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嫪毐到時並不覺得出乎意料之外,戰國其它沒有被秦國滅掉的國家現在只剩下,趙、齊、楚、燕而已,韓國、魏國已經成了歷史了,而剩下的這四國也只是苟延殘喘而已,想要再在國立上和秦國抗衡已經是癡人說夢了,即便是將四國擰在一起也不是秦國的對手,不用動腦子這四國的王者也知道等到嬴政登臺之後用不了多久就會出兵攻打四國,那麼留給他們的也只有兩條路而已,一戰亂被殺,二投降被殺,對他們來說這兩條路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所以現在急迫的想要嬴政腦袋將秦國搞亂的反倒是外部的這幾個國家。
看到嫪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於纓道:“趙王說了,要是嫪侯爺能做成這件事他和其它三國共擁嫪侯爺做天下之主。”
嫪毐一怔繼而哈哈哈笑了出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許久後才道:“趙王當我是傻子麼?他們擁我爲天下共主那和擁秦王爲天下共主有什麼區別?想憑一句空口白話就套了我去擊殺秦王?哈哈,當真可笑。”
嫪毐在笑,但是於纓卻沒有笑,依舊黑這張臉讓嫪毐想不出她在想着什麼。
等到嫪毐笑聲停了,於纓開口道:“我也不相信這句話。”
嫪毐反倒奇怪了道:“那你來做什麼?這明明就是一個騙人的差事。”
於纓卻突然沉默起來,嫪毐微微皺眉,不知道於纓究竟想要做什麼。
許久後於纓臉上變幻出凜然的神色道:“要是你能殺了嬴政我願給你做奴作僕,打罵悉聽尊便。這樣即便趙王不兌現諾言你也有所得,而且我們知道你在秦國有能力有實力取秦王而代之。”說着彎腰竟然拜倒在嫪毐身前。
這個遊戲不好玩了,嫪毐連忙上前要扶於纓,熟料王九卻嚓的一聲在他耳邊抽出了一般短匕,聲音不大但是絕對的沁人心脾。嫪毐僵在那裡一時不敢妄動,王九的身手再加上一把匕首,嫪毐實在想不出究竟有多少人能夠從這樣的配合下留得性命。
於纓緩緩擡起頭來道:“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和你在這裡同歸於盡,這樣也會讓秦國亂上一陣子。我也就不算是白死了。”
嫪毐骨頭縫裡冒出一滴滴的冰水。
於纓緩緩吸了口氣道:“我再問一遍,他要是不答應你就殺了他。”嫪毐感覺到王九在他背後點頭的動作,這般的麻利堅定,然嫪毐一點遐想的餘地都沒有。
“嫪毐,你要是能夠刺殺秦王的話我就做你的奴僕打罵責罰任你施爲,我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你答應不答應?”
嫪毐到現在腦袋裡還是一團漿糊啊,這件事請來的太刺激了,嫪毐還沒來的極分析前因後果等等複雜的東西,但是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於纓大概不一定會殺自己但是王九就不同,她的冷酷可是嫪毐親眼所見的,殺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能眼不眨手不抖,連忙點頭道:“好好好,我殺,我殺。”
於纓見嫪毐點頭點的乾脆不由得懷疑嫪毐的誠意,要是嫪毐細細思量一小會的話他還不置於太過懷疑,但是現在她剛問完嫪毐就點頭應承明顯是爲了活命假意應承。
於纓面色一黑道:“嫪毐你想哄騙我?”
嫪毐兩忙將腦袋搖成撥浪鼓道:“不是,不是。”
“不是你怎麼這麼快就應承?”
嫪毐腦袋上拉了好幾條黑線心說:“我不應承後面的王九就下刀子了,我能不痛快點?”嘴上連連解釋道:“我早就打定主意要殺秦王了,所以纔會馬上點頭應承。”
於纓一雙大眼睛一眯,嚓的一聲抽出了自己腰帶中藏得軟劍喝道:“嫪毐你還想騙我?”
嫪毐心中這個苦啊,這真是跟女人講不明白道理了,打贏了不信,不答應就要殺人,就在嫪毐想要把心挖出來給於纓看來表達自己的清白的時候屋外傳來腳步聲,於纓瞪了嫪毐一眼和王九將手中短劍收好,不多時那腳步就停在了屋外,嫪毐大嘆來的是時侯,在晚一晚就不一定是什麼局面了。
“什麼事?”嫪毐隔着屋門問道。
“侯爺,有兩個女子找您。”
嫪毐明顯一怔看了看於纓、王九道:“她們不是現在就在我這麼?”
“稟侯爺,是另外的連個女子。”
嫪毐納了悶了,今天是撞邪了還是走上桃花運了,看了看於纓王九道:“叫她們進來吧。”
於纓狠狠地掐了嫪毐一下,那門外的侍衛已經走了。
嫪毐叫道:“你掐我做什麼?”
於纓黑這張臉道:“誰叫你叫她們進來的?”
嫪毐裝作恍然大悟道:“你又沒說不叫她們進來,我也是一順嘴就答應叫她們進來了。”
於纓還有話說但是已經聽到了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聲音倒不像是會武功的高手,心中微放道:“你不許玩花樣,要不然小九保證在你背心捅十個窟窿。”
嫪毐連連點頭道:“放心,放心!”王九的手段嫪毐還是信服的,說是十個窟窿保證不會多一個更不會少一個。
於纓和王九身子一隱就閃到了後屋中,嫪毐這間客室總共前後兩間,後間是書房雖然嫪毐從來沒有進去過,但是並不妨礙他知道這屋子的規劃。
屋外的腳步聲近了,嫪毐十分好奇還會有那兩個女人送上門來,回頭看了看躲進裡屋的於纓和王九,難受的揉了揉眉頭。於纓王九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於纓的話裡話外透着只要他刺殺嬴政就任他施爲的意思,這話聽起來曖昧的可以,以嫪毐的心思去理解這句話的話那這句話就像是深夜中街角里的理髮店透出來的粉紅色的燈光一樣充滿了誘惑,他還沒來得及去消化於纓的話又來了兩個女子,這兩個女子又是何方神聖?就在這時兩個女子出現在嫪毐的身前。
老相識了,嫪毐十分欣慰,四大美女之一的冷仙子還有她的醜僕,不應該是那個貌美如花的僕人。不過這個僕人依舊帶着面具,帶着那張醜陋的人皮面具,只是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訴說着主人的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