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哈哈哈!”趙禎楞了一下,忽而對着大頭怪笑起來:“大頭,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
大頭:“啥……啥事?”
趙禎:“你砸着人了,你知道不,故意傷人是要坐牢……咦,不對呀!朕這湖裡面怎麼有人呢?展昭!”
“皇上,怎麼啦?”展昭聽到召喚,匆匆跑了過來。
趙禎指着湖中的人對展昭說道:“你看,大頭剛砸出來一個人。”
展昭這一看,心裡咚的就響了一下,感覺有些後怕,趕忙把趙禎和張柔擋在身後,並大聲呼喊:“來人啦!抓刺客啦!來人啦!抓刺客啦……”
直到衝進來的衛隊把趙禎和張柔團團圍住,展昭才停下來,這時趙禎纔有空問道:“小昭昭,你說那人是刺客?朕這御花園防守如此嚴密,不可能吧!”
展昭:“皇上,還是小心爲妙!您想啊,誰沒事跑您這湖中來藏着呢!還是讓屬下先去瞧瞧!”
趙禎:“那你小心點!”
展昭點了點,帶着兩人人划着船把大頭砸翻的人給擡了出來。
展昭:“皇上,這人還有一口氣呢!您看怎麼辦?”
“弄醒他,問問咋回事?”趙禎一腳踩在板凳上,卻又被張柔不作痕跡地把他掃了下去。
“是,皇上!”展昭應了一聲,便把那傢伙拖了下去審問。
趙禎見展昭跑了,也不把這一堆守衛帶走,自己周圍還呆呆地站着一堆人,動都動不了,只好自己開口:“都散了!散了!朕還要繼續弄吃的,你們都去外面呆着吧!”
“等等。皇上!”春蘭拉住趙禎勸道:“您看,夫君都去審問去了,咱們爲了安全起見。還是等等在看吧!”
張柔也幫着勸道:“皇上,咱們就等一等嘛!反正也不餓。咱們待會繼續弄。”
趙禎:“好吧!朕就等他一文錢的。”
……
一刻鐘之後,展昭又匆匆地跑了回來。
“皇上……皇上!”展昭氣喘吁吁地說道:“您看,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飾品,這玩意可是夏人才用的玩意,絕壁是那些不懷好意的李啓虎想對您不利!”
趙禎:“那他招供了啥沒?”
展昭搖了搖頭:“屬下一時不查,那貨把自己給弄死了,看來這人應該就是喬遷說的那些死士。以屬下只見,皇上您還是帶着皇后先離開這裡。等屬下徹底排查一番如何?”
趙禎看了看張柔:“好吧!你去搜,好好搜,居然影響朕燒烤,全部都搜出來咔嚓了。皇后,咱們回宮吧!今個真掃興!”
張柔點了點頭,趙禎便扶着她搖頭晃腦地往寢宮走去,展昭也分出一波人跟在他們兩側,而他自己則組織剩餘的士兵開始最御花園進行拉網式搜索。
“展大人,屬下在您剛纔撈人的地方,撈出來了這個東西。很像咱們的神臂弩,您看看!”一個滿人溼漉漉的傢伙,走路還在滴着水。捧着一具弩遞到展昭面前。
展昭看了一眼手下遞來的連弩,不由得心裡打了個突突,幹忙對正在搜捕的士兵大喊道:“弟兄們,刺客可能還有同夥,他們手裡面可能有弩箭,都小心點!”
“是,隊長!”
士兵們應了一聲,又加入到了搜捕行列之中。御花園也就那麼大,幾百個士兵很快就翻了一個遍。不過卻一無所獲。
展昭對這個結果可就糾結了,按理說。刺殺皇上這麼大的事,那李啓虎不可能只派一個人來幹着活吧!難道他還在其他地方安排了人士?
他正琢磨着。丁月華碰了碰他,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先那個人不是被大頭從湖裡面砸出來的嗎!你想想,是不是還有人藏在湖水裡面呢?”
“有道理!”展昭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然後朝其他士兵喊道:“快去弄些船來,把這湖給我翻個底朝天!”
“得咧!”
……
展昭忙活了大半夜,才把剩餘那個傢伙給逮了出來,結果還被那狗急跳牆的傢伙給咬了一口,因此還有個倒黴的傢伙大腿上還捱了一箭。
不過總體算起來,整個搜捕行動算是取得了圓滿成功,這次展昭沒有給他自殺的機會,親自在他身上試驗了十八般武藝,哦不對,是十八般刑法,總算是把他的嘴給撬開了。
雖然此時已經很晚了,但考慮到情報的重要性,他也只好硬着頭皮去打擾趙禎的清夢了。
趙禎打着哈欠,眯瞪這眼睛:“小昭昭,這三更半夜你把朕吵起來,你要是不給朕個滿意的答案,朕明天就讓月華給你點顏色看看!”
“不敢!不敢!”展昭諂媚地笑道:“微臣保證您聽到這個消息,一定高興得睡不着覺!”
趙禎:“說來聽聽!”
展昭:“微臣連夜把御花園翻了個底朝天,就連湖底也沒有放過,您還別說,還真就被微臣搜出來一個人。微臣從這個人口裡面撬出了些話,他和那個被大頭砸出來的傢伙都是被李啓虎派來刺殺您的。他們兩都是在嘴裡面含着小竹筒從湖水進皇宮的地方一路潛水進御花園的,他們之前便打聽清楚您喜歡在御花園休息,便準備在那守株待兔……哦,對不起,臣說錯了,他們是想守湖待龍。他還說了,李啓虎身邊已經沒有可用之人了,他們兩個就是最後的死士,但是他現在也不知道李啓虎是否還在他們的藏身地。你看現在怎麼辦?”
趙禎翹着桌子沉思了一會後說道:“你們也忙活了大半夜了,都辛苦了,把口供留下,回去休息吧!朕自有計較!”
展昭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他知道趙禎的規矩。各行其是,各司其職,自己的職責是保護皇上。這種破案的事還輪不到自己插手。因此,他留下口供之後。朝趙禎拱了拱手,便靜靜地離開了。
……
第二天一早,天不見亮,柳青便被悄悄地叫進來了皇宮。
“微臣參見皇上!”柳青帶着忐忑地心情面見趙禎。
趙禎:“免禮!朕急着找你來,是因爲昨天晚上有兩個刺客跑進御花園被朕給逮着了……”
柳青:“啊?皇上您沒事吧?”
趙禎:“啊什麼啊!朕要有事還能見你麼!說正事,這是他們招供的口供,你拿去看看,想辦法把那個該死的李啓虎給朕抓出來。”
口供很短。柳青瞄了兩眼就看完了:“皇上,這口供只能表明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後手,但對我們抓李啓虎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以李啓虎那人的精明程度,肯定會想到刺殺可能失敗,也可能被出賣,他是絕不可能在那等着我們去抓他,微臣認爲他這會肯定早跑得沒影了。”
趙禎:“你說得沒錯,一般這種大奸大惡之人都不是那麼容易抓的,這種事朕見得多了。”
柳青:“見得多了?皇上,您什麼時候見過呢?”
當然是電視裡面啦!要不然還能是哪!趙禎心裡面這樣想。但嘴上卻說道:“不要關心那些細節!你就想想,把你自己想壞一點,要多壞有多壞。然後你再把自己想成李啓虎。你設身處地地想一想,要是你是李啓虎的話,你現在會幹啥呢?”
“那還用說,攤上這麼大事,肯定早早就跑路了啊!難道還等您來抓呀!”柳青想也不想就回道。
“嘍嘍嘍!”趙禎擺着一根手指頭:“柳卿家,你呀,還是太單純了。朕不是給你講過幾節課的犯罪心理學嗎?”
柳青:“這有關係嗎?”
趙禎:“當然!你想想,像李啓虎這種自以爲自己很牛掰,天天把我們這麼多人玩弄於鼓掌之上。那該是多麼有成就感的事啊!像刺殺朕這麼大的事情,別說幹這事。就是想都沒幾個人敢想,可這貨居然敢幹。你覺得像這麼膽大包天的傢伙。會早早的跑路嗎?”
柳青搖了搖頭:“那不能!”
趙禎:“所以嘛!這貨肯定不會那麼輕易開溜,此刻他應該正藏在某個地方,偷偷地瞧着皇宮裡面動靜,最好是親眼看着朕嗝屁他纔會放心!”
“呸呸呸!”柳青趕忙吐了一地口水:“皇上,您可別亂說,您可是九五至尊,一定要長命百歲!”
趙禎:“行啦!你還多想想李啓虎會躲什麼地方吧!”
柳青:“容臣想想……若按您說那樣,這個李啓虎待的地方必然是能夠瞧見皇宮裡面的情況,而且最好是御花園的情況。按照皇宮城牆的高度和位置,滿足這些條件的地方並不多,只有悅來客棧、一品茶樓還有皇后新開的思奇超市這三個地方有五層樓,才能能看得着皇宮裡面的情況。微臣馬上派人去抓去這些地方,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等等!”趙禎喊住他:“不用那麼麻煩,你馬上帶人換上便裝前去思奇超市,李啓虎一定就在那裡!”
柳青:“皇上,您爲何如此肯定?”
趙禎:“柳愛卿,你想想,你所列舉出來的幾個地方,只有思奇超市離御花園最近,他可沒有千里眼,只有在肉眼可及的範圍內選着觀測點,思奇超市人多眼雜,對他來說非常有利。而且,還有一個細節你沒有講到,像李啓虎這種人不管何時都會很謹慎,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而思奇超市離西城門只有短短百米的距離,一旦他發現任何異動,便可以很快溜出城門,消失在大千世界。”
柳青:“可世人都知道思奇超市是皇后的產業,他去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趙禎:“朕還說過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柳青:“微臣明白了!微臣這就去辦!”
“等等”趙禎再次叫住了他:“那裡人多眼雜,容易出亂子,你們去的時候切記不可打草驚蛇,以免他狗急跳牆傷害無辜百姓。另外,你們可以先跟那裡的保安溝通,讓他們協助。”
柳青:“微臣遵旨!”
事實證明趙禎以前的偵探小說沒有白看,這回還真被他蒙着了,化了妝的李啓虎每日都在思奇超市頂層遊蕩,時不時瞄想皇宮的方向。因爲沒有見到京城有絲毫異動,他也很耐心地繼續等待,他相信,不管自己手下成功還是不成功,皇宮都應該有所異動纔對,奈何他運氣不好,自己手下剛摸進去就被發現了,還是在晚上,讓他錯過了發現異常的時機。
而有心算無心的柳青等人卻裝着買東西的人,悄無聲息地把他回了刑部大牢,抓捕現場甚至連一絲騷亂都來不及產生,只不過在李啓虎被帶出超市大門的時候,街邊有個不起眼的乞丐看了一眼他之後便默默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