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雲江快速去準備了該帶東西,弓箭、砍刀、匕首、火柴、水袋。我把吃的東西和熟肉都放進褡褳裡,拿到洞外。
關好洞門,用石塊把洞口封住,我和弟弟把路上用的東西背在背上,我們三人手裡都拿着應手木棒就出發了……
山裡是沒有路,天池的在那個方向我知道。
如果,在樹叢裡奔天池去,那是非常費力的,得用砍刀開路,既費勁又費時間衣服容易刮破。
我們三人走的水道,順着我家的小溪水,往高處奔去,這條水道有時繞點小彎,那也比現開路省時間。
這個小溪水是由山頂流下來的小暴布形成,都是一尺多深,在水邊上走是沒有什麼危險的,這裡的水不像我們住的山洞前的小溪水那麼清澈。
由於懸崖頂低窪石板蔓延流下的暴布水的衝擊,下面形成一個很大圓深坑,圓深坑向外流水處,被十幾棵倒下大樹擋住。
山上衝下來的草葉樹枝造成一道天然的過濾水網,好像一個天然的水塘,也給魚兒製造可口魚食,裡面魚多得可愛,隨便一抓就能捉到。
天近黃昏,我們三個走到小暴布前,那暴布的兩邊石崖平整光滑,無法靠近小暴布後面懸崖地方去看。
這個地方我們跟父親學水功來過,想要到懸崖頂上去,就得明天早晨再去攀登,我立刻吩咐道;
“雲江下水去撈幾條大魚上來,我和小妹去拾木柴回來用。”我帶着妹妹就去拾乾的木柴……
等我跟妹妹從遠處抱木柴回來時候,弟弟雲江已經把四條大魚膛都開了,穿在樹枝上,我緊忙掏出火鐮,點着小妹手裡拿着幹茅草,木柴一架就烤起魚來。我們三人吃完條魚就都吃飽了。
妹妹說;“大哥、二哥,這裡魚怎麼不怕咱們那?”
“小妹,這裡魚沒有看到幾次人,它們就不害怕咱們的。”我剛說完。
“大哥,反正今天也不能上懸崖頂上去了,咱們倆進水裡去多捉一些魚來,放在這石板曬,等咱們從天池回來,再帶回家去,留着冬天吃。你看行嗎?”
弟弟雲江坐在哪裡,提醒我留着冬天吃的建議。
“好咱倆下水去抓,小妹你就在着火堆旁邊玩,哪裡都不能去,這四外野獸太多,有火他們都不敢向這裡靠近,我要看見你離開這裡,下次肯定不帶你玩。”
“大哥,二哥,就放心去捉魚吧!我不會離開這裡的。”說完拿起木柴放進火堆裡,在那周圍採起蘑菇來。
弟弟雲江“噌”地就跳進水裡,我隨後也跳了進去,在這天然水塘裡捉起魚來。
一開始哪些魚傻呆呆非常好捉,過一會就不行了,有一些大魚遊進暴佈下面去了。弟弟要去暴佈下面去抓,我沒有讓,高聲喊道;
“二弟,你快些上岸,帶小妹把咱倆捉的魚開膛曬上,就不要再下水了,把妹妹看好就行,我想進裡面去看看。”
我帶弟弟雲江上了岸邊,讓他領着妹妹給捉上岸的魚開膛晾曬。
我那時被那幾條大魚所誘惑,我在腰間扎一條練武用的寬布帶,把匕首插在腰間那布帶裡,這是聽母親的話以防萬一。
這功夫就不管父親教導了,貪念讓我向暴布的下面游去,那中心地帶水流衝擊太大,我那時武功還沒有大成,被迫退了回來。
我不甘心失敗,一種力量支撐我,就是想到暴布後面去看看,立刻改變策略,貼着懸崖邊潛水遊了進去。
不知道潛進多遠,憑感覺聽不到暴布水流的衝擊聲,而且感覺到這裡水不深了,就把頭游出水面一看,裡面景象令我很驚訝……
西照的陽光透過暴布,射進暴布後面的懸崖上,裡面彷彿是花果山水簾洞的縮影,一道石樑緊貼水邊,暴布後面是往裡凹是大山洞。
我遊近石樑,水就非常淺了,站起就走進好像敞開大廳的山洞,裡面容納數十個人是沒有問題的,石壁光滑沒有什麼可看之處……
我站在石樑上看一圈就想回水裡去抓大魚,我無意之中向西北洞壁一道裂縫看去,立刻引起我的注意,我好奇的靠近去看。
才發現上面縫隙很窄,遠處看去彷彿是一條線,到最下面才寬一點,裡面的有微光透出,順着底部寬地方的裂縫向裡面看去,影影約約裡面好像是一個山洞。
我立刻動想進去的意念,因爲看出底部寬縫的旁邊石壁還有裂縫,只要撬這塊薄石壁,就有可能進到裡面去。
我快速拔出腰間匕首,順着縫隙扎進,劃了幾下,祖先傳下來東西確實過硬,能把外面縫隙劃大,裡面的縫隙比外面還大。
心裡有底就猛地使勁一撬,那塊薄石壁真的鬆動了,令我心裡興奮起來,又用匕首劃了幾下,再一使勁那塊薄石壁就下來,我把那塊石壁抽了出來,就向裡面鑽進。
裡面的夾縫有寬有窄,我那時非常消瘦,也鑽不過去,就用手裡匕首把洞壁擴大,才勉強過去,走了很長一段路,夾縫中看見發光的東西。
原來是幾棵珠子,我拿起最亮珠子,順着裂縫,又強擠進到一個乾燥的小山洞裡,向四外看去。
洞壁的東面有一個小圓洞口,但被一塊巨石堵死,四周無路可走,只有那道裂縫是唯一的出路,地面上什麼也沒有了。
我又強擠進夾縫,回到拾起發亮珠子的地方,這裡是夾縫裡高處,四外非常的乾燥,用發亮珠子一晃,地上還有四顆珠子。
貼石壁邊還有一個小鹿皮包裹的東西,外面用羊皮條擰成的繩捆綁着結實。
我伸手拾起,還不算沉,包裹底下壓着一個鹿皮小口袋,看樣子是裝這幾棵珠子用的,我就把珠子放進了這個鹿皮小口袋裡。
用匕首割下那個包裹上多餘的繩頭,用它紮緊了裝珠子的口袋口,塞進腰裡扎的練武用寬布帶裡,匕首也放進腰間匕首殼裡。
左手舉着發亮珠子,右手拎着那個包裹,順着原路回到暴布後面敞開的大廳的石洞裡,把那發亮珠子放進腰間裝珠子的口袋裡,又紮好塞進腰帶裡面。
拎着包裹潛進水中,貼石壁回到深坑下水地方,剛露出頭就讓我傻眼了。
濟彥這個唯一聽衆,被張雲海說到傻眼處停下去喝水,而焦急起來,關心的語氣問道;“海哥,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出水面能讓你傻眼。”
我剛鑽出就聽道;“大哥快出來呀!來狼了!”是妹妹的哭喊聲,我緊忙一晃頭,把臉上水珠甩掉,定晴向喊聲的地方看去……
映入我雙眸是弟弟雲江手持那把砍刀,我的妹妹背靠在雲江的後背上手持木棍護衛雲江後面,就被兩條大狼五個小狼。給包圍了。
七隻狼沒有急於下口,它們是在等我的弟弟妹妹精疲力倦再行動,以逸待勞,這是狼羣常用的手段。
我已沒有思考時間,瘋了式的向我弟弟妹妹方向遊了過去,那兩條大狼似乎發現我的行蹤,一聲長嗥,我立刻大聲喝道;“風雨不透。”
五隻狼同時發動進攻,弟弟妹妹聽到我的聲音都精神一震,那砍刀木棒舞得風雨不透,使五隻狼圍着我弟弟妹妹轉了起來,這是等我弟弟妹妹舞不動時,它們就下口了。
我一上岸,被從草叢裡竄出四條狼攔截住了,虎視眈眈,那眼睛裡都冒着綠色光芒,大有一下子把我吃了的感覺……
我立刻就明白了,這是狼跟我還玩起母親講過的圍點打援的策略,我不能有絲毫的遲疑,爭分奪秒我的弟弟妹妹才能活着。
我手中包裹“唰”地奔一條狼腰砸去,那隻狼“嗖”地一閃向旁邊躲去,我順着那空擋“嗖嗖”衝了出去……
那四隻狼都是一愣,因爲,我沒有直接去救弟弟妹妹,而是“噌噌”向那火堆奔去,那四隻狼隨後“嗖嗖”向我追來。
我奔馳到火堆旁邊,抽出火堆裡兩個最粗頭上正在燃燒大樹叉,舉着向我弟弟妹妹被圍的地方衝去,那速度是我體力極限,相當的快。
是凡野獸都是怕火的,火是它們的天敵。沒等這些狼反應過來,我已經飛躍到附近,圍着我弟弟妹妹的狼,嚇得立刻給我讓一條路。
我也喊道;“快向火堆哪裡跑。”弟弟妹妹也向我靠攏,弟弟舞着砍刀衝向火堆,妹妹在中間,我在後面舞着帶火樹叉斷後。
那時,我的功夫,都是學自張家的那本武功,貓竄、鷹撲,狗閃、兔子蹬。那些狼可能是懼怕我揮舞的火樹叉,沒有再來圍攻我們,使我們順利到達火堆旁。
弟弟雲江立刻往火堆里加木柴,我拿起了弓箭,定晴向狼羣哪裡看去,那景象會讓你火冒三丈,氣撞胸膛,我平時沉得住氣的人,都給我氣得直跺腳……
有兩隻狼在衝着我們警戒,其餘的大小狼有十多隻,在哪裡“唰唰”吃起我們捉出來的魚,吃得那叫個快。我們費了很大勁捉到魚,都被這些狼給吃了。
連一聲謝謝都沒有的。彷彿老天特意讓我們捉魚給它們吃的,吃得那個瀟灑,吃得那個狂妄,令我發火又沒有辦法,我真想去射箭殺狼,轉念一想,射箭又怕招來狼的瘋狂的報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