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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華一年臘月二十五,朗朗晴空給這個寒冷的冬天增加了不少熱氣。不過這對京城百姓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因爲今天又有一場超級大戲可看,就算下雨也不能剿滅大家的八卦之火。
按照朝廷發佈的通告,此次獻俘儀式安排在申時舉行,不過在此之前已有許多民間表演團隊進入了場地,一來增添氣氛,二來吸引人氣。街道兩旁除了各類表演,還有琳琅滿目的商品和層出不窮的美味佳餚。許多百姓爲了看熱鬧,早早的就趕到了新城,一邊吃着小吃,一邊看着戲曲雜耍,難道在年關大肆揮霍一回,消費熱情十分高昂。
到了這個約定的日子,唐介和陳昇之又相約聚到了一家夢想酒樓,點了幾個快餐,匆匆吃完中飯之後,便一起向新城走去。這個時候,越來越多人從家裡面走出來,街頭巷尾都是移動的人羣,唐介兩人狼狽地穿行在人流之中,也顧不得自己的儀表風範。
陳昇之在不知道第幾次被人流擠到之後,抱怨道:“子方兄,你說不就看個熱鬧嘛,用得着這麼誇張麼?你看這人羣,我估計整個京城都快搬空了吧!”
唐介安撫道:“快過年了,人自然多了。我大宋平和幾十年,首次交鋒便能取的如此成就,老百姓激動那也是很正常的。且忍一忍。新城就快到了,新城街道寬闊,想必不會向現在這麼擁擠了。”
陳昇之:“說句實話。雖然我不看好聖上推行新學,但是聖上在一些事情上面的前瞻性也是毋庸置疑的。就拿這個新城來說幾年前大家都說一面倒的反對態度,覺得聖上這是在勞民傷財,昏聵至極。然而到如今這個時候,似乎才慢慢體現出聖上這個決策的正確性吶!”
唐介:“你說這話我倒是不反對,在此之前,我們誰也沒想到京城人口會增加這麼快。街道上不知不覺就變得擁擠起來。你說這是爲什麼?難道是這幾年生孩子的人多了麼?可這也不對呀,就算生也還沒長大呢!”
陳昇之:“子方兄。你這個問題今天可是問對人了。說來也巧了,就在不久前,我偶然間認識了一個在皇家學院就讀的老鄉。當時還跟他辯論過新學和聖學的問題,他非要說皇家學院裡面經過聖上修正過得文科才能代表真正的聖學。我自然不服氣了,跟他爭論了半天,誰也說服不了誰。當然,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在他家裡面看了一篇他寫的文章,好像叫個啥什麼的,我記不大清楚了。不過,他裡面寫的內容我還記得,我覺得還蠻有道理的。”
唐介欣喜道:“哦?暘叔老弟。快說來聽聽!”
“好!”陳昇之默想了一下才是說道:“依他所說,經過調查研究發現,導致京城人口增加的主要原因有兩個。其一。由於士大夫集團的特權,加速了土地兼併的速度,導致越來越的農民失去土地,成爲流民或佃戶;其二,因爲聖上自登基以來,大力倡導和發展工商業。京城乃至周邊的各種作坊猶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尤其是以皇后掌控的衣食住行等各方面的工商業集團爲代表,給廣大失去土地的農民提供了就業機會。改善了他們的生活水平,也帶動了人口向京城聚集。綜合上面兩個主要原因和一些其他因素的影響,這纔有瞭如今這番景象,進一步印證了聖上做出籌建新城的英明決定。”
唐介:“聽你這麼說,貌似有那麼一點道理!不過,說句大不敬的話,這或許是那位爲了給自己正名,才故意讓你這位老鄉寫這樣的文章也不一定呀!”
陳昇之:“應該不會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的文章早就在時報上刊登出來了,可是每期時報我都有看,並沒有看到這篇文章啊!”
唐介點點頭:“這倒也是!”
“呀!”在人羣中東張西望的陳昇之突然發出一聲驚歎。
唐介忙問道:“怎麼啦?”
“嘿嘿!”陳昇之笑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你看到沒,前面那個穿白衣服的,就是我那位老鄉呀!”
“是嗎?”唐介喜道:“走,介紹給愚兄認識認識!”
陳昇之點了點頭,拉着唐介就在人羣中奮力穿行,用了好一會,終於趕到了那位白衣男子旁邊。
“嗨,春卿兄,您也來看熱鬧啊?”陳昇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高興地打招呼。
“啊呀!”這個白衣男子猛然受襲,嚇了一跳,看到是陳昇之這位小老鄉,才大聲說道:“唉呀媽呀!嚇死我了,原來是暘叔老弟!對了,你好久沒去愚兄那玩耍了,都在忙啥呀?”
陳昇之:“春卿兄說笑了,小弟我一天就遊山玩水,沒幹什麼正事!先別說我了,來,小弟給你介紹一位朋友,這是我在‘衛道書院’的好朋友,姓唐名介,字子方。”
“你好!你好!”白衣男子連忙朝唐介抱了抱拳:“在下吳育,字春卿,跟暘叔老弟一樣來自建州,請多多指教!”
唐介也連忙應道:“春卿兄太客氣,看您這歲數應該比咱們都年長吧!您多多指教纔對嘛!”
吳育謙虛道:“虛長几歲,不足掛齒,不足掛齒呀!”
陳昇之:“春卿兄,您也別謙虛了。子方兄,你還不知道吧!春卿兄可是天聖八年的進士喲!”
“啊?”唐介驚道,連忙拱手說道:“失敬失敬!不知春卿兄現任何職呀?”
吳育擺了擺手:“快別提了。按照當今聖上的規定,所有進士除非被聖上欽點,否則都得進入皇家學院再次學習。直到畢業才能夠正事上任。哎,愚兄我到現在也買有完成畢業策論,鬱悶得很啦!”
陳昇之:“春卿兄,您就放寬心,好歹您還考上了,哪像咱們兩個考都考不起!”
“唉!”吳育嘆道:“誰讓你那麼執着呢!其實我覺得你挺天分的,可你爲什麼非得更聖上較勁。學學新學怎麼啦,又不會讓你少一塊肉!雖說你們‘衛道書院’的院長李迪大人貴爲兵部尚書。但跟聖上還是沒法比呀!你們是不知道,皇家學院的第一屆學生,有不少被提皇上提前選中,而且擔任的職務可都是實打實的要職吶!”
陳昇之:“春卿兄。小弟知道你是爲我們好,你的心意我們心領了。今天咱就不提這些事情了,剛纔小弟還跟子方兄提到你的那篇,怎麼沒見你發表出啦呢?”
吳育:“不瞞你們說,那篇文章愚兄本來要用來作爲畢業策論的,不過老師覺得我寫的過於空泛,所有論點都缺乏實際的數據支持,把我的文章駁了回來,要我繼續深入調查。並統計相關數據,不能像咱們以前寫文章那樣泛泛而談了。你們是不知道這些數據收集有多難,我寫這篇文章可是費了老大的勁。很多東西在書本上都查不到,全靠我自己一點一滴去積累呀!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陳昇之:“好好好!咱們今天啥也不說了,就開開心心看熱鬧好不好?”
吳育:“如此甚好!”
唐介:“那咱們加快速度,去佔個好位置吧!”
……
咚咚咚……
皇家學院對面山上,新京城簡潔的皇宮頂部。一面巨大的藍紅雙底色金龍旗伴隨着那座巨鐘的敲響緩緩升起。
正在新城東乾大街上游蕩嬉戲的老百姓,都被這突然冒出來的鐘聲吸引了目光。紛紛看向那座還未完工的新皇宮頂部。看着冉冉升起的國旗,大家心中五味陳雜,不明覺厲。或許他們也不知道,在趙禎長時間有意識地引導下,一個國家的真正印象正慢慢地在他們心中發芽……
悠長而深邃的鐘聲響完之後,緊接着便是一隊隊巡城兵丁、開封府衙役和保安排着隊,小跑着來到了東乾大街。
待所有百姓被疏散完,都在街道兩邊規定的區域內站定,又是一隊隊全副武裝的禁軍從城門開了出來,沿着東乾大街兩旁組成了兩列人牆。與此同時,沈仲元也在忙着調兵遣將,並匯合展昭一起派出大量的高手混跡於人羣之間,以應付突發事件。
嗚嗚嗚……
這時,一陣雄渾的號角聲在京城西門響起。
趙禎和他的三個老婆,駕着一輛大馬車,在衆多侍衛的保護下,慢慢向着新城中央廣場前進。而朝中大臣則紛紛騎着馬,亦步亦趨,緊隨其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禎龍輦出現在東乾大街的那一刻,入眼所見的百姓紛紛跪在在大街兩側,高聲呼喊着口號。
趙禎拉着張柔幾人站在龍輦上,一邊接受百姓的朝拜,一邊親切地示意他們平身。就這樣走一路,跪一路,費了不少時間才趕到目的的。
中央廣場之上,一座只有兩層卻又高高的臺子坐落在那裡,四周兵丁環視,戒備森嚴。趙禎一行到達之後,他帶着張柔幾人登上了最高處,分座落座。而大臣則在晏殊的帶領下,坐在趙禎下面的那層的位置上。
小順子瞅了一下時鐘,湊到趙禎跟前說道:“皇上,申時已經到了。”
趙禎:“知道了,你去通知孫大人準備開始吧!”
“喏!”小順子應了一聲,便快步跑到孫復身邊,朗聲說道:“聖上有旨,獻俘儀式現在開始!”
“臣遵旨!”孫復弓着身子,恭恭敬敬地回道。
隨後,在孫復的授意下,不遠處的空地上,九發煙花逐一升空。
看到煙花信號,楊金花迫不及待地帶着獻俘代表團隊離開營地,快速向東乾大街趕來。
又過了快半個時辰,看熱鬧的百姓都有些不耐煩了。這時,大家忽然感覺到地面上傳來一陣陣顫抖。就在大家不明所以,四處張望的時候,十頭龐大的大象,分成兩列,邁着緩慢而整齊的步子踏上了東乾大街,這支沉寂已久的特殊軍隊,在這個特殊的時刻,再次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
“嗚嗷……”
在象兵的控制下,所有大象紛紛舉起自己的鼻子,發出一聲連着一聲的叫聲,它那獨特的聲音中,充滿了淒厲、淒涼、悲慘和悲壯糅合在一起的複雜感情。
本來興致高昂的圍觀百姓,似乎也被這種獨特象聲所感染,現場氣氛很快便得沉重起來……
不過,這種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一會。因爲,一陣鼓聲隨後隨後響了起來,那個曾經出現在碼頭邊的軍樂團再次出現大家的面前。
赳赳炎黃,赴我河山,血不流乾,死不休戰。
赳赳炎黃,赴我河山,血不流乾,死不休戰。
中原大宋,如日方升,百年國恨,滄海難平。
天下紛擾,何得康寧,宋有銳士,誰與爭雄?
東有大宋,如日方升,百年國恨,滄海難平。
天下紛擾,何得康寧,宋有銳士,誰與爭雄?
……
一百人邁着整齊的步伐,敲出一致的鼓點,還是那些人,還是那首歌,再次迴盪在新城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