最重要的東西。”柳青青平靜的回答道。
“什麼!”我有點震驚,還真的存在啊,我嚥了咽口水,怪不得柳青青不擔心,原來已經有了打算,是打算把東西交出去啊。
只是這北橋村東頭靠南邊的染坊……
我腦海中回憶着北橋村的地形,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那地方不就是我撿銅錢的地方嗎?想到這裡,我急忙拿出脖子上掛的這枚銅錢看了看,有點吃驚,難道就是那裡?
“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東西?”我奇怪的問。
“明天你請假吧,咱們倆儘快一點,明天我聯繫你。”柳青青沒有回答我的話,倒是說起了別的,我也沒辦法,只能點頭。
又和他聊了一陣,我就離開了,打電話問了一下鐵良他們的行動,他們已經朝着護城河區的護城河邊上趕去了,讓我過去那裡。
我也沒什麼想法,打了一個出租車就朝着那裡趕。
我心裡一直琢磨着這件事情,文物局的人也肯定東西就在楊美玲的手中,他們到底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我就特別的納悶了。
這批文物價值不菲,省公安局長親自出動也算是正常事情,只是我不知道柳青青所說的重要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