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粗使宮女給司馬鷙施一個福,左手挽袖,右手執筆,如飛燕戲水般的輕輕沾墨,優雅的在紙上書道:“妾某衛氏,本不足掛齒,只是昨夜王爺大醉,妾與衆人將王爺擡入常樂宮,於常秋殿爲王爺脫去衣襪,扶王爺上chuang,待衆人正要退去,只聽王爺仰頭大喊:‘莫要棄我!’隧緊拉妾不放,抱入懷中......王爺這才緩緩入睡,然王爺柳下惠而坐懷不亂,乃真聖人。”
柳下惠、聖人司馬鷙自然是愧不敢當的,他甚至覺得這‘詞兒’像是罵人(xìng無能)一般。他只是習慣了睡覺時抱個柔軟的東西罷了,敢情問這是擡自己進常秋殿的宮女之一啊,怪不得那麼...司馬鷙想。
突然他又好像意識到什麼似的,眼睛瞪的老大:他一開始還流連於她所寫的內容,着急知道醉酒後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只是漸漸覺得這文章讀起來鏗鏘有力、不卑不亢,柔韌有餘;這書法看起來卻更是賞心悅目...這文這字竟是均出於這一粗使宮女的!
司馬鷙自小師從老外公好友陸機書法,可他卻懶於練字,並沒有出師,但基本的鑑賞能力是有的,有名的書法作品更是看過不少。
他看衛氏所書,竟情自禁的將其驚爲天人:衛氏的字如插花舞女,低昂芙蓉;又如美女登臺,仙娥弄影。其書法充溢着美感,帶有女xìng特有的嫵媚嬌柔的風格,而又媚而不妖,不讓鬚眉...
而古代好文章、好書法的人大都是出sè的人才,經常受重用的,這是一般規律。
司馬鷙心中大叫:人才啊,更是感動的想要抹眼淚了,感嘆自己也終於來運了!
衛氏在紙上稱讚完司馬鷙‘柳下惠坐懷不亂’便輕輕的放下筆,擡頭望着司馬鷙:只見那大頭司馬氏有些呆滯,想必已爲自己的書法所震撼?
而司馬鷙的確在思考:這種人才絕不能放過啊!學他曾祖父皇帝把才女左芬收房了?又看看她的樣子,自己好像沒那個勇氣啊。那給她個女史或女吏做做?不過這官職是否太小了點兒,太屈才了,收買不了她?不如把她......不行,絕不能就這樣放走她,總之要把她羈留在身邊。
凝視那字有好一會兒,司馬鷙又擡頭看衛氏,只見衛氏也在看他,且落落大方毫不做作,司馬鷙卻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這表情也很快稍縱既逝了。
等等!司馬鷙又想起了什麼:衛氏?書法?這年代衛夫人的書法是非常出名的,甚至連他那‘聽說很勤政’的皇帝老爹看了衛夫人的字,都讚道“要不是已爲人婦,朕光看這字就要把她納入後宮。”(武帝惜才納醜妃的典故)
想起這些,司馬鷙再看宮女所書,卻越覺得像衛夫人的字了,不過要是他沒記錯的話:衛夫人好像只收了王羲之那小P孩一個徒吧?
他壓着疑問,給衛氏施了一個先生之禮,道“衛姑娘大才,本王甚景仰之,願先以樑王主簿之位授之,不知姑娘可願助本王?”
衛氏有些驚訝,她原以爲司馬鷙或許會讓她做個女吏,可想不到司馬鷙竟會直接給個主薄讓她做,主薄雖是各級官員手下主管文書簿籍及印鑑的佐吏,但因,爲長官的親吏,常參機要,總領府事,所以權勢頗重。而司馬鷙哪裡懂這些,他只以爲主薄相當於後世的秘書罷了,並不知道‘古代大官的秘書’那可了不得,稱之爲‘小宰相’也不爲過。(秘書書記原本是一個意思,想象下現在國家最高領導人卻是兼任ZGzhōng yāng總書記,便可以知道所謂的‘秘書’有多大權利。又如省委書記是事實上的“封疆大吏”,而省長卻一般是是副書記,爲省內的“二把手”)
只見她眼黠難以察覺的一跳,但很快又恢復平靜下來,面無表情的試探道:“奴婢女流之輩如何能授王府之職呢,殿下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司馬鷙大奇:這啞巴女怎麼開口說話了!但一想起她的才能,便又忍住好奇和驚訝並不發問。
“不怕,本王有什麼好怕的,官位本就是該有能者居之,如今卻只擇世家而授,這纔是好笑。”
衛氏聽了一愣,過了一會兒才發笑道:“奴婢方纔其實是在賭,請王爺恕罪。”
司馬鷙忙問:賭什麼?何罪之有?
“賭王爺有無識人之能,賭王爺有無容人之量!奴婢有罪三:其一,昨夜奴婢本可掙扎的而奴婢卻沒有,髒污了王爺身子;其二,故意裝作啞巴,讓王爺容奴婢執筆,以示才學書法;其三,奴婢隱瞞身世,奴婢爲罪家之女而被沒入宮中,幼時曾習從表姑衛夫人書法。
司馬鷙聽了,暗道這宮女聰明,懂得迂迴的自薦,這三罪是說自己才智過人和衛家的身世,這二賭就是變着戲法拍馬屁,可比小果子那些直白噁心的馬屁高了不是一個層次了。
便大叫兩聲好道:“本王很欣賞你!便暫屈主薄罷。”
司馬鷙也是急需衛氏的才幹,他早想找個能與小果子匹敵制衡的手下了,更是對小果子曾經隱瞞他外界的叛亂非常不滿,至於小磨子和小樓子只是分權之用,很難真正的制衡曾經舉薦他們的小果子...
而衛氏的外貌不佳,她也急於通過證明自己的才幹來肯定自己的價值,可終究她也只是一個女人,在古代的她是不可能dú lì的,她需要依附男人,如今終於找到了一個懂得欣賞自己的男人了。
司馬鷙便又叫來小果子,告訴他衛主薄之事,小果子聽了,內心果然很是嫉妒,聽到是個女的就更加不服了,他雖不是主薄但平rì卻是行主薄之事,現在卻要來個真的主薄,叫他如何做想?更何況王爺親自發現的人才原本就他一個,其他人基本上都是他舉薦的,不說他們以後對自己提拔之恩感不感激,聽不聽話,這舉賢之功他是少不了的,他怎麼能容許別人分享他的殊榮呢...再說她是女主薄,更可以通過出賣sè相來爭寵,這可是小果子不管如何也沒有的優勢啊,內心更是忌憚於這個衛氏多於他人...
只是等他親眼看到衛氏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心中更是對她不屑,把女主薄戲稱‘書房侍女’,他認爲:這‘書房侍女’本就不應該挑漂亮的,這才能夠專心工作和讀書嘛,更是在心中大叫王爺英明英明的。
只是今rì開始,司馬鷙就要開始着手對付長安附近的疫病了。他知道,光是傳統的封鎖是遠遠不夠的,除了治癒,更爲重要的是要防疫。
司馬鷙只知道一些常識,而專業知識他卻是不懂的,便想到聚集衆大夫和幕僚們來常樂宮的常秋殿議事。
趙御醫自然是首席顧問,而幾個太醫也是不能放過,還有民間衆大夫們,至於讓司馬鷙印象深刻的小白臉醫生連同他的兩師傅也是破格出席.....而剛剛入夥的衛氏便是‘書記官’,以書衆人之意見。(古代‘顧問’指供帝王諮詢的侍從之臣,司馬鷙還親切的稱治癒自己兩次的趙御醫爲‘趙顧問’,自己又逾制也是不知,正所謂無知者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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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蹲廢材大叔終於回到家了(慟哭),吶喊到:還是家裡好!我愛我家大牀!我愛我家枕頭!我愛我家電腦...我愛我家一切!
終於可以恢復正常更新了(嘆氣)
可一會回來,卻見新人榜從50暴跌到100,這真是讓人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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