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遲那是快,就在北堂青青話音剛落的時候,長孫斐與白子珏兩人就同時衝了過來,將撲到了沈嫿身上的東方禹一左一右的拉開。與此同時,阿憶將沈嫿扶了起來,護在了身後。
而這個時候只見東方禹如同一隻不受控制的猛獸一般,見人就攻擊,他的武功深不可測,此刻又神志不清,即便是長孫斐與白子珏聯手,也只是能夠勉強將他拉住,不能夠將其徹底的控制,一旦分神則有可能反被其所傷。
而這個時候只見東方漪從椅子上面彈起,快速的拔下了腰上的長鞭,快速揮動長鞭,將東方禹束暫時縛住了。這時候侍衛衝了進來,四五人合力纔將東方禹控制住,不能夠動彈。
“阿姐!”阿憶見沈嫿欲往東方禹的方向而去,急忙阻止。
沈嫿朝他微微的一笑,讓他不要緊張,來到了東方禹的身邊,取了幾枚金針,插入了他幾個穴道之中。
沒一會兒的功夫,原本狂躁不安的東方禹逐漸安靜下來,最終昏迷了過去。
北堂青青急忙讓侍衛將東方禹送回去,這才向沈嫿及長孫斐與白子珏道謝,道:“今日多虧了三位纔沒有釀成大禍!往常幾次堡主發狂,非得見血才安靜下來,今日這還是第一次!”
她的眸子裡面多了幾絲異樣的神采,看着沈嫿微微笑道:“不愧是神醫谷的人,還未請問姑娘芳名?”
“我叫沈嫿!”沈嫿微微的一笑,沒有隱瞞的介紹道,“他們是長孫斐與白子珏!”
北堂青青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他們住在山上不代表他們的消息閉塞,沈嫿這個名字她自然是聽說過的,居然是公主且與大周鬼王長孫斐定親。
她又打量了一眼兩個氣度不凡的男子已經武功深不可測的少年,心中愈發的驚疑,說道:“原來是公主,鬼王還有白二爺,不知道諸位貴客到昊天堡有何貴幹?”
“我現在的身份只是神醫谷的一個大夫而已,至於他們兩人也只是我的朋友!”沈嫿說道,“還請夫人不要太客氣了,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治好堡主的病,至於其他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
北堂青青的眼睛再一次被點亮,說道:“沈……沈小姐你有辦法嗎?”
“親眼見過堡主發病的樣子之後,有些眉目了,但是還請給我一點時間,讓我仔細的想一想!”沈嫿說道。
“好,只有沈小姐能夠救我夫君的命,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北堂青青說道。
東方漪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是該付出任何的代價,若非你的慫恿,阿禹何至於會變成這樣?”說完,就帶着憐兒離開。
北堂青青臉色一白,咬着脣,沒有去理會東方漪的話,頓了頓才又對沈嫿說道:“不知道沈小姐,方纔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我的侍女四兒一夜未歸,我想要請夫人幫忙找找她的下落!”沈嫿說道。
“這個沒問題,我會立即吩咐下去,讓堡裡面所有人都去找四兒姑娘的下落的!”北堂青青爽快的答應,“不知道沈小姐治療夫君的病的時候需要用到什麼藥材?我現在就叫人去準備!”
“待
我想出具體的治療方法的時候,我會寫藥方讓你準備的,現在先不必着急!”沈嫿說道。
走到門口東方漪的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本來想要說點什麼,眸子一轉,微微嘆息,離開。
沈嫿向北堂青青告辭之後,幾人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赫連南的兩個侍女,兩人看起來十分的着急,見了沈嫿一行人,先是打了招呼,然後急切的問道:“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見到我們少爺?”
她們口中的少爺自然就是赫連南了。
“她也不見了?”沈嫿一驚,“四兒也不見,我們正在找,她們會不會是在一起?”
“不知道小姐不見了,就連玄機道長與空相大師我們也找不到了!”兩個侍女急的快要哭起來了。
和尚道士也不見了?
沈嫿幾人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事情真是愈發的詭異起來了。
“你們先不要着急,如果我們有消息了,會通知你們的!”沈嫿說道。
白子珏補充道:“你們兩個最好先回去不要再外面亂走亂逛,這昊天堡不比得尋常地方,處處都是機關陷阱!”
“多謝提醒!”
回了院子,長孫斐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那麼快就想出了治療的方法了?昨晚上還不是一籌莫展嗎?”
“你還記得你大哥最開始的時候讓人研製的那些藥嗎?”沈嫿對白子珏說道,“我今日看到東方禹發狂的樣子,除了需要吸血這一點之外,其他的症狀都與吃過那些研製的藥物的人狀況相似,並且脈相都十分的相似!”
長孫斐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沒有答話,白子珏的眸子動了一下,反應過來說道:“你的意思是,當年給出那個藥方的人會不會根據得了晦陽這個病的人的反應來配製出的?如果根據那個藥方的功效,反其道而行之,或許能夠剋制住這個病情!”
“沒錯,這個就是我暫時的想法!”沈嫿說道,她臉色又浮起一絲憂色,“只是四兒到現在還是沒有消息,讓我很是放心不下!不知道四兒,赫連南還有那和尚道士一起失蹤這其中有沒有什麼關聯?”
就在沈嫿剛剛回來不久,北堂青青傳話來說,有了四兒的消息,沈嫿立即趕了過去。
“我下令調查的時候,有侍衛稟報說昨晚上這裡有人同大小姐交手過,並且踩中了機關,掉入了陷阱裡面!”廚房內,北堂青青一面說着一面命人將機關打開。
“我下去看看吧!”阿憶說道,他下去之後,立馬又上來了,搖頭道,“裡面沒有人,但是肯定有人掉下去過,我發現了這個!”說着,將手上的雞腿遞給衆人看了一眼。
“怎麼會這樣?”北堂青青一臉的不解,“這個機關只有從上面才能夠打開,裡面的人沒有辦法自己逃出來的。”
“裡面有什麼什麼設計可以通往其他的地方?”白子珏問道。
“沒有!”北堂青青說道,“這就是一個單純的陷阱而已!”
“除非有人將她們帶走了!”長孫斐說道,“知道她們掉落到了裡面的人,只有大小姐了!”
北堂青青有些爲難的說道:“大姐脾氣有些古
怪,我們若是貿然前去詢問,估計什麼都問不出來,我會將事情打聽清楚的,諸位權且放心!”
“多謝了!”沈嫿點頭說道。、
“在昊天堡出事了,我該抱歉纔是!”北堂青青說道。
沈嫿在廚房裡面看了一圈,目光落到了水缸處,上前幾步,仔細的聞了聞,轉身對北堂青青說道:“這缸水,換了吧!”
北堂青青是聰明人,沒有問爲什麼,立即吩咐人做事。
沈嫿幾人沒有再多做停留,離開,回了院子。
“你方纔看的那缸水有什麼問題嗎?”長孫斐問道。
“有大問題!”沈嫿說道,“水裡面有毒,但是這毒藥的藥性很奇怪,需要沉澱,時間越久藥效越強烈,至少兩日之後纔會有劇毒的效果,若是沒有這沉澱的時間的話,跟普通的蒙汗藥沒什麼區別,但是以昊天堡的人口來說,那一缸水根本就不會用到兩日,所以對方下藥,但是卻沒有想致昊天堡的人於死地的地步!”
“四兒在廚房裡面跟大小姐交手,這下毒之人會不會就是大小姐?”長孫斐微微的眯起眼睛,挑起一絲玩味的笑意,“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偏房內。
“姐姐,你知不知,摘星死了!”憐兒一回屋子就撲到了肆樂的懷中哭了起來,“他被人殺死了!”
肆樂的臉色蒼白,眼神有些不自然,伸手撫摸了一下憐兒的頭髮,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枯的嘴脣,柔聲道:“我……我知道,你莫要哭了,他也不喜歡看着你掉眼淚是不是?”
“我昨晚上還說要做東西給他吃的!”憐兒淚眼朦朧的說道,頓了頓,又似想到了什麼,“姐姐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肆樂的臉色有些僵硬,眼神越發的不自然。
憐兒立馬就發現了不對勁,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冷聲問道:“姐姐,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不要否認,你肯定有事情瞞着我!你是怎麼發現摘星出事的?不對,摘星出事你不該是這個反應,難道是你……”
“不是我!”肆樂立即否認,“我發現的時候摘星已經……我那時候看到摘星的脖子上面有被咬的傷口,我害怕別人會誤會堡主,所以……”
“原來最後的傷口是你故意的!”憐兒紅着眼睛說道,“可是他們推測並不是堡主幹的,而是有人要嫁禍堡主而已!”
“憐兒你聽我說!”肆樂蒼白着臉色抱着憐兒的手臂說道,“我懷疑夫人與堡主真在策劃一件可怕的事情,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做?我不想傷害別人,可是堡主……堡主他……他要是死了,我也會活不下去的!”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憐兒流着淚搖着頭,“我什麼都不想知道,我知道昊天堡變了,再也不是老堡主在的時候的樣子了!”
“我不能跟看着堡主與夫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們會後悔的,將來一定會後悔的!”肆樂蹙眉說道,“我要去見堡主,我會勸他的,我一定勸住他的!”肆樂說着,就往外面走,憐兒沒有拉住她,眼淚如雨點一般,根本止不住,喃喃的說道:“沒用的,根本就沒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