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

鳳凰花鬼

戴寧是從安全出口逃走的,向年的速度遠比戴寧快,本以爲追上他會發生一場激烈衝突。結果當他追到樓梯口處時,發現戴寧跑的很奇怪。他兩隻手高舉,兩腿也彎曲起來,像個青蛙似的,同手同腳地蹦達了幾下,猛地從樓梯口上栽了下去。就像是一個被人操縱的木偶,忽然之間斷了線兒一樣。那頭部和樓梯碰撞發出的“哐哐”聲,讓向年感覺齒根都有些發冷。

他趕緊大步跨下樓梯,奔到戴寧身邊。

戴寧頭上鮮血淋漓,四肢抽搐,痛苦地在樓梯拐角那裡扭動。

“戴……戴寧……”向年先是將跌落在地上的匕首踢開,然後蹲下身觀察他,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戴寧緊咬牙齒,似乎在強忍着不暈過去,他看着向年,慘然一笑,猛地伸出手來,一把拉住向年的胳膊,大喊道:“快……快去老鳳凰樹那裡,唐墨……”他啊的大叫一聲,嘴裡噴出血沫,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戴寧,戴寧!”向年大喊了兩聲,站起來,抱着頭像沒頭蒼蠅一樣轉了兩圈,然後飛快看了戴寧一眼,咬咬牙,向樓下跑去,他知道身後李小魚也會追上來,只能把戴寧交給他處理了。

……

夜裡三點的馬路上,一個人影兒也沒有,向年在這寂靜的深夜裡奔跑,能聽到的聲音只有自己的呼呼喘息聲。

“唐墨,唐墨……千萬不要有事啊。”向年心裡後悔不已,當時賈真真要另開一房時,他就想要開口反對,但他觀察李小魚的臉色,似乎有意將自己和唐墨分開。自己如果堅持,好像別有所圖似的,幾次想開口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不應該讓唐墨離開自己的視線的。

誰知道戴寧又會發瘋呢?明明已經將他體內的鬼魂驅走了,這是大家都看到的,難道連孫道人都被騙了?向年心中很愧疚,雖然他沒有去看孫道人的傷勢,但那麼長的一把刀子,連續在孫道人胸口、甚至是頭部劈砍,他是說什麼也活不了了。如果不是自己堅持請他幫忙,這位老人家也不會遭此橫禍,向年心中十分難過。

他強迫自己將這種愧疚心理壓下去。又想,是誰劫走了唐墨呢?

難道是賈真真?

既然戴寧能瘋狂,賈真真又何嘗不會?現在想來,從一開始她的表現就很不對勁兒——賈真真是一個很開朗的女生,從來不會像今晚變現得那麼矯情。她在男生宿舍也借住過幾次,什麼不方便,全是藉口。再說,她那麼膽小,應該也知道和男生在一起比較安全,又怎麼會要單獨住一個房間?

可是,賈真真那樣柔柔弱弱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劫走唐墨?

向年嘆息一聲,他根本無法猜測。有些事情他本來能夠想到的,可李小魚主導着整個場面,他不願和他發生衝突,下意識地忽略了這些關鍵點。

真是不可原諒的疏忽啊。

向年心裡生自己的氣,腳下拼命奔跑,很快便望見了遠處陵大那高高的校門。那黑洞洞的門,像是鬼魂們張好的陷阱,也許不久前唐墨就從這裡走過,現在輪到自己被吞噬了,向年忽然有了一種一去不歸的可怕感覺。

但他不敢猶豫,因爲他的每一下猶豫,都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結局。時間就是生命,此刻是這句話最好的註腳,他知道這一刻唐墨正行走在生死邊緣……

他奔跑的速度已經提到了最快,眼看那高聳的校門越來越近,向年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在穿過校門的那一刻,他的心神瞬間有一種被重擊的感覺,頭腦猛地一陣眩暈,雙目看出去白茫茫的一片。雖然片刻後他便穩住身子,凌亂的腳步也重新調整好節奏。但,向年有生以來,從未有過這種命運被人掌控的感覺。那一種心有靈犀的預感,讓他幾乎被原地擊倒,他知道唐墨一定是出事了。

校門不遠處就是芙蓉湖,向年幾步便跨到了湖邊的甬路上,如此劇烈的奔跑,已是讓他有些喘不過氣兒來,心臟劇烈跳動,想要奪口而出一樣,整個胸腔都有一種如要被撕裂的灼痛感。可這些他都顧不得了,他有些急切、卻又有些不敢地向着湖對面的老鳳凰樹看去。

漆黑的夜色中,他似乎看到那樹上吊着一團白色的物體。

向年感覺全身都軟了,兩隻腿哆嗦個不停,他面色蒼白,此刻別說跑了,連走路都有些困難。他一步一步地往前挪着,心裡不停地大叫着:“唐墨,千萬別是你啊,不要是你……”

一想到那團白色的物體可能是唐墨,向年的身體又奇蹟般地回覆了力氣,他踉踉蹌蹌地再次跑了起來。

越來越近……

他沿着湖岸,艱難地向那老鳳凰樹靠過去。

那白色的物體是一個人,像一個玩偶般被吊在樹上,隨風晃悠着。

她穿着白色的睡裙,只露出下面雪白的一雙小腳,黑色的長髮傾泄下來,直垂到腰部,海風吹來,那些長髮胡亂地四處飛舞,將她的臉擋得嚴嚴實實。

吊着她脖子的是睡裙的帶子,緊緊地系在老鳳凰樹的橫枝上,斜斜地將她挑出來,她沒有掙扎,或者曾經掙扎過。但這一刻,她非常安靜,如果不是風吹過來,她可能連晃都不會晃。

因爲她已經死了。

向年感覺剛剛鼓起的勇氣似乎又要被抽乾了,他拼命的往前跑,那被吊着的女孩兒逐漸清晰,那身影如此熟悉。

她的野蠻,她的任性,她的壞脾氣,她的單純,她的趾高氣昂,她的頑固……

一陣夜風吹過,掀起她的長髮,那一雙圓睜着的雙眼,無神地看着向年,似乎在說:“你來晚了……”

向年的眼淚奪眶而出。

他瘋了一般地跑過去,大喊着唐墨的名字,抱住了她的腿。

他想將她放下來,可樹太高了,他向上頂了幾次,那帶子卻好像更緊了。他不敢再試,怕適得其反。他也不敢放開——如果她還活着,這樣能讓她喘口氣兒。

可就在這時,他聽到一聲尖叫,那是賈真真的聲音,她大喊道:“向年,快躲開!”

於此同時,他只覺得腦後一陣破空之聲傳來,只來得及將頭稍微偏了一下,肩膀一陣劇痛,已是被硬物擊中。

向年驚回頭,憤怒地瞪視着襲擊自己的人,但驚詫很快蓋過了憤怒,他失聲喊道:“藍玉feng?”

那人手裡拎着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雙目通紅,如野獸般緊盯着向年,正是和林玄兵調換宿舍的藍玉feng。可看他現在的樣子,顯然早已迷失了,對於向年的呼喊,他沒有任何反應,舉着棒子又衝過來。而在他腳下、老鳳凰樹樹根的陰影裡,賈真真無力地倚靠在樹幹上,臉上是心驚膽戰的表情。

向年不敢躲開,因爲他還託着唐墨的雙腳。他曾經承諾過:除非我死,絕不會讓你出事的。

可他沒有做到。

向年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可他不想放棄,他想,也許經過緊急搶救唐墨可以活過來。也許只是差這麼一會兒,就是生死相隔。他相信唐墨自縊不久,因爲在大門口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那種訣別,那幾乎將他擊垮的預感,他相信是來自唐墨。

那麼,自己從門口跑到這裡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一定可以將唐墨救活的。

藍玉feng揮舞着棍棒,再次朝向年的頭部擊來。向年飛快將頭一閃,那棒子再次砸在他的肩上。藍玉feng的力量很大,他又不能低身卸力,這一棒子砸得他脊柱隱痛,連腦子都有些暈。

砰砰砰——

藍玉feng像個打樁的機器一般,不停地將那碩大的木棍上下揮舞,在向年的肩膀上起落。向年不敢移動分毫,只能咬緊牙齒堅持,儘量避開頭部要害,任憑藍玉feng擊打。

賈真真哭着在旁邊大喊道:“向年,你放開墨墨吧,她已經死了!”

“不……她不會死的的,這才幾分鐘啊,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死。”向年紅着一雙眼睛,拼命高託着唐墨的雙腳,狠狠地瞪着藍玉feng。

賈真真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大喊:“她死了……她死了……你快躲開,要不然你也要死了……”

藍玉feng的木棍再一次落了下來,向年被他砸得有些神志模糊,此刻已有些難以躲閃,那木棍貼着他的耳朵打在了他的脖子上。向年晃了晃,幾乎就要摔倒,但很快就站定了,臉上現出悽然的笑,他想,也許自己真的快死了吧?可是,就算死他也不會放棄唐墨的……

藍玉feng的木棍再次揚起——

就在此時,一陣汽車軲轆與地面摩擦的尖利響聲,劃破了整個校園的夜空。一輛出租車飛快從校門開了過來。

“砰”的一聲巨響,出租車還沒等停下來,林玄兵便從車窗裡伸出火yao槍,照着藍玉feng的胳膊開了一槍。這火yao槍是從戴寧那裡繳獲的,此刻竟用上了。

火yao槍並沒有擊中藍玉feng,但他彷彿被這巨響嚇到了,手中的木棍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他茫然地向着那老鳳凰樹樹後看去,那裡一個人影閃了閃,向他招了招手。藍玉feng飛快跑過去,兩條人影轉眼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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