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上)

一千年前(上)

天氣就像人的命運,也許就在某一個不經意的時刻,就會發生改變。就像此時驟變的天色,讓人猝不及防。黑雲壓近,天也提早暗了下來,沒有閃電和雷,只有風吹動着葉子跟着雨嘩嘩而落。蒼然風一個人走在山道上,背後揹着一把青龍古劍,肩上的包袱裡僅有一套衣服和一些銀兩。

雨勢頗大,躲在樹下的蒼然風已經淋了雨,他在等着雨變小,可是那雨卻像是逮到了發泄的機會徐徐降下。所以,他只能選擇向前走,希望能在這樹木蒼翠、風雨飄搖的無人山中尋得一處躲雨的地方。天黑得讓他分不清方向,他只能沿着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向走着。他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了一座房子。

他來到房檐下,走到門前,門的木匾上寫着兩個大字“葉居”,門上有一幅對聯,對聯上寫着“清風繞梨落,舞梅盡桃籮”。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敲了敲門,靜靜地等了片刻,然後門輕輕地開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身着淺紫衣裳、臉上蒙着淺粉面紗的女子。那女子如泉水般清柔的雙眸正看着他,而他的眼也不自覺地撞上了她的眼,下一秒那女子突然感覺到了什麼,把眼光移向了別處。

蒼然風回過神來,說道:“姑娘,在下無意打擾,只是路過此山突逢大雨,實在沒處躲避。所以冒昧來訪。不知姑娘是否方便讓在下進貴舍避避雨?”那女子看了看他,柔聲說道:“公子全身都淋溼了,快請進吧。”

蒼然風跟着那女子走到房內,一時覺得心中平靜舒適,一股似有似無的淡淡幽香沁人心鼻,房內燈火通明,可以看清屋裡的構造。這座房子是一座木房,一共有兩層樓,房間集中在與門相對的另一邊,房子的一樓前、左、右三邊都是迴廊,只有後邊纔有屋子;而二樓,門的左右兩邊是一個圍有圍欄的空中小回廊。房子庭院的中央是一個小木亭子,亭子的頂部有一面鏡子,亭子四周種着相互交雜的桃樹和梅樹,庭院的四邊各有兩棵與房檐齊高的梨樹。

那女子領着蒼然風從左邊的迴廊走到有屋子的那一邊,然後沿着木梯走上二樓,到木梯口的第二間房間停下,打開房門,屋裡已是亮了燈的,她回頭對蒼然風道:“公子今晚就在此歇息吧。家中有我師兄的一套新衣裳,前些日子他離開了,我去拿來給公子。”蒼然風回答道:“有勞姑娘了。”

過了一會兒,那女子就拿了衣服進來,遞與蒼然風,輕聲說:“公子快換下溼的衣服,以免感冒了。公子走了遠路,肚子想是空了,我去準備些吃的給公子。”她說完便走向門外。

蒼然風換好衣裳,剛在正對着門口的桌子邊坐下,就聽到了敲門聲。他去開了門,那女子端了飯菜進來,放在桌子上,然後一邊將碗筷和飯菜擺放一邊對他說:“公子,嚐嚐飯菜合不合口味。”蒼然風在原來的位置坐下,說道:“謝謝姑娘。”

也許是因爲實在太餓了,所以蒼然風說完就吃起飯來。那女子看着他吃得起勁,便在離他不遠的木椅上坐下看着他吃。雖然隔着面紗,但還是能從她的眉眼之中看出她是微笑着的。對於這個雨夜來訪的陌生男子,她不厭惡也不會擔心會對自己有什麼威脅,因爲她看得出來這個男子不是一個惡人,而且她有一些防身之術。

她看蒼然風吃得差不多時,便倒了一杯水遞與蒼然風,對他說道:“公子,我的廚藝可還好?”

蒼然風接過喝下後,回答說:“姑娘的廚藝很好。對了,姑娘爲何一個人住在深山中?”

她看着蒼然風,語句輕快地道:“公子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是人呢?公子難道就不擔心我是這山中吃人的妖怪。”

蒼然風左手握住放在手邊的古劍,說道:“姑娘若是妖怪,我這把青龍古劍一定會有感應的。而且,姑娘並無加害我的意思,就算是妖怪,也是善良的妖。那我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她聽罷,微笑着說:“你這人倒還挺有意思的,你叫什麼名字?”

蒼然風回答:“蒼然風。”

“蒼然風,那我以後就叫你風大哥吧。我叫清舞。風大哥,時候不早了,你走了遠路,肯定累了,該好好休息的。”她說完便收拾桌子,然後辭了蒼然風走出屋子。

第二天,蒼然風一早醒來,離牀不遠的臉盆中不知何時已經裝

好清水。他洗漱畢穿好衣服,走出房門,站在欄杆旁。

南方三月,梨花紛落,桃瓣拂動,溫柔的陽光照到人的身上,這個身負重任的少年心中那些悲傷和疼痛都得到撫慰。梨與桃,這兩個春日裡的寵兒,是自然的唯美,亦是人心之所向。找到那一方使人陶醉的淨土,便能讓自己有所頓悟。因爲曾經看到過,就會知道那不僅僅是夢境,是真實存在的世界,是真實可以擁有的生活。他把目光從下向上移,看到那摘下面紗的美麗女子正坐在他左手邊迴廊的欄杆上微笑着和一隻立於她掌心的小青鳥說話。這幅畫面與剛剛的畫面相融在一起,唯美中帶着溫暖。

那女子慢慢意識到有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收起掌心,那隻青鳥飛在她的肩頭,她看到蒼然風,便微笑着起身,向他走去。

不一會兒,她就走到蒼然風跟前,微笑着輕聲說道:“你醒了。”蒼然風答道:“嗯,昨天打擾姑娘了。”

她轉過身看向院中的景色,仍微笑着道:“不打擾啊,反正我一個人在這山上怪悶的,有個人陪陪我挺好的”,她說着將身子轉過來,看向蒼然風,繼續道:“你就不要再叫我姑娘了,叫我清舞就好了。”

蒼然風心中悸動,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英俊的臉龐添着愁苦和冷峻,讓人看着不免有些心疼,他依舊平靜地對着她道:“謝謝你”,然後略頓了頓,繼續道:“清舞,我有要事在身,今日就要向你辭行了。”

葉清舞聽罷,有些失落,卻依然微笑着道:“我知道,我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和包子,吃了早飯再走吧,包子就留給你路上吃。”

葉清舞說着領着蒼然風到一樓,然後對着蒼然風道:“風大哥,你去院裡的亭子等我,我幫你將早飯拿過去。”葉清舞說完便向廚房走去。

蒼然風走到亭子裡,在石椅上坐下,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心中正奇怪着,葉清舞已端了早飯過來。她將一大碗麪放在蒼然風面前,在蒼然風旁邊的石椅上坐下,然後看着蒼然風道:“風大哥,我猜想你應該喜歡吃麪條,所以就煮了些。你快吃吧。”

蒼然風看着那一大碗麪,有些出乎意料,他是北方人,確實是喜歡吃麪條的。但這麼一大碗麪條他自然是吃不完的,可他知道這是葉清舞的一片心意,便也就拿起筷子吃起來。

葉清舞看着他吃,心中歡喜,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手邊,然後起身,說道:“風大哥,你慢慢吃,我去給你拿包子來。”

不一會兒,葉清舞拿了包子回來,蒼然風卻已經放下筷子,立身等他,於是她將打包好的包子遞與蒼然風,然後送他到門口。蒼然風確實是有要事處理,便沒有說太多告別的話,只對着葉清舞說了聲“告辭”,便轉身離開了。

葉清舞看着蒼然風離開的身影,對肩上的青鳥說道:“小鳶,我們也該下山了。昨日他來,我手上的鈴鐺便有了反應,他應該就是孃親說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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