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邪物?是說九陰玄煞之地的東西麼?”我問道。這個九陰邪物我還真沒有聽說過,不過從名字來看,應該屬於九陰玄煞之地的東西。說起九這個數字,就要說說古時候人們對九的推崇。古時候以九爲尊,到了九就算最大的數了。不管是道家,皇室還是民間的很多東西都和九有關。皇帝叫九五之尊,很高的地方叫九霄雲外,九泉之下、數九寒天,道教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也都是九的倍數,而且紫禁城總共九百九十九間半房子正好象徵九五之尊。
老白嚴肅的搖了搖頭說道:“九陰邪物說的不是一種東西,而是九種怪物。地獄有一種叫法就叫做九陰,九陰邪物就是從地獄裡來的九種怪物。”
從地獄裡來的怪物?老白說道這裡我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問道:“老白,這棺材裡難不成關的是牛頭馬面黑白無常?”
“沒那麼誇張,九陰邪物說的是衙泉犬、黃泉蛛、寒泉蠍、陰泉貓、幽泉蛇、下泉蟻、苦泉馬和溟泉牛。”
“這不是用九泉獄命名的?是盜墓界的人起的麼?”
“很早就存在了,分別用九泉地獄的名字來命名,有些是指糉子,比如衙泉犬、陰泉貓、苦泉馬、溟泉牛這四種應該是將動物的屍體做成殭屍,至於其他的,除了黃泉蛛我見過一次,其它的我也沒有見過。”老白說道。
“黃泉蛛?不會是你那隻屍蛛吧?”我問道。
“不是,這個屍蛛只能算是黃泉蛛的子蛛,那座古墓很複雜,應該有一直很大的母蛛,不過當時情況十分兇險,我也就沒再去尋找,況且萬一黃泉蛛的個頭大的驚人,就會很麻煩。”
“那四大屍王和這九陰邪物哪個厲害?”
老白白了我一眼說道:“我怎麼知道,這九陰邪物主要在於邪,就像詛咒一樣,而四大屍王是殭屍本身厲害。怎麼樣,這口青銅棺開麼?”
我又看了看這間墓室,雖然很高大,可是墓牆上卻沒有門,除了四周的地下有無數個拳頭大小的下水口之外並沒有其他出口。如果這不是主墓室的話,那麼通往其他墓室的機關很有可能就在這口青銅棺內。
我盯着青銅棺總覺得心裡有種莫名的恐懼,不知道這青銅棺裡面到底會是什麼,恐懼源於未知,看來這話沒錯。
“用做什麼準備麼?”我問道。
“你童子身都破了,血是用不到了,看看揹包裡還有什麼吧。”老白說道。
說起這個我就感到無比鬱悶,我什麼時候跟別人那個我自己都不知道,唉。
我翻了翻了揹包對老白說道:“香灰和道符都溼完了,蠟燭還能用。”
“點蠟燭吧,你力氣大,等會兒你用匕首在青銅棺蓋上刻個道符。”
我點了點頭,按照老白說的,在棺材周圍點了七根蠟燭,就在我點第七根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吹來一陣陰風,所有的蠟燭忽然都滅了。
老白連忙拿着手電筒四周看了看,什麼都沒有,對我說道:“再點。”
我又將蠟燭點了一遍,可是又是到第七根的時候蠟燭滅了。
老白用手電筒照着青銅棺說道:“陰風是從棺材裡吹出來的。”
“怎麼辦?”我問道。
“看來這棺材裡的東西怕我們點蠟燭。”老白在圍着棺材轉了一圈問道:“汽油帶了麼?”
“帶了兩小瓶。”我把汽油遞給老白。
老白接過汽油,把汽油灑在青銅棺上,然後把自己的胳膊劃爛,用血在青銅棺蓋上畫了個道符,拿打火機一點,轟的一下整個青銅棺就着了起來。
“點蠟燭。”老白說道。
我連忙將七根蠟燭都點了起來,這次並沒有被吹滅,七根蠟燭全部亮了起來。可是等到汽油燒滅以後,棺材內又是一股陰風吹了出來,七根蠟燭又被全部吹滅了。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跑出來一隻蜘蛛爬到了石臺上,圍着青銅棺材來回轉。我仔細一看竟然是老白的屍蛛,連忙去看揹包裡的瓶子,只見瓶子上破了一個洞,我就對老白說道:“老白,屍蛛把玻璃瓶弄破跑出去了。”
老白眉頭一皺,伸手就去抓正在爬的屍蛛,就在老的手快要碰到屍蛛的時候,那屍蛛忽然跳了起來,在老白的手指上咬了一口,老白似乎受了點擊一樣,連忙縮手回來。整隻手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變的烏黑烏黑。
老白咬着牙,用匕首把自己的手割爛,墨汁一樣的血就流了出來。
“老白怎麼樣了,要不用香灰撒了撒吧,雖然溼了。”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這屍蛛沒想要我性命,否則我現在已經沒命了。一定是這青銅棺裡的東西,讓屍蛛起了變化。”
“什麼意思?”
“這屍蛛是用我的血餵養的,所以下來的時候我纔敢將它放到嘴裡,它剛剛咬的一口只釋放一點屍毒,把血放出來就沒什麼事了。看來這青銅棺內,葬的八成是黃泉蛛了。”
我看着屍蛛拼命的圍着青銅棺轉來轉去,感覺心裡面麻麻的。用棺材葬的蜘蛛,那得有多大?平常見一隻指頭大小的蜘蛛就感覺心裡毛毛的,要是碰到個跟人一樣大小的蜘蛛,豈不是嚇的連路都走不動。
“蜘蛛怕什麼?”老白忽然問道。就在老白問完這句話後,我倆之間產生了一段極爲搞笑的對話,也讓這麼久以來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下。
“殺蟲劑吧。”
“我是問動物,蜘蛛的天敵。”
“我想想,蛤蟆?蜜蜂?鳥?蛇?應該是鳥,我在動物世界上看過。”
“這麼大的蜘蛛,得要多大的鳥?”
“老鷹吧,不對,老鷹沒那麼大的。企鵝吧,我在動物世界上看過最大的企鵝有兩米多高,應該能幹過這蜘蛛。”
“企鵝是鳥嗎?”
“是吧,難道不是麼?”
“我怎麼記得企鵝是鵝呢,要不然怎麼不叫企鳥叫企鵝呢?”
“說的也有道理,不對,照你這麼說,蝸牛也得是牛纔對啊。”
“好像是這個道理。”
然後我們倆對視着哈哈大笑。就在我們倆享受這片刻的輕鬆時,棺材內忽然傳來一陣絲絲的聲音,老白忽然繃住了笑容說道:“黃!泉!吐!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