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唬聲傻氣分辨道;“我……我看你沒打死那個壞蛋,我就想再給他一槍。你不讓我動手,我就聽你的話,沒有開槍啊!也沒有讓他們看見咋倆,你說我多乖,多聽你的話呀。”那一大一小的眼睛眯成一模一樣,偷眼在觀瞧着金淼。
把金淼說得哭笑不得,不怪師傅當年說過:
“瘋傻之人的心性,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對待,他們的眼中也有好壞之分。只有瘋傻到了極端,他們才六親不認,我行我素的。
你要對他真好,就得慢慢去感化他,讓他心裡對你有好感,把懼怕你演變成聽你話,你叫他去做什麼事情,他都會盡力去做的。
他有時清醒時,也知道自己做錯事情,碰見這樣的人時,你得用耐心去對待。”
看樣子慕雨已懼怕自己,就不要過分去責成他,看看父親給自己留下什麼的話語,拿出紙片看去,裡面的內容令金淼大吃一驚,有些事情是令金淼更驚訝。
“淼兒,這筆墨留話,不知你是否能看見,這次全家出走是兩個原因,第一原因,是你爺爺當年拉隊伍抗擊土匪時,殺死了不少通匪的人。
那些通匪的後人一直耿耿於懷在心,時刻想尋機報仇,而金葛冷薛四家,在你爺爺死時,就安排好了退路,至於去了什麼地方,你心裡去想就能知道的。
此時,日本人扶持滿族人佔據北方稱皇帝,通匪的後人就想借着日本人的勢力,把咱們金葛冷薛四家滅掉。開魯皇協軍中隊長就是他們的後人。
據說通匪的後人,個別的去投靠了日本人,入了日本的國籍,變成了地道日本人,他們沒有忘記仇恨,已經從日本國內趕來這裡。
在科爾沁草原發展他們的組織,時刻在尋找時機和創造機會。第二因素的快速到來,就給他們創造了動手的機會。
丁家的姑爺宋喜魚,從赤峰宋家營前來找咱們金家堡四家籌錢。丁家出頭來擔保,又有宋家營族長的親筆信,我們四家都答應拿錢來支持宋家一下。
誰都沒想到,就在那天晚飯後,我去書房看賬本,發現桌上放着一封信。
我一看內容大吃一驚,和先前咱家得到消息基本相符,只不過哪些後人的日本人想借抓捕宋喜魚,乘機對咱們五家下手。
我立即派人秘密把那四家的當家人請到了咱們家,讓他們看了那封報警信,雖然,除了丁家,我們四家早就做了出走的準備。可是一到真的要離開這熱乎土地走了,誰都捨不得多年心血建設的家。
可是日本人的刀已經架在我們的脖子上,五家都同意宋喜魚古代壯士斷腕的建議,絕不能給日本人留下任何痕跡,立刻定下子時就走,大家馬上回去準備。
我讓家人去收拾東西,我心裡最擔心的還是你,兒行在外父擔憂,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留下筆墨又怕被日本人搜去,真有點讓父猶豫不決。
父子連心,做爲父親,爲兒子可以犧牲一切。我一咬牙,違背五家的約束,冒着僥
幸的心裡給你留下筆墨,我相信你一定能看到。馬上就到子時了,多餘話就不囑咐你了,見字如見父面,盼你歸家,父。
“妙哥,你怎麼眼睛也出水了”慕雨這個呆子也看見金淼眼睛已經流淚,
“慕雨不許瞎說,快去門口幫助他們把飯菜端進來。”金淼立即小聲制止慕雨的演講,
慕雨也聽見了腳步聲,趕緊按金淼的吩咐,到廳堂門口,把門打開。
哈日努特的父母和吉武,真的端着飯菜來了,把慕雨樂壞了,心裡懼怕因素,不由自主的回頭向金淼看去。
金淼眼睛裡的水不見了,手中信也快速的消失了……
“大叔、大嬸,我一來就給你們添麻煩了,”金淼快步上前,隨手接過大托盤,邊把托盤裡面的菜盤放在地八仙桌上,邊道:“慕雨過來給大媽行個禮。”
慕雨站在哈日努特的母親身前,雙腿一彎就要下跪,被哈日努特的父親一把攔住了。“不要多禮!你小子不是餓嗎!趁熱就快去吃吧?”
慕雨剛想坐下去吃,頓時感覺有鷹一般銳利的眸子狠狠地掃來。緊忙用眼睛去掃視金淼的動作。
“大叔,大嬸你們年歲大,又勞累了這麼半天,快坐先吃。”金淼把哈日努特的母親扶持到木凳上坐下。
慕雨也學金淼的動作把哈日努特父親拉着坐在木凳上,看見金淼與吉武同時坐下,他也坐下。
“孩子,餓了吧!都快吃吧!我做的飯菜鹹淡,不知道對不對你們的口味。”哈日努特的母親用筷子莢了一塊肉給慕雨放進碗裡,微微一笑道“金淼,你在家時,沒少幫助我家,我們家都不知道如何去報答你了。”
“我和努特不是師兄弟嗎。”
“嗨,雖然是師兄弟,你幫助我家最多。”
金淼微微一笑道:“那是理應做的。”
吉武打開盆上的蓋簾,一股肉香撲鼻而來……
慕雨在草原上沒少吃牛羊肉,今天吃的這燉牛筋與燒羊尾覺得格外的香,忘記了金淼在看他的銳利冷芒,眼睛不再去看金淼臉色,那肉香的誘惑使飢餓難耐,令慕雨的懼怕感覺消失,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金淼與哈日努特父親和吉武和幾杯酒,又吃幾口肉,說了一會在大漠深處的見聞,心裡有事就走出廳堂,“噌噌”躥上廳堂的平房頂,站在上面,睜大深邃星眸,向開魯的方向看去……
開魯城,哪裡是一片寧靜,沒有任何動靜,金淼暗道:“以努特與李九的功夫,也早該回來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父親信中說;通匪後人一直耿耿於懷在心,他們時刻想尋機報仇,而金葛冷薛四家,在我爺爺死時,就安排好了退路,至於去了什麼地方,我心裡去一想,就能知道的。我怎麼心裡去想就知道呢?”
就在金淼觀望開魯方向時,慕雨吃得溝滿壕平,站起身走出廳堂門,四處尋找金淼身影。
聽見東廂房有動物的聲音,“蹭蹭”快速躥了過去,睜大
他那一大一小的虎目,搜索的眸子看去。
在那房檐下面有用竹子做的籠子,那籠子裡有幾隻灰色的鴿子,慕雨見過鴿子,可沒有見這麼大的,想要打開籠子,抓一隻看看……
“慕雨別動,那是我養的鴿子。”,吉武眼睛裡閃着陰鷙,手裡拿一隻鴿子,快步走了過來,立刻把手裡鴿子放進鴿子籠子裡。
“把鴿子給我玩一會行不?”慕雨唬聲道。
吉武滿臉的陰沉;“那可不行,這鴿子被抓過就不吃食,幾天就能死去。”
“我抓它就能死去,那……那你怎麼抓它,就不死哪?”慕雨這句唬聲傻氣質問的話,還真把吉武問住了……
“慕雨,不好,快跟我走。”金淼在房頂看見遠處的模糊景象,遠方傳來“誇誇”的急促馬蹄聲,心中頓時一驚。
“唰|”地翻身下房,沒有理會吉武臉上變色。金淼手拉着慕雨“嗖嗖”已經來到小屯的外面。
說時遲那時快,就這片刻功夫,那是兩匹馬與三匹騾子已經奔來,就聽到哈日努特喊道;“六師哥、慕雨快上馬,日本人追來了。”瞬間已到金淼的跟前。
金淼跟慕雨沒有猶豫“噌噌”快速躥上那兩匹空鞍子騾子的背上,雙腳一磕坐騎的肚子,“駕”催馬“誇誇”地四蹄翻飛奔跑起來。
“站住,再不站住,我們就開槍了。”生硬的中國話從飛奔馬蹄子聲裡面飛揚,“啪、啪”日本人真的開槍了,那子彈“嗖嗖”的從金淼他們五人頭上飛躍。
“狗孃養的,不對了,這幫王八犢子,還他孃的開槍了,妙哥我可開槍了。”慕雨沒敢擅自行動,向金淼大聲請示道。“
打”金淼發出怒吼,那手中槍在噴火,“啪啪”射出去。我們手中槍都是短槍,沒有日本人步槍射程遠,我們的阻擊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金兄,你們快走吧!我來阻擊”卜三策馬從岔道竄了出來,高喊着來個鐙裡藏身,“啪啪”槍法可是百發百中。
卜三沒有去射人,他在遵循那句古語;“射人先射馬”那前邊追擊的日本人騎的馬一倒下,立刻緩解阻止了後面日本人的玩命的追擊,掩護我們幾人縱轡加鞭“誇誇”先行撤走。
這功夫,卜三一會馬上,一會馬下晃動,不給日本騎兵射擊的目標,他騎的那匹烏黑馬也是馬中之王,它奔跑的路線也不是一條直線。使日本人槍手也無從下手。
卜三的玩命阻擊,也激怒了帶隊日本憲兵少尉野上,不在想抓活金淼的立功,“開槍,統統的殺死他們。”啪、啪”那子彈“嗖嗖”的從卜三頭上飛過。
慕雨興奮唬聲傻氣的喊道:“小白臉,你最厲害。”
佩服語言順風吹進卜三耳朵裡,卜三心裡卻罵道:“這個呆慕雨,你真是我剋星,駕、駕。”
策馬加鞭“誇誇”的追上我們幾人,高喊着:“快跑!”
金淼與卜三等人玩命催馬“誇誇”又奔跑一會,才擺脫後面的日本人的追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