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文丑,在輸給了呂布之後,又不得不去與典韋進行一場較力比賽,試問三軍,何人能在氣力面贏過典韋,只怕無人敢應下,就算是呂布這位知道摔跤技法的人也是不行,因爲典韋的氣力沒交過手是無法想象的。
文丑當初自認爲天下猛將,但在虎牢關的時候便與典韋交過一次手,雖當時文丑以有些輕視,還有醉酒爲理由表明不算,但接連兩次被典韋在招之內摔倒在地,足以明典韋之力。
文丑現在貴爲幷州刺史,可不能這麼丟人了,輸給呂布尚且情有可原,若是一個被不心輸給了典韋,那可就丟人了,因而文丑笑道:“主公一行遠道而來,想必疲憊,典韋雖然乃是巨力,可如此一來,若是文丑得勝,不免有些勝之不武,不若先行回城,等酒足飯飽之後再戰,豈不是更好。”
呂布聞言心中暗笑,卻對典韋道:“典韋,你怎麼?”
典韋笑道:“先喝酒,先喝酒。。。”
文丑安舒一口氣,笑道:“主公,還有答應給你的美酒,末將也一併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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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道:“酒水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還是。。。”
文丑見呂布話間準備向那典韋,便就急忙打斷道:“主公,快些入城吧,不若主母他們也得累了不是。”
呂布也不好點破,便就答應。
晉陽,不但是太原的首府,也是整個幷州的首府。
文丑爲主,擔任幷州刺史,董昭,陳震二人爲輔,分別擔任幷州別駕與晉陽太守。
不知道爲什麼。呂布始終對這個董昭心有顧忌,所以當日大封全臣,這董昭也是封爲幷州別駕,但以呂布一向愛才的『性』格來,如董昭這樣的智謀之士理應帶在身邊而不是放置在幷州,因爲司馬家的大公子司馬朗曾對呂布言明這董昭的智謀不在其弟司馬懿之下。7Z小說?
司馬懿何許人也,呂布早就知道,故而能聽到司馬家的人這樣評價董昭,到底是呂布低估了董昭還是高估了司馬懿,想來想去,呂布覺得是自己低估了董昭。
這個董昭當初在王匡帳下,直到將整個晉陽都獻給了呂布,那王匡依舊不知,其後於陳震聯合與文丑誅殺王匡,將隱患消滅在襁褓之中,這一點是呂布讚許他的地方也是讓呂布顧忌他的地方。
對於一個有功之臣,呂布絕不能因爲自己的喜好而輕易開刀,這樣會失去天下才俊的心,但對於董昭,呂布始終覺得不舒服,因爲他心中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這種感覺很微妙,微妙到幾乎不見,但只要呂布一旦想到董昭這個名字,他就忍不住有了這種感覺,
你一個部下帶給主公這樣的感覺,他有怎麼能有好的發展前途。
但呂布也不會輕易去猜忌董昭,所以與其將其帶在身邊不如放在幷州,有文丑監視,陳震分權,想必董昭也沒有多大的作爲。
相對於董昭,這個陳震就受呂布喜愛多了。
因而這太守之位也是毫不吝嗇,陳震可算是連升數級,也是當年這幷州之戰中受益最大的幾人之一。
“我等一同敬主公一杯。。。”
正想着,卻聽得愛將文丑舉杯敬意,其餘在座官員也是齊齊起身,向呂布敬酒。
呂布舉杯道:“諸位,如今幷州安穩,百姓思定,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功勞,都幷州貧瘠難以昌盛,但本侯要的是沒有種不出莊稼的地,只有不願種莊稼的人,這幷州本侯就交給你們,希望你們給本侯,給幷州百姓種出豐收來。。。”
文丑,董昭,陳震等人皆是滿飲,高呼呂布溫侯之名。
隨後,典韋與文丑在酒桌大戰三百回合,而呂布也是在一旁觀,男人之間有什麼很奇妙,能夠產生友情的往往只有兩樣,一個是刀劍,一個是酒杯,呂布很慶幸自己與文丑他們用酒杯的時候更多一些。7Z小說?
在晉陽倒是可以多住一些時間,雖然有文丑等人打理,但這幷州還是呂布的勢力範圍,大事務到了這個時候也是應該對呂布交代交代。
“主公,現在整個幷州大概有兵馬三萬左右,其中雁門三萬,晉陽五萬,黨兩萬,樂平一萬,西河一萬,壺關一萬。之前雁門遭受鮮卑侵犯,雖然沒有損失,但這兩年來,因爲鮮卑久攻無功,因而可能會與其他勢力勾結,我怕雁門的守軍不足,故而想請主公允許,再適當的補充點人馬。”文丑道。
呂布同意,言道:“你是幷州刺史,這幷州的大事務你可一力處理,雁門乃是幷州門戶,事關重大,守將郭淮雖是大將之才,但要對付鮮卑人也不能只是一味防守,該打的時候還是要打,只有將他們打的怕了,他們纔不會輕視我們漢人,纔不敢來侵犯我們漢人的土地,殺害我們漢人的老幼。”
文丑朗聲道:“記下了。”
隨後是董昭,陳震二人將幷州大大的民生一方面的事情對呂布稟告,倒也是詳細。
呂布對這些就少了一些興趣,不過還是耐着『性』子聽完了,畢竟自己也是數年纔來一次幷州,若是這點事都聽不完,他這個主公也就太失職了。
好不容易聽完了二人的稟告,呂布也是累了,對文丑道:“在這晉陽本侯還要再住三五日,倒是不急一時,改日若是有時間,你與本侯一同去民間走走,畢竟我等位者要做的事,要的話,那都必須是百姓所要想的,所要見的,要不然得不到他們的支持,空有部隊,誰來養,誰來支持?”
文丑笑道:“主公的是,不過這等大道理聽來,卻感覺是想從軍事嘴裡出來的,我倒一時有些不習慣了。”
呂布聞言一愣,卻也笑道:“好個文丑,居然是敢笑話本侯。”
文丑連忙解釋,連稱不敢。
其後,呂布又與文丑笑幾句,便就叫衆人下去了。
“公仁,你且留步,本侯還有話對你。”呂布道。
文丑稍稍停步,了董昭一眼,不明白呂布爲何單單就留下董昭,但他是主公也是沒有辦法,只好先行一步。
董昭也是驚異,卻沒有『露』出半分異『色』,只是靜候在一旁。
良久,呂布纔開口道:“公仁,你知道你在本侯心目中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董昭道:“董昭不知。”
呂布道:“你就如那古井,深不可測,暗幽不明。”
董昭聞言,心知有異,急忙跪地道:“屬下不明白。”
呂布道:“當與司馬家一同將幷州獻與本侯,乃是大功,可你知道爲什麼本侯沒有將你這功臣帶在身邊而是放置在這幷州嗎?”
董昭道:“因爲文丑大人還需要一個謀士去提醒他。”
“錯”,呂布道:“是因爲本侯希望留下文丑來提醒你。”
董昭大驚,一時難以接話。
呂布卻是希望在今日把話明白了,要不然這心中老是不舒服,總是不好,故而今日特意留下董昭一人,便是要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公仁,本侯閱人無數,如田豐,沮授,劉曄,辛評這樣的人都是爲我所用,他們雖然也是智謀高絕,深不可測,但對於本侯來卻是的清楚,但只有你,本侯到現在也還不清楚,本侯想問你一句,是本侯不清你,還是你不願本侯清你?”
董昭辯解道:“屬下實在是不明白主公爲何有這等思慮,屬下對主公的忠心日月可鑑,絕無半點謊言啊。”
呂布見其如此,反倒是笑着扶他起來,繼而道:“本侯不是你不忠心,而是要問你,爲何不盡全力?”
“這。。。”董昭不想呂布居然能到如此深的地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呂布不急,既然今日直言相問,他便不急,因爲他纔是主公,而董昭再深的城府始終在身份落着下風,時間對於他來只會是煎熬。
固然弄不出呂布所料,只一會兒,董昭便就開始對呂布吐『露』心聲,只不過這開頭的第一句,就讓呂布甚爲不解。
“屬下有一句話,不知可否問主公?”
呂布道:“請直言。”
“不知主公如今加於天下的是霸道還是王道?”
這是董昭第一次敢直視呂布的眼睛,因爲他也希望給自己心中多年的困『惑』發動攻擊,而要得到答案,他便不能退縮。
呂布聞言,眉頭一皺,不想到了此時此刻這個董昭居然敢反問自己,但心中卻是不怒反喜,如此篤定的心態,這可是作爲一流謀士的必備條件,也許正如司馬朗以前對董昭的評價:才策謀略,世之奇士。
呂布有些興奮,雖然自己手中已經有田豐,沮授,劉曄這樣的一流軍師,但在他腦子裡始終對這當世幾人身懷忌憚,如郭嘉,如司馬懿,如周瑜,如荀彧,如龐統,如諸葛亮。因爲司馬家族的司馬防已經正式加入呂布陣營,這司馬懿雖然在外求學,但終有一日他將入陣相助呂布,但郭嘉不降,僅僅司馬懿一人,只怕還是不夠,若董昭能有司馬懿這般才能,那天下間還有幾人可擋呂布腳步,管他鳳雛,臥龍,呂布也是不懼。
至於這霸道,王道,其實呂布也早有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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