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清林身後還站着許多人,應該都是他們歐陽家的人。歐陽清林的樣子看起來比爺爺還要老,雖然披散着頭髮,不過看起來倒也蠻整潔的。可是歐陽清林應該少一條胳膊纔對啊,不對,在平行世界裡歐陽清林少一條胳膊,現在回來了,事情應該變的不一樣了。
歐陽清林哈哈一笑說道:“這麼多年不見了,你脾氣還是這麼大,說話的語氣一點也沒變。”
“你是來參加鬥屍大會的?”爺爺問道。
“怎麼?我們歐陽家不能參加麼?”
“其實我和老季這次是不打算參加的,只是作爲裁判,但是如果你要參加的話,我們倆可能就要改改主意了。”
歐陽清林沒有馬上回話,反而在我們人羣中掃了一眼,眼神落在姬懷初身上,說道:“秦王,我有說我親自參加麼?這個女娃娃好生面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上一次鬥屍大會贏了老季的姬姑娘吧?這麼多年沒見了,樣子一點兒也沒變。姬姑娘這次也是要參加鬥屍大會麼?”
姬懷初淡淡的說道:“沒興趣。”
“一如既往往冷淡啊,這次鬥屍大會老夫也沒興趣,純粹是爲了湊熱鬧,千年難遇的九星連珠,不想來都不行啊。”歐陽清林說道。
“既然如此,那這次裁判就由我們三個擔任吧,你不屬於九大門派的,這樣一來就能避免有些人說我和老季偏袒九大門派的人。”爺爺說道。
歐陽清林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那就一起走吧。”
於是我們就和歐陽家的人一同上山了。路上我特意看了看歐陽清林的手臂,有些發黑,看來幽冥臂在這個世界仍然是存在的。
“老白,你記不記得咱倆從河下古墓出來被帶到警察局的事?”我小聲問道。
老白點了點頭。
“當時我記得歐陽雄說過,是歐陽清林找人把事情給壓了下去,可是後來晉元忠說歐陽清林都失蹤二十多年了,當時歐陽雄一定撒了謊,不想讓我們知道是誰把事情壓了下去。不過都是那個世界的事情了,我就是忽然想起來,覺得不太對勁。”
“歐陽家確實和國家考古部門有關係,歐陽雄隱瞞也屬於正常。畢竟很多事情一旦和國家牽扯上關係,就會變的很複雜,所以他不想張揚也是情理之中。”老白解釋道。
一路上翻山越嶺,兩個多小時總算是來到了山頂,天氣也陰的越來越重,大地已經開始漸漸發黑,看來再過不久就要日全食了。不過可惜的是雲層太厚了,遮住了所有日光,不然還可以有幸看到日全食。
山頂上有個很大的道觀,道觀的大門十分大氣,足足有六米寬,將近十米高,紅色的木門。門上一塊金色的匾額刻着三個霸氣十足的字“趕屍門”,門口有兩個很大的石獅子,青石鋪的道路一直通往道觀的大殿。
大殿裡面有一尊石像,石像前一個牌位,上面寫着“太上盤古氏天道元始天尊”。看來這趕屍門也是道家的,不過湘西的趕屍術不是從苗疆道術傳過來的麼?
穿過大殿又走了一段距離,應該到了道觀的後山。又穿過一間房子,就看到一處很寬闊的平臺,整個平臺差不多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平臺的四周用青石砌築了厚厚的圍牆,圍牆上每隔一段距離就畫着鎮屍符,牆上還安裝了許多看起來像探照燈的燈具。平臺的正前方有一排臨時搭建的大棚,裡面擺滿了桌椅,應該是給鬥屍大會的人提供觀看的地方。
平臺的中間有一尊圓形青銅鼎,頂內插滿了香,青銅鼎旁邊站了幾個穿道士服的人。
“老白這裡就是鬥屍大會的場地了吧?”我小聲問道。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嗯,這些費用是九大門派合資出的,圍牆上的燈是特殊的燈光,一方面是爲了照明,另一方面這些燈光可以削弱殭屍的能力,以免出現能力很強大的殭屍。走吧,我們先去祭天吧,等九大門派和世家都來齊了,鬥屍大會纔會開始。”
“祭天?”
“是鬥屍大會前的一種儀式,按常理說鬥屍這種事情違反了天道。就像元門在殺殭屍前也要進行一種儀式一樣。祭天儀式說點通俗點就是祭拜天地,希望可以得到上天的原諒。等會你跟着我做就行了,還要念一些話,不會念不會吭聲就行。”老白解釋道。
我們走到青銅鼎前,一個穿道士服的人對爺爺恭敬的點了點頭說道:“有失遠迎,還望秦前輩見諒。”
爺爺點了點頭說道:“無妨,開始祭天吧。”
穿道士服的人點點了頭高喊道:“道由心合,心假香法。香焚玉爐,心注仙願。真靈下降,仙旆臨軒。今辰關告,聖達九天。所祈所願,感賜如言。祭天開始!”
然後便有很多道士端着一碗水過來,遞給我們每人一碗。爺爺接過碗,用自己的拇指指甲在食指上紮了一下,手指便破了,然後將血滴到碗內。其他人都是將自己的手指弄破,不過大多數都是用匕首劃破的,我也用匕首把自己的手指劃破,第一滴血到碗內。
穿道士服的人又高喊道:“誦經。”
然後我們這一大幫子人就開始齊聲念道:“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唸的竟然是道家的經典著作《太上感應篇》,而且好像其他人都會念一樣,歐陽月桐應該是提前學過了,只有我和凱爺兩個人不會念。
唸完之後,大家就把碗內的水給喝了。穿道士服的人又喊道:“跪拜!”我們又跪在青銅鼎前磕了三個頭。
“禮畢,入座!”一聲傳來,總算是結束了祭天儀式。我們坐下以後,又過來一幫人,擡着幾口木棺材,我這纔想起來我們這次上來竟然沒有準備屍體,歐陽家也是。鬥屍大會沒有屍體怎麼鬥?
等到這一幫人進行完祭天儀式以後,朝我們走了過來,我纔看清楚其中一個人竟然是秦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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