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的情況越來越糟糕,而醫仙和杜非也一直守在她的宮裡。過了沒有三天她就開始出現昏迷,有時候已經分不清夢裡還是現實。
因爲昏迷的程度嚴重,驚動了仙后以及一些往日交好的友人來探望。杜非則給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立刻會意,然後離開了正殿,迅速給和鈴報信。
“走吧。該收網了。”和鈴抱起小花,開始往白月宮裡走去。
就如上一次白月宴請一樣,大家都來探望她。和鈴從門外慢慢走進來,大家都有些詫異。仙后的眉頭更是緊緊地皺着,有些不悅。
和鈴來到白月牀前,先給仙后和杜非請了安,然後乖乖地站到了一旁。看着人來的差不多了,她持續搖了搖手上的鈴鐺,大家對她的鈴聲都已習以爲常。和鈴之前總是帶着鈴鐺髮簪,只是這回將鈴鐺系在手上,就有點引人注目。
和鈴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還是晃了晃鈴鐺。白月開始起反應,額頭上不停冒汗,臉色也愈發蒼白。但卻漸漸醒了過來。
看着白月醒了過來,大家都往她那靠,和鈴藉機擠了進去,恰好能讓白月看到自己。
白月一聽到鈴聲,仿若中了魔障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和鈴,身體還不由自主地顫抖,向後躲。
“端……端木……木雲……你爲什麼……不肯放過我?你……爲……什麼要纏着我?”她驚慌失措,眼淚簌簌而下。
“端木姑娘,你是不是又對月兒做了什麼?”仙后看着白月的反應,質問和鈴。
“仙后息怒,端木雲可沒有對白月娘娘做任何事情。”和鈴福身說道。
“如果沒有,那月兒怎麼會這樣?”她一拍桌子怒道。
“仙后想知道真相嗎?”和鈴沒有慌反倒淡淡地笑了起來。她走近白月,手上的鈴聲越甚。
“你要做什麼?”仙后想要起身阻止,杜非卻攔了一下。看着杜非的態度,仙后有些疑惑,但也停止了起身的動作,轉而看向和鈴。
“不要……不要過來。”白月將手擋在面前,儘量不去看和鈴。
“白月,你爲什麼要殺我?”和鈴換上了哀怨的語氣。
“我沒有……我沒有……”白月拼命搖着頭,聲音裡充滿了恐懼。
“你還記得那場大火嗎?你知道我當時被大火包圍有多可怕嗎?”和鈴一把抓住她的手。
“對不起……對不起……”白月一碰到和鈴的手就跟觸電似的,不停地甩手,想要將和鈴的手甩下去。
“白月……我們不是最好的姐妹嗎?爲什麼要殺我?”和鈴繼續控訴道。在場的人都很奇怪,這人不是好好的爲什麼要說是白月害死了她呢?
“好姐妹?哈哈哈哈,好姐妹……”白月哭着又笑了起來,似乎姐妹這個詞刺痛了她。“好姐妹就可以奪人所愛嗎?”
“奪人所愛?”和鈴冷笑。“我怎麼會奪人所愛?”
“你爲什麼要把杜若從我身邊搶走,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白月說着越發激動起來,兩隻手不停的舞動,想要往和鈴的臉上招呼。
大家都看得一頭霧水。
“搶走杜若?”和鈴自己也有些疑惑。然後心裡咯噔了一下,這端木雲不是杜若的原配嗎?怎麼會變成搶走?
“就是你這個賤人,你不搶走他,你不背叛我,我怎麼會殺你!”白月一把掐住了和鈴的脖子。
和鈴直咳嗽,想要推開她,卻被掐的雙手無力。
杜非趕緊上去將白月分開,將和鈴拉至身後。
白月仍然發瘋似的要撲上去。
大家聽到這都有些愕然。
“還有一份口供需要讓大家評評理。”和鈴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轉身向大家說道,然後看着杜非點了點頭。
杜非拍了拍手,身旁的丫鬟便退了下去。仙后看着杜非站在和鈴這一邊,有些驚訝,但很快便恢復平靜。
碧詩被押了上來,同着她的還有另一個丫鬟,竟然是白月拜訪雲月宮時,幫忙沏茶的丫鬟。
“碧詩。你把之前說過的話再好好說一遍。”開口的是杜非,他的眼神有些微冷。
和鈴稍微搖了一下鈴,碧詩才慢慢緩過神來,目光呆滯地望着杜非。然後將之前的話再說了一遍。
聽完後大家的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都議論紛紛。仙后的臉色更是沉得化不開。
然後便是那個沏茶的丫鬟的說辭。白月故意讓她將毒藥放進茶裡,而自導自演了一場戲,只是藥量爲什麼會那麼重她也不知道,事後還被白月毒打了一頓。
現場一片譁然。
仙后意味深長地看着和鈴,然後厲聲喝道。
“她們現在神志不清是你搞的鬼吧?”
“端木雲並未對她們做什麼。”和鈴行了禮道,聲音不卑不亢。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仙后緊緊地盯着和鈴。
“只是爲了洗刷自己的冤屈。端木雲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和鈴再次行了禮。
“這件事仍然需要調查,衆位仙家先請回吧。”仙后說道,看着僵持不下,她也不能在大家的面前故意爲難端木雲。
大家只好行禮告辭。和鈴也跟着大衆退了出去,她的心有些沉甸甸的。
經過竹林時,她有些彷徨,想起那時對杜若的態度,心裡莫明的難受,只是這一次,她就真的要退出蓬萊這個地方了,然後過上屬於自己的生活。
轉悠了一會,她還是沒能踏進竹林,而打道回府去了。
回到正殿就看見端木齊坐在桌子旁等她。
“恭喜了,和鈴小姐。”他輕抿了一口茶,又對着和鈴晃了晃手上的長命鎖。
和鈴鬆了一口氣,往他那邊走去,看來他終於肯信守承諾一次了。
“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特殊的藥香?”和鈴皺着眉問道。
“最近身體欠佳,所以就隨身帶了些藥丸以防萬一。”他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長命鎖遞了出去,嘴角帶着微不可查的笑意,就像是等着獵物上鉤的樣子。
和鈴也沒有在意,而是伸手去拿他手上的長命鎖。剛將長命鎖拽在手裡,就覺得脖子不痛,接着便沒有了意識。
“妹妹,等着哥哥救你。”端木齊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