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身側人的眼神,男孩連眼眸都沒有轉動,嘴角輕揚。
“笨蛋!”
手裡的筆‘啪!’的一聲從手裡滑落,乾澀的眨眨眼,青黛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的扭頭看着男孩,星眸微眯,“你……再……說一遍!”
一直認真看着講臺的男孩終於收回眼神,對上青黛的雙眸,學着她咬牙切齒的樣子,一字一字的說道:“我說你……笨蛋!”
“你……”剛準備發火,忽然一根黑色記號筆照着兩人飛來。
‘啪!’一聲清脆的皮肉拍擊聲,黑色的記號正巧不巧的打在了男孩的額頭上。
“哇!”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等着接下來的反應。
中年老師的聲音再次傳來,再也無法抑制的憤怒:“傅文暄!你給我帶着你的小女友滾出去!”
“女朋友?”
“誰啊?”
“是他旁邊坐着的那個傻子嗎?”
“我去,傅神瞎了吧?”
……
周圍傳來一聲聲難聽的話,絲毫不在乎青黛會不會聽到。
身側的寒意逐漸攀升,就連身旁的青黛都明顯的感受到。
就在她以爲身側這個全身白衣的傅文暄會發怒的時候,他忽然起身,直接拿着包拉開門走了出去。
看着他故作瀟灑的背影,青黛愣住了,正不知道怎麼反應的時候,中年老師再次開口:“你!傅文暄的小女友,還坐在這裡幹什麼!”
傅文暄的小女友?
青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中年老師擡手就要再扔另一隻筆的時候,門再次被踹開,剛纔走出去的傅文暄又返了回來。
看了眼呆愣在椅子上的青黛,長腿上前,拿起桌上的書本,另一隻手另一隻手揪着青黛的衣領就把人給提了起來。
“哎!哎哎哎!你幹嘛啊!你……”
剩下的話被飛來的黑色記號筆止住。
在記號筆飛過來的瞬間,傅文暄反應迅速的大力一拉,人就被他拽進了懷裡,完美的奪過了記號筆的攻擊。
“滾出去!”
中年老師一聲咒罵,青黛瞬間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撈起桌上的筆記本跟包,也不管此刻有多人眼神的攻擊,任由傅文暄拉着走出了教室。
身後的門被摔的震天響,傅文暄就像是拎着小雞仔一般,拉着她一路走出了教學樓,直到走到了教學樓門口,傅文暄手一鬆,青黛的人就被甩在了透明色的大玻璃門上。
玻璃門把手剛好卡在腰上,被用力一甩,腰都要快被摔斷了。
“傅文暄!你瘋了!”
冷笑一聲,傅文暄忽然彎腰,一道陰影就罩了下來。
“青黛是吧?”
“幹嘛!”青黛咬着牙一點兒不服輸的昂頭看着他幽黑的眼眸。
“說吧,目的。”
被說了這麼一句,青黛直接愣住了。
“目……目的?你發什麼神經?”
“呵!”
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他看的太多了,眼前這個女孩想做什麼,他一眼就看出來。
不就是想要靠近他嗎?
“啪!”的一聲,傅文暄一巴掌拍在青黛伸手的玻璃門上,用身子坐了一個保護的拱門將青黛罩在了裡面。
“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太多了,可是……我對你沒有一點兒興趣!”
“哈哈哈……啊哈哈……”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青黛尷尬又無奈的嗤笑了兩聲。
“你……你……”
此刻,青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見過不少自戀的,有真有資本的自信,比如江京澤。
有假裝的自信,比如安若霖。
現在又加了一種自以爲是的自信!
“傅文暄同學,我強調你一句,首先,我根本不認識你,其次,你這款我也不敢興趣!”
後一句話,青黛故作的拉長了聲調,小尾音偶讀挑了起來,聽起來有多輕佻就有多輕佻。
靜謐許久,才聽到傅文暄無奈的輕呵了一聲,“呵!”
他剛纔……他剛纔沒有聽錯吧?
眼前這個小雞仔女生說什麼?對他不感興趣?
有意思!
身子逐漸下沉,俊朗的側臉線條冷繃,筆挺說的鼻樑幾乎就要與她的鼻樑貼在一起。
隨着兩人距離的靠近,一股香氣鑽進鼻翼。
對於香水過敏的他,竟然沒有排斥這個味道,反而覺得好香~
隨着他的靠近,青黛本能的後退。
對於異性的瞭解,只有江京澤,就連安若霖也不過是認識了人心的險惡。
喉頭滾動,不安的吞嚥一口,就在他的臉距離自己的臉只有三公分的時候,身子忽然一頓,傅文暄瞬間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唔!”一聲難耐的悶哼聲,青黛兩手用力一推,原本還是一幅洋洋得意的傅文暄就被一把推到了一旁,而青黛則趁機從一旁的空隙落荒而跑了。
傅文暄捂着身體最柔的某處,疼的倒吸着冷氣,卻還是要爲了自己的形象而咬牙堅持着。
看着青黛逃走的樣子,傅文暄第一次有了被人耍的感覺。
小丫頭片子,最好被讓我再碰見第三次,否則……
一路小跑,就像是身後有匹惡狼在追趕一般,青黛瘋了一般的順着林蔭路直接朝着訓練地跑去。
已經有不少人在等着了,青黛從馬路一頭朝着自己專業的訓練地跑去,一路上收到了不少眼神的注視,不過都是當時靠近的幾個專業,其他的專業因爲距離遠,也只能知道發生了打架,卻不知道誰是誰。
回到護理專業的定,青黛這一次很聰明,沒有再在馬路上待着,而是走進了路邊的花田沿子上,安靜的等着軍訓開始。
剛坐下,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青黛!”
扭身,就看到孔雪茹跑了過來。
“青黛,你回來了!”孔雪茹的聲音裡難掩的吃驚。
“啊?”青黛驚訝了一聲。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於驚恐,孔雪茹立馬揚起了自己標準性的微笑,然後將手裡的兩瓶水遞給青黛一瓶,“喝水。”
原本不想要接下水的,可是孔雪茹根本沒有給她機會,直接將水塞進了青黛的手裡。
“謝謝。”接過水,青黛感激的笑了笑。
挨着她親密的坐下,孔雪茹擰開水瓶喝了一口,然後問道:“昨天你怎麼沒有來?你不知道,昨天她們都在說,你得罪了安如歌,所以被學校給開除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哦,原來她不再竟然有這麼多的風言風語啊。
心裡默默的想着,青黛面上卻依舊是淺笑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怎麼可能被開除,這裡是學校,不是誰家創辦的私塾,哪有那麼多的陰謀啊。”
“但是,我聽說……”說道這裡的時候,孔雪茹壓低了聲音,貼在青黛耳旁小聲說道:“我聽說安如歌住院了。”
“嗯。”
青黛絲毫沒有表現出驚訝,畢竟……安如歌爲了將她踢出學校,做戲就得做到全套。
“你知道了?”孔雪茹似乎有着無盡的問題,揪着青黛非要問到底。
“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一句話問的孔茹雪恍然的連連點頭。
剛纔跟傅文暄的那個插曲,到現在,青黛還沒以後緩和過來,對於孔茹雪的問題,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回答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孔茹雪以爲她是不願意說,並且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也就沒有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