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秋楠哭過以後,日子似乎又恢復了正常,她不再如困獸一樣把自己困在牢籠裡,儘管還是那麼安靜,但終是願意在各處活動。
酷夏已過,夾雜着絲絲清涼,九月悄悄來臨,各個高校的學生已經開始新的學期,A大的開課時間較慢,但偌大的校園已經有許多學生回籠,準備着開展新學年。
秋楠已是大四的準畢業生,課時更是少之又少,畢竟大四面臨畢業,許多學生都忙着外出實習,修學分,有主要課程回來聽和報到就行。
大四是自由的,也是惆悵的,許多準畢業生既喜又憂,喜的是自己終於要修成正果,憂的是走出社會是否能適應它,是否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九月是個讓學生興奮又歡欣的好日子,今年的九月更是讓B市社會各界人士都興奮莫名的日子,皆因各大報紙都在追蹤報道神氏太子爺的訂婚,離那日子越來越近,全城都沸騰起來,期待看到這豪門盛宴。
而付妍敏更是喜上眉梢,媒體面前的她,永遠都掛着淡笑,眼中掩不住濃濃的欣喜。而神氏近期接二連三受挫,股市曾經一度跌宕不休,籍着這一條消息,神氏的股票又再高升,一片飄紅。
現在每天的雜誌報紙,幾乎都可以看見神寒和付妍敏出現在公衆場合中,一副甜蜜準新人的姿態,戲份做的十足。
這日,付妍敏和神寒參加完某富豪的金婚宴,就向等候在大門外的專車走去,一跨進車裡,神寒就甩開了付妍敏的手,坐在一旁假寐。
付妍敏有些怔忪,但也沒說什麼,安靜地坐在他的身邊,偷偷地看向他的側面,神思複雜。
近期他十分配合,和自己一同出現在公衆的場面越來越多,沒有一家報紙的頭條不是寫的他們,可是,她卻分明感到,神寒離她越來越遠,遠得她觸手不及。
她知道他是在做戲,但是即使是這樣,她也十分欣喜,因爲只有這樣,她才能和他近距離的在一起,可是,這又何其悲哀?
想起秋楠,那個女人,什麼都不用做,就輕而易舉的獲得他的心,他爲了她,不惜得罪金田東旭,甚至不惜捨棄上百億的投資。
她再一次感覺到,秋楠在神寒心中的地位實在是無可估量。
她也覺得憤恨,金田東旭就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竟然還敢奢望神寒的女人,真不知是她高估了他,還是他太過自信。
付妍敏在心裡輕嗤出聲,說什麼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落過空,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真是可笑。
她不知道,金田東旭回日本的原因,是因爲神寒暗中的阻擾,投資已失,他再逗留也沒意思,而且還有消息傳來金田野的股票被人惡意收購,他怎能不回去主持大局?
金田東旭不是神寒,他喜歡女人,但不會失去理智爲她把整個財團都傾盡,他要的,只是那一種男人的征服感罷了,對秋楠,人他要,錢也要。
他回來日本,並不代表他就此放棄,靜待時機,才能得美人。
“都安排好了嗎?”金田東旭扔下手中的擊劍,哐噹一聲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他邊摘下防護面罩邊看向刀疤問。
刀疤一個90度的鞠躬,雄聲說道:“是。”
“就定在他訂婚的日子吧,算是我送他的大禮。”他盤腿坐在地板上,狹長的眸子眯起,嘴角勾勒起一絲邪惡的笑容。
刀疤遲疑了一瞬,但看見老大臉上那抹玩味又志在必得的笑容,最終還是沒多說話,恭敬地低下頭以示清楚明白。
儘管認爲此舉不妥,甚至會引起那人的怒火,但是老大的話就等同皇帝的命令,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能做的就是執行。
秋楠忽地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彷彿有一股子突然其來的寒意自脊樑攀爬而上,直衝四肢百骸,讓她十分的不適,她不由左右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楠楠,你冷嗎?”溫寶正懨懨地趴在桌面上,看見她這樣,不由擡起身子看向她。
秋楠搖了搖頭,攪拌着桌面上的咖啡,端起來抿了一口,那暖意通過喉嚨傳至肺腑,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你怎麼了?”她看向溫寶,約她出來,又不見她說話,只是趴在桌子上不發一言。
溫寶聽了,眉眼亮了亮,但隨即又黯淡下去,繼續裝死:“沒啊。你開學了吧。”
“嗯。”
“喔。”
“你到底怎麼了?”
溫寶嘟起小嘴,久久才道:“陳狐狸好像有外遇了。”
秋楠端着咖啡杯的手一愣,脣角微彎,說道:“你看見了?”
“他身上總有同一股子香水味兒,襯衣上還有女人的長髮,晚上也很晚纔回來,這都是外遇的情景啊。”溫寶哼了一聲,手裡的紙巾被她狡成一條麻花。
秋楠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麻花紙巾,放下杯子,淡淡地道:“不要胡思亂想,實在想知道,就問個清楚。”
“這,怎麼問啊?你都會問嗎?”溫寶遲疑着,發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又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神寒那樣的花花公子,女人多如牛毛,何必問?她不禁抽了抽自己的大嘴巴。
秋楠微微地笑,垂下眼簾,手裡捻着閃着銀光的湯匙,有一下每一下的把玩着道:“我從不會問。”
他的女人,她從來不過問,自己也不過是其中的一份子罷了,她沒有資格去詢問,去要求,所以也從不庸人自擾。
“呵呵,對了,那個日本鬼子走了,沒再騷擾你吧?”溫寶訕笑一聲,又轉開話題。
聽陳狐狸說神寒整得那鬼子回了日本,莫小凡也說神寒沒怎麼找他們的麻煩,但是原子澹是絕對無法再在這裡立足的,也不知被他發配去哪個邊疆了。
莫小凡經此一事,也似乎有些心有慼慼焉,聽他打算是要回西雅圖繼續深造,很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這事應該就此完結了吧?她想也不想就說道:“臭日本鬼子,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秋楠微怔,兀然想到她說的是什麼時,不禁問:“你怎麼會知道?”她也好奇,爲什麼付妍敏會說神寒爲自己放棄投資引進,她也不明白,那個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就連溫寶都清楚這件事,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嗎?
“啊!”溫寶這才後知後覺,張大了嘴,在她的目光下訕訕地說:“你還不知道啊,說了你別生氣啊,其實小凡也不是故意的。”
完蛋了,自己又闖禍了,溫寶在心裡暗暗地咒罵自己一聲。
燕的話:很困惑,你們到底喜歡什麼樣的文風呢?我這樣的成熟風格不對口味麼?都喜歡天雷滾滾加小白的?困惑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