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輕的勾着她的下巴,江京澤忽然低頭,直接一口封住了她的脣瓣,輕輕的在嘴邊輕輕的臨摹着她的脣形,然後在青黛臉紅心跳的時候忽然鬆開。
她一臉嬌羞,白裡透紅的皮膚,就像是被風雨親吻過的獼猴頭一般,就連皮膚上的小小細細的絨毛都可以看得清楚。
這麼可愛的小貓兒,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捨得放手,真想死死的抱在懷裡,再也不放手。
尤其是她此刻水潤潤的眼眸,圓溜溜的看着他的,帶着嬌滴滴的神色,真想一口將她咬進嘴裡,再也不鬆開。
“害羞了?”江京澤打趣,“吻了這麼多次,還這麼害羞。”
說完,江京澤就要伸手去撫摸她的脣瓣,卻被她長着嘴巴,上下牙齒碰撞,像是要咬他一般。
手指一擡,江京澤直接一根手指頂在了她的額頭上,將她不斷前進的頭定在了原地。
手指剛好碰到了撒還能吃青黛刺傷的地方,青黛疼的全身一僵。
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江京澤立馬收回了手。
“怎麼了?疼?”
點點頭,青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大叔,我這個傷口是不是很醜?”
其實青黛額頭上的傷口不仔細看的話不會看出來的,好在她年輕,所以皮膚也好肌肉也好都有很快的復原能力。
只是,再好的復原能力在皮開肉綻的時候還是會難免留下痕跡。
大手輕輕的撫上她的額頭,一道傷痕還是那麼明顯,而且摸起來鼓囊囊的。
“不難看。”江京澤安撫的說道,華麗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江京澤知道,臉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的重要性,尤其是對於青黛來說,最青春最美好的年紀,就算她不爲悅己者容的話,對於女孩的愛美之心也是一種重擊。
“真的?”青黛閃着眸子問道。
江京澤嘴角露出一抹篤定而深沉的笑意,“真的。”說完,江京澤收回手,目光爍然的看着她,“丫頭,如果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請最好的美容醫生把傷痕除掉,怎麼樣?”
“那會不會很疼?”青黛擔憂的問道,她不怕有傷痕,而且是在額頭上,或者剪個劉海遮住就好。
可是,她怕疼。
尤其是電視上那麼多因爲整容而下不來手術檯的,她承認自己怕死,生怕自己會下不來手術檯。
“我也不知道。”江京澤誠實開口,他確實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那種被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那種抽繭剝絲的痛苦,像是把靈魂都從身體中剝離開一般,每一寸皮膚每一塊血肉,甚至就連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的疼痛。
可是,他挺過來了,所以她太瞭解那種令人窒息的劇痛。
也是因爲這個,他纔不想讓她承受一絲一毫的疼痛。
“這個傷口一點兒也不影響。”說着,江京澤伸手勾了勾她耳旁的碎髮,“記住,女人之美不再皮相而在骨。”
美在骨?
青黛疑惑的看向他,“那……”手被他緊緊的握在掌心,細細的摩挲着,他似乎很喜歡她的手,軟軟的肉肉的,特別有質感。
“那大叔,我還是不把這個傷口消掉了。”
江京澤贊成的點頭,“嗯,這才聽話。”
說是怕痛也好,說是怕下不來手術室也好,其實青黛的內心還是有恨的,而這個傷口就是讓她牢牢的記住,曾經那些她當做知己的人,當做好友的人,是如何傷害她的。
而這個傷口就是一個證據,一個警醒,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存在的,這一切都是讓她刻骨銘心的。
齊威來的時候,青黛真的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小桌板,江京澤給她放好,齊威將保溫箱裡的飯菜端了出來。
上次青黛住院的時候還是能吃些油水的,現在因爲是高燒引起了發炎,所以吃的東西就更加謹慎了。
而秦姨這麼多年在江家,不管是老爺子跟老夫人生病,還是江家這三兄弟從小吃的東西,或者是兩個夫人懷孕時候的孕餐,基本上都是秦姨一個人做的。
所以一聽說青黛發燒了,秦姨立馬腦海中就出現了十幾道生病的人可以吃的飯菜以及剛開始進食的時候喝的粥。
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米粥,橙黃色的光澤,還搭配了些大紅棗,顏色更是令人食慾大震。
齊威站在一旁,看着粥然後重複着之前秦姨交代的話,“二少夫人,這是秦姨特意給你煮的,秦姨說小米粥口味清淡,清香味美。
而且,小米營養豐富,然後跟紅薯、藜麥、豆類、棗、南瓜、龍眼、桂圓等食材搭配起來,既增加營養又增加口感。”
聽齊威說完這些話,青黛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喝粥了。
看出了她眼神閃爍的光芒,江京澤朝着齊威擺了擺手,“好了阿威,你要快去吃飯吧。”
話還沒有說完,齊威也只能聽話的的轉身離開了病房。
齊威離開後,江京澤便端過青黛面前的碗,輕輕的攪拌了幾下,然後嚐了一下,“好了,不燙了,趕緊喝吧。”
接過他手裡遞過來的粥碗,青黛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空蕩蕩的胃裡此刻終於有了食物的填充,青黛全身都暖了起來。
青黛吃着,江京澤不經意的問道:“把你關進倉庫的人是誰啊?”
喝着粥的手一頓,青黛眨眨眼,裝作不明白他說什麼的樣子反問一句:“啊?你說什麼?”
放下手裡的碗筷,江京澤無奈的嘆了口氣,“丫頭,還想瞞着我?”
搖搖頭,青黛說道:“沒有,我沒想瞞着你。”
“那爲什麼不說?”
青黛咬了咬下脣,“我不是不想說,而是那個人也是受人指使。”
“青黛,作惡之人沒有人是無辜的,選擇了動手就已經該爲了這個決定而付出代價。”江京澤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充滿了狠厲。
他是說給青黛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這些年,如果不是這個仇恨支持着他,也許他早就撐不下去了。
出生在那樣的家庭,他沒有選擇的權力也沒有那個機會。
可是,出生在那樣的家庭難道就是錯嗎?
他就該死嗎?他的父母,他的哥哥就該死嗎?
而那些人到現在還在逍遙法外,他能做的就是把那些人揪出來,將那些傷害他親人的所有人全部得到他們該有的懲罰。
深吸一口氣,青黛低頭攪拌着碗裡的小米粥,小聲的說出一個名字。
“孔茹雪。”
果然是她!
“推你的人呢?”江京澤步步緊逼,他要所有人的名字,只要傷害過她的就全部要得到懲罰!
“大叔,那個人是被人指使的,她不知道任何真相。”青黛解釋道,從江京澤的眼底,青黛已經看到了恨意。
她不是聖母,更不是那些言情小說中無腦的小白女主,不是一句道歉就配得到原諒。
她只是……只是不想要傷害無辜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