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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爲上一年趙禎既“坑”了科舉考生,又砍了不少奸商和官勾結之人的腦袋,因此造了不少“孽”,老天爺想要給他點教訓。
剛買過年關不久,李太妃和劉太后一前一後,雙雙與世長辭,在這個孝道如日中天的時代,趙禎無異於攤上了“大事”。他的所作所爲對於老百姓而言,不管是掃蝗救災,還是打擊奸商貪官,那都是拍手稱快的事情。可對於現有的官員來說,當今聖上無疑是在挑戰這個團體的潛規則,雖說大家不能把皇上咋滴,但私底下罵兩句,或是傳點流言蜚語也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趙禎對於這些流言一如既往地無視之,帶着沉重的心情送走了兩位“母親”,在這個勾心鬥角層出不窮的深宮大院內,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起碼劉娥還有他的親生母親都真正爲他傾注了不少心血,這種親情讓他很舒服。
葬禮之後,原本形影不離的三人,如今只剩下年紀最小的楊淑妃一人。由於劉娥的離去,太后的位置空了出來,趙禎冊封其爲保慶太后。然而升級爲楊太后的她,少了一起玩耍的夥伴,心情明顯壓抑了很多。哪怕張柔儘量多的的陪着她,並且帶着趙振去給她逗樂子,可趙禎還是感覺到了老人家心裡面的落寞之情。
雖說楊太后既不是趙禎的親生母親。也不是他名義上的親生母親,但實際上她在趙禎心中才是最獨特的一個。一個帶着前世的記憶穿越而來的人,在他這一世的兒童時期。真正時刻陪着他撫養他的正是這個作爲奶孃般的楊太后。
老人的情形,讓趙禎看在眼裡很難受,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甚至在劉娥和李太妃的離世的時候也未成出現。說實在的,在趙禎看來,那兩個老人能夠無疾而終,對於她們來說未嘗不是一種幸運。孤獨。對於老人來說是一種折磨,尤其是當這種孤獨發自內心之時。
這次的葬禮。李元昊和遼國的蕭耨斤還是照例派出了隆重的使團。然而,讓趙禎沒想到的是,在葬禮結束之後,遼國使團居然提出了要宋朝增加歲幣的提議。理由就是遼國連續兩年出現旱災,糧食減產,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作爲兄弟之邦,宋國理應相助。
且不說遼人的語氣多麼不和諧,哪怕是裡面夾着的威脅之意,趙禎也可以理解爲他們不夠文明。可這尼瑪,找人談事情是不是應該先看看人家的心情呢?你說你挑着這個時候來談這種事情那不是找不痛快麼!
談判結果自是不必說了,還沒輪到趙禎來發飆。作爲首輪談判的禮部代表孫復和戶部代表范仲淹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而作爲大宋軍界泰斗的兵部尚書楊宗保,不知道他從哪打聽到了這個消息,氣沖沖地跑進了皇宮。衝到趙禎面前叫囂道:“皇上,遼國那蕭家婆娘太欺負人了,請准許老臣帶兵教訓教訓他們,教教她該怎麼做人!”
趙禎微微一笑:“楊老淡定一點,爲這麼個瓜婆娘氣壞身子不划算!”
楊宗保急道:“皇上,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啊!老臣知道那些遼人的臭毛病。您要不打他,他就不長記性。肯定還會來找茬的。”
趙禎:“楊老稍安勿躁!朕自有計較。您把這次談判的消息在軍中放出消息,看看士兵們有什麼反應如何?”
楊宗保:“皇上,您是擔心士兵們不給力?那您放心,老臣身先士卒,看他們哪個敢慫!”
趙禎:“楊老,您想岔了,朕對自己的士兵當然是相信,朕這麼做不過是爲了心理戰,同仇敵愾能夠大大鼓舞士氣不是麼!”
“嘿嘿!老臣懂了,聖上英明!”楊宗保笑道。
趙禎:“對了,楊老,朕去年讓您準備的軍事物資準備得怎麼樣啦?”
“皇上,這個您放心,保證妥妥的!”楊宗保拍着胸脯保證道:“已經成軍的青龍軍團以及馬上訓練完成第二批野戰軍的裝備都已全部送達,一共有近戰裝備十三萬套,連弩五萬套,神臂弩一萬五千套,牀弩五千架,投石機兩百架,弩箭五百萬支。這些裝備除了裝備他們以外,剩餘的部分用用於戰損補充之用。”
趙禎點點頭:“如此甚好!”
“唉!!”楊宗保嘆道:“皇上,您是不知道呀!光是爲了運送這些裝備,老臣就花了兩個月時間,您說您弄的這個野戰軍兇是兇,可這後勤壓力也是很大呀!”
“呵呵!”趙禎也笑道:“任何事那都是有利也有弊的嘛!”
楊宗保:“皇上,要老臣說呀!您完全不用那麼謹慎,就憑咱們現在這二十萬野戰軍,完全可以把那蕭家婆娘打回老家去,根本不用給他們好臉色!”
趙禎:“這個朕相信!但是戰爭並不是目的,戰爭不過爲了爭取利益的一個手段而已,如果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那是再好不過了。”
楊宗保:“您呀!還是太仁慈了,就那些喂不飽的狼,您跟他們仁慈沒用,他們就服棒子,打他們一頓他們就老實了!”
自己真的仁慈嗎!趙禎對此不置可否,希望他們以後還會這麼認爲。
一月之後,遼國的蕭耨斤聽到遼國使團的彙報之後,當着耶律宗真這個小傀儡的面,一邊摔着杯子一邊指着他數落道:“皇上,你看看,這就是你一直誇耀他們很文明的宋朝,居然見死不救,眼睜睜看着我大遼國百姓處於飢寒交迫之中。就這樣的朝廷,屁都不是,以哀家看,就該他們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我大遼國的厲害!皇上,你覺得呢?”
“你要覺得人家不好,幹嘛穿人家的羊毛衫!幹嘛戴人家做的首飾!幹嘛看人家的小說!幹嘛吃人家的方便麪……”耶律宗真在內心無限地吐槽。但臉上卻是帶着笑容,恭恭敬敬地應承道:“母后您說了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耶律宗真跟他老媽鬧過幾次被修理之後,也學乖了不少。尤其是前段時間,老二居然來告密,說是老媽要把自己這個皇帝換掉。這讓他是有惱又怕。同時也下定決心,要找機會搞她一傢伙。讓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今天,終於讓他逮着了這個機會,既然她想惹事,那就再給添把火。讓她使勁鬧,鬧得不可收拾的時候,就該自己這個“皇帝”站出來登高一呼,想必那是從者雲集的啦!
想到這,耶律宗真不自覺地笑了!
蕭耨斤也笑了,不過她笑的是,眼前這個大兒子終於學會低眉順耳了,再也不敢跟老孃鬧彆扭了,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不過外面那些個不聽話的大臣還在鬧騰。非要把這天災*算到老孃頭上,說是自己干政幹出來的問題。
這特麼哪跟哪啊!老孃非得從南邊要點東西回來,讓那些老傢伙乖乖閉嘴!等老孃威望夠了。非得把特麼那些不聽話的傢伙一個個掛起來曬成肉乾,到時候看誰還敢跟老孃作對!
聽說以前那啥唐朝也出過一個叫武則天的女皇帝,人家當得,爲啥哀家當不得!
志向遠大的蕭耨斤,在心中把算盤打得賊響,爲了達到“要”糧食和物資的目的。也爲了刷名氣攢威望。蕭耨斤決定把刀磨亮一點,派點人去嚇唬嚇唬南邊那個不聽話的小皇帝。讓他乖乖地交點好處出來。
話又說回來,自己的兩孩子不聽話,南邊那小孩也不聽話,爲啥這個世道盡出些不聽話的小孩呢?
對於這個深奧的問題,蕭耨斤稍微想了想,沒有想出結果也就沒在深究。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比自己地位穩固更重要的了。
就在蕭耨斤和趙禎都各懷鬼胎,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時候,宋遼邊境卻發生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事情。
最開始是在宋遼交界的最東邊,靠近海邊的宋遼貿易棧,不知道從哪跑來一夥遼人大鬧貨棧,不僅殺了不少宋人,還搶了許多東西。緊接着,宋遼邊境似乎一夜之間處處都成了戰場,一小股一小股的遼人流竄進大宋境內,見着老百姓便燒殺搶掠。完了還留下字條,言明他們這是在給不聽話的宋國皇帝漲漲教訓。
朝廷的詰問通告還沒發來,邊境各地軍事主管便已經發飆,看着各地報上來的軍情,似乎在嘲諷自己防線處處漏風。本來從野戰軍篩選中被刷下來,就讓他們很鬱悶了,這還有人來找茬,絕壁不能忍!
雖說宋朝以文爲主,各地最高官員都是文官負責,但他們也不想自己的轄地出現這種問題,對於武官們的請戰,他們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做出來同樣的指示:提高警惕,加緊巡查,殲滅所有越境之敵,但是不得越過邊境,以免引起外交糾紛!
這條命令斷絕了邊軍復仇的希望,他們只能跟個無頭蒼蠅似得在自己防線到處亂竄,除了少數運氣好的殺了幾個倒黴的遼人泄氣外,總體收穫實在是很少。
而青龍軍團和剛剛完成訓練的第二批野戰軍,本來在前些日子就被一股不知道哪刮來的謠言,激起了心中的那點小脾氣。一個個剛被魔鬼般地訓練完,憋着一股勁正愁沒地發泄,就有不長眼的傢伙跳出來,那是再好不過!
沒想到,自己這邊皇帝老大還沒發話,那些作死的貨又跳出來了,居然變本加厲跑到自己地盤來搗亂,這就叫做叔可忍,嬸不可忍!
隨着各地密碟的消息傳來,趙禎也怒了,他一把將情報拍在桌上,大罵道:“死婆娘,給臉不要臉,敢殺我大宋百姓,我就讓你們用鮮血來償還!”
空蕩蕩的大殿除了趙忠拳頭捏動的響聲,再沒有其他迴應,過了一會,趙禎稍微冷靜了一下才問道:“咱們派往遼國的密碟最近可有什麼消息?”
趙忠:“回皇上,遼國最近有幾隻軍隊調動頻繁,而且都是原本遼聖宗時期從宋遼邊境上撤回去的軍隊,這些軍隊自從剿滅大延琳造反之後,一直沒有什麼動作,最近卻都接到了調令,正在向遼國南京集結。”
趙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麼說來蕭家婆娘是打定主意了,看來這場戰爭始終是免不了啊!”
趙忠:“臣覺得早就該打了,他們霸佔咱們地盤那麼多年,要不是當年北伐失利,哪容他們囂張至今!”
“你把情報整理出來,朕一會要用!”趙禎先朝趙忠說道,讓後又對小順子吩咐道:“通知晏相,半個時辰之後在紫宸殿召開內閣會議!”
趙忠:“是,皇上!”
小順子:“是,皇上!”
兩人迴應之後,一人朝外,一人朝裡,風道揚鑣,各行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