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安撫完畢之後,陳展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既然決定接受曹家聯姻的意向,那麼起碼就要做出釋放善意的姿態。
不管那個三年的緩衝期之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但是在雙方沒有徹底放棄這個提議之前,那麼雙方都應該做出一番親近的舉動。
哪怕在戰場上立下了很大的功勞,創出了初步的威名。
但是陳展對於自身還是有着清醒的認知的。
畢竟他不過是一個新晉崛起的農家子,沒有背景,沒有後臺。
實力強大又如何?
難道真就能夠擁有一切?
陳展還沒有那麼幼稚。
起碼在他沒有擁有自己的一塊地盤之前,大乾朝堂上就有無數種方式扼殺他的成長。
連上戰場的機會都不給你,如何將實力轉化成勢力?
陳展還真不認爲自己有登高一呼,然後響應者如雲的號召力。
起碼大乾亂起來之前,他不具備這種優勢。
如果套用華夏曆史上的局勢的話,那麼大乾朝堂如今的局面更像是漢末三國時期。
看看那個時候的大佬們吧,袁紹擁有四世三公積攢了無數年的勢力。
曹操在朝堂闖蕩了諾達的威名,以及家族雄厚的勢力支持。
然後呢,拿着天胡的袁紹因爲自身的原因失敗了。
可是曹操掙扎着崛起,絕對離不開運氣的成分。
人家人妻曹還有宦官之後的名頭,以及曹家、夏侯家的支持呢。
可以說陳展現在連劉備都不如,起碼人家還有劉皇叔的名頭。
可是劉備一路走來的艱辛是什麼樣的坎坷?
呂布最和陳展想象,可是呂布被世家玩弄成什麼樣子了?
陳展比呂布好的地方就是,他沒有在借勢曹家之後一腳將曹家蹬開。
但是三姓家奴是呂布的本意麼?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願意落下如此狼狽的名聲啊。
前車之鑑擺在哪裡,所以陳展現在所走的每一步都必須小心又小心,三思而後行。
而且皇帝趙崢可比劉宏能力強多了,這位的折騰勁,起碼能給陳展爭取很長一段的積累時間。
時間不緊迫的情況下,陳展並不需要着急,只要一步一步穩健地強大起來。
前期先通過商業積攢實力,然後再以曹家爲跳板,最後登上大乾權利的鬥爭場所。
那纔是陳展最應該選擇的道路。
所以和曹家相處,需要誠信,需要姿態,更需要能力的展現。
當然陳展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吃幹抹淨,利用完之後,又將人家曹家仍開,那樣太敗人品。
所以享受福利的時候,他也同時準備未來肩負起曹家希望肩負地責任。
這也是陳展期望定下三年之約的原因,要是人家曹家覺得外人不可信,要培養自己兒子呢?
反正做好自己的事情,剩下的,就隨緣吧。反正無論陳展選擇那條路,前期積累財富的步驟都不變。
決定了初步的發展策略之後,陳展就開始做起了準備。
他將陳家村正火熱的磚窯事業單獨劃分了出來,以女性爲主,以部分青壯做苦力活爲輔。
劃撥了一百三十人,用以繼續做燒磚的事業。
然後剩下的三百多村民和三千多的罪軍營,都將歸攏到了製鹽的事項當中。
wωω¤t t k a n¤℃O 當然,罪軍營在出力的同時,也不能放下自身的訓練。
哪一個纔是一切的根基,陳展還是有着很清醒的認識的。
經過了好幾天的琢磨,陳展、王建業加上村裡好幾個懂木匠活的人,終於做好了一個水車。
而今天就是將水車豎起來,放到河邊的時候。
在水車放入之前,陳展帶着士兵將村口的這條河流好好地梳理了一下。
一方面是將河邊改造成凹狀的九十度深溝,畢竟如果按照以前那種緩坡角度。
水車都要放到河水中央了。
而另一個就是降低放入水車之處的水平,將水車放入到低水平的深坑當中。
這樣,在水流衝擊而下的時候,水車受到的衝擊力就會更大。
除此之外,在陳展他們設計的水車,轉動的中心軸上,可是帶着齒輪的存在。
畢竟,他們建立水車的目的,除了用水之外,還有作爲動力的目的。
“拉!一二三……拉……一二三……”
數十名士兵拉着長長地繩索,通過架起的橫樑,將水車吊了起來。
而陳展則在下面掌控者水車的方向。
“來,過了,過了,再放下一點點……”
“放得多了,再拉……好……停!”
將水車的鐵軸放入架好的鐵槽當中,陳展才對河流上方的王建業點頭示意。
然後上流十多名,正用盾牌改變水流大部分流淌方向的士兵,迅速從河流撤了出來。
然後在衆人的注視下,水車就無聲的轉動起來。
既然有陳展在,那麼就不可能做出那種粗糙的成品。
雖然因爲科技條件有限,這種無聲的轉動也不知道保持多長時間。
但是做出高水平的產品,幾乎成爲了陳展這個工科生最後的倔強了。
水車快速的轉動着,然後從水裡帶起一罐罐河水,再次傾倒而下。
作爲大乾的大西北地區,被遺棄的飛地,渝州人哪裡見過這個。
即使是給陳展打下手的王建業,也只是聽過水車這個名字。
至於具體的東西,則完全沒有看到過。
畢竟這東西對於別人來說,尤其是水資源缺乏的地方,那都是不傳之秘。
更何況一旦到了地方大族的口袋裡,哪怕是大乾朝堂,也別想輕易的將人家的技術掏出來。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觀念,在那個時空都是主流。
這也是當初陳展決定將制磚技術,傳給村民時候,村民們那麼激動的根源。
不管別人怎麼想,但是陳展的觀念當中,卻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
在打造水車的整個過程當中,對於王建業和那幾個木匠,可沒有藏着掖着的舉動。
基本上也就是在水車打造完畢的時候,這幾個人對於水車建造的技術也摸得透透地了。
所以等到水車徹底樹立在村北河流之中的時候,陳真也又多了幾名學徒。
只不過以前是磚瓦工,如今又換成了木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