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白沒有回市區而是直接坐了長途車,打算去找爺爺。因爲到爺爺住的地方,坐車大概五個小時左右,現在凱爺下落不明,所以我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要儘快去找爺爺。
上車前我又給凱爺打了個電話,仍然是無法接通,心裡便有些擔心了,如果凱爺真的沒出來,我們恐怕還要再去地宮一趟。
老白上車後就坐在靠椅上睡覺了,側枕着我的肩膀,睡的不亦樂乎。這次進地宮,老白受的傷已經很重了,又使用了五行破天訣,體力早已透支,換做平常人恐怕早已經抗不下去了。
長途汽車內前方的小電視上,正播放着電影,我看了一會兒,才覺得那裡不對勁。這部電影好像是兩個星期前才上映的,我跟凱爺倆人花了一百大洋一起去看的,可是這長途車裡播放的已經是高清版的了。
難道現在的盜版這麼猖獗?公映才兩個星期,盜版碟就出高清的了?算了,說不定人家的偷拍技術好,這高清版的沒準也是偷拍出來的呢。
經過五個多小時的顛簸,終於到達了爺爺住的地方,老白也醒了過來,睡了一覺看起來精神好多了。這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我跟老白也沒耽擱直接進山裡去找爺爺了,進入山裡時,已經完全黑了。
大山裡面樹木比較多,黑的看不見東西,只能聽見蟲鳴鳥叫,我們就開着手電筒往山裡走。路上我問了老白爺爺是不是因爲同伴被判了無期徒刑才金盆洗手的。老白說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跟那件事肯定有關係。爺爺雖然表面上說不讓我們再盜墓,可是我們即使去盜了,他老人家也不會說什麼。
老白還告訴我,爺爺進葬門已經很久了,以前還是葬門的門主,這些都是爺爺沒有告訴我的事。從老白的口中得知,爺爺是因爲怕影響我的人生纔不告訴我很多事情,他不想讓我走上盜墓這一條路,準確的來說是葬門這一條路。看來對於爺爺,我瞭解太少太少。我對爺爺的認識除了盜墓技術和道術很高明之外,還有嚴厲而又慈祥。
就像小時候那場瘟疫,爲什麼只有我,老白,凱爺,谷振還有爺爺活了下來,而村子裡的其他人都死了。爺爺一直不肯告訴我,我也沒刻意去問。
說完這些的時候,我決定把歐陽月桐發給我的短信告訴老白,畢竟我跟歐陽月桐只能說是萍水相逢,跟老白卻是從小到大的兄弟。
我把手機拿出來遞給老白說道:“老白,我收到三條短信,很奇怪,時歐陽月桐發來的,你看看。”
老白結果手機看了看,通過手電筒的光我看到老白的表情變的很複雜,似乎是一種驚訝迷茫,而又不可思議的感覺。然後老白把眉頭皺起來說道:“秦楓,這個歐陽月桐不簡單。”
“不簡單?什麼意思?”
“你記不記得我在地宮的時候屍變了。”
wωw ◆тtκan ◆c○
我點了點頭。
“她好像知道我要屍變。”
“你是說她知道我們在地宮。這怎麼可能,難道她也在地宮?”我迷惑的問道。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恐怕沒那麼簡單,我的意思是她好像知道要發生的事情。”
老白話音剛落我忽然想到了什麼驚訝道:“未卜先知!?”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道家秘法中,有一種很神秘的道術,可以預測未來。比如唐朝的袁天罡,明朝的劉伯溫。可是這種道術後來卻失傳,我聽說只有很少部分的道家傳人才知道。所以這個歐陽月桐的身份背景不簡單。那兩塊玉佩也很想歐陽月桐,不得不承認,這地宮也許真的和歐陽月桐有關係。”
“你是說歐陽月桐預測出了你會屍變,然後發短信提醒我要小心你?這……也太扯了吧。那第三條怎麼解釋?”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覺得應該是這地宮跟晉元忠也有關係,不過……”老白眼睛轉了兩圈說道:“你小子不會跟歐陽月桐有一腿吧?人家跟晉元忠本來相親相愛的,你過去插一腿,然後她就難以選擇,最後還是選擇了晉元忠那小子,不然幹嘛對你說對不起。”
聽完後我白了老白一眼說道:“你也學會扯淡了。”不過我心裡忽然間倒是蠻希望歐陽月桐喜歡我的,畢竟是大美女嘛!呸!我想什麼呢。
“好了,好了,趕快去找爺爺吧。要是凱爺真的不在,我們還得再下一次古墓。”老白說到。
於是我們兩個人加快步伐,又走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總算看到了爺爺住的地方。爺爺住的地方有三座小木屋,用木樁在屋外圍了一個大院子,種了些花花草草什麼的,院子裡一條青石小路,和一個涼亭,亭子內一張石桌,四個石凳,看起來就像個世外高人住的地方。
我跟老白剛走到院子內就聽見爺爺的聲音:“你們倆又闖什麼禍了,”說着爺爺便走了出來。一身白色的布衣,黑色的布鞋,瘦小的身軀加上長長的辮子,這就是我們的爺爺。對,你沒聽錯,長長的辮子。
爺爺像清朝人一樣,留着辮子,因爲古人認爲百善孝爲先,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如果隨便剪了,就是不孝。其實辮子是清朝的時候才留的,更早以前男的都是將頭髮綰起來。
爺爺看起來還是那樣的精神抖擻,六十多歲的人了,頭上沒有一根白髮。爺爺將手握成拳頭放在嘴上咳了兩聲說道:“坐吧,剛好我也有事給你們說。”
我們三個人坐在涼亭內,爺爺泡了壺茶,動作很慢,小心翼翼打理着茶壺,就像打理自己的身體一樣。還是那個精品紫砂壺,從我記事起爺爺就一直在用這個紫砂壺喝茶。
“爺爺,出事了……”老白說道。
爺爺慢吞吞的噓了一聲說道:“喝茶,講究的是寂靜清和。你們兩個一路趕來,體內濁氣太多,先喝杯茶緩一緩。”
老白便不再說什麼,爺爺泡好茶之後,給我和老白一人沏了一杯,喝完茶之後爺爺開口對我說道:“楓兒,下個月你就要過二十七歲生日了吧。”
我一愣,下個月?!爺爺在開玩笑還是真的糊塗了,我下個月明明是過二十六歲生日,我連忙說道:“爺爺,您記錯了吧,我才二十六啊,下個月是過二十六歲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