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入室

鳳凰花鬼

賈真真進了急診,其他人便囫圇地在醫院的走廊裡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賈真真傷口完全無礙,白擔心了一場,大家急匆匆地趕回13號樓。他們驚喜地發現,13號樓一切正常,並沒有殭屍咬人之類的噩耗傳出來。此刻又是大白天,大家心裡的恐懼已是一掃而空。只是還殘留着一些擔心——他們是親眼見到殭屍進入13號樓的,此刻它也許正躲在洗手間的某個格子裡,或者守門人的牀下,或者哪個宿舍的櫃子裡……伺機而動。

“還有什麼方法能制服殭屍?”林玄兵問李小魚。

“我……我剛想問你啊。”李小魚失望地看着林玄兵。

“我只能制鬼,降服殭屍我可不擅長。”林玄兵嚅嚅地說着。

大家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兒,其實他們心裡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打110,但此刻誰都不願說出來。如果藍玉feng在,他們就能借坡下驢了,但現在大家把古墓都挖了,如果再報警,那一切就全失敗了。他們雖然害怕殭屍,但更想獲得財寶。

蘇小海忽然說:“小魚,你說那古墓還有沒有別的殭屍了?”

李小魚一愣:“應該沒有了吧?我沒看到啊。”

蘇小海面色一喜,李小魚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殭屍現在在13號樓,那麼他們就能輕鬆地將古墓裡的寶貝運出來。

“如果,殭屍現在不在13號樓,而是回去古墓了呢?”林玄兵說。

“這個……”李小魚和蘇小海剛剛泛起的欣喜立即又褪了下去。

“還是找一找吧。”戴寧將手裡的黑驢蹄子上下拋了拋,這是最後一個了,雖然證明了黑驢蹄子沒用,但他一直沒捨得扔。

“走!”李小魚下了決定,此刻是白天,他的膽子又大了起來,大家也是一樣,不像昨晚那樣面無人色,此刻反倒都有些期待。畢竟,宿舍樓里人來人往,就算殭屍發威,這麼多人也還會怕它?

在他們心底還有另一種想法,宿舍里人多,他們又早有準備,殭屍就算傷人,也很難傷到他們,只能傷到那些沒準備的人。這種想法有些卑鄙,他們在心裡自動過濾了,誰都沒說出來。

從一樓往七樓,他們將洗手間、儲藏室、活動室、門房都搜了一遍,搞得整個13號樓烏煙瘴氣。尤其早晨正是洗手間使用的高峰期,惹起了好多人的不滿,張海原還差點和人打起來。

一無所獲。

“看來,真的回家了?”李小魚有些遺憾地說,這個家當然是指“古墓”。

大家變得有些垂頭喪氣,但同時也舒了口氣。

“先回宿舍休息一下吧,上午還有兩節課呢。”李小魚說。

“這麼一說,還真是腰痠背痛呢!”林玄兵抻了個大大的懶腰。昨晚大家雖然在醫院休息了一下,當然不可能有牀,都是在走廊裡的椅子上隨便對付了一下,此刻都想爬到牀上美美睡上一覺。上午的課是後兩節,所以他們還有兩個小時可以休息。

幾個人回到717,唐墨懶得回宿舍,拉着賈真真也跟了過來。雖然知道這個時間向年可能早就出去了,她還是敲了敲門,而李小魚此時已拿出了鑰匙。出人意料的是,門竟然沒有鎖,唐墨一敲就開了。

“咦?”唐墨有些奇怪地推開門,立即高聲尖叫起來,掉頭就往出跑,將後面的賈真真撞得差點摔倒。

“唐墨你見鬼了!”大家紛紛責備她,這剛剛松下的弦一下又拉緊了。

唐墨張口結舌說不出話,向裡面指了指。李小魚隨後往裡一看,頭髮一下子就立了起來,他倒退回來,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後面的幾個人眼神茫然,意存疑問,都緊盯着李小魚,那邊唐墨已是叫完了,顫聲說:“大糉子在裡面。”李小魚不停點頭。

幾個人全都頭皮發麻,感覺脊背一陣陣發涼,有的人已流出了冷汗。

“找上門來了?”張海原有些惱怒,喊道:“跟它拼了!”他揮舞着工兵鏟就要往裡衝,李小魚忙拉住他,說:“別急,從長計議,現在它被關在裡面,咱們甕中捉鱉,想個辦法,好好折磨折磨它。”

“它是不死之身,這怎麼折磨啊?”蘇小海揮舞着雙手說。

李小魚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說:“大不了就放火,燒死它。”

“那我們宿舍不也完蛋了?”蘇小海直搖頭。

“笨哪,那古墓的寶貝都發掘出來,賠個宿舍還不簡單?”李小魚哼了一聲說到。

“這……這可不是錢的問題。”林玄兵畢竟年紀大一些,眼看着這些小男女都有縱火的意思,忙勸阻道:“火勢如果控制不住,這整棟樓都得付之一炬,那得死多少人哪,你這縱火罪夠判死刑的了,這個絕對不行。”

“要麼……要麼我們報警吧?”賈真真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大家身體都是輕輕一顫。

“把……把它交給警察,警察有槍。”賈真真小心翼翼地說,看着李小魚的臉色。

李小魚的臉色變得難看:“那警察一調查起來,古墓的事兒不就曝露了?”

“我們都不說,誰知道?就說這東西是自己出現在咱們宿舍的,反正這些鬼神的事情,也不能按常理來推證。”蘇小海有些贊同這個主意。

“紙包不住火,我們不能冒這個險。”李小魚提醒道:“你忘了我們宿舍還有一個二五仔呢,誰知道他聽去多少。”

大家想起向年,都鬱悶地點了點頭。確實,如果警察在向年那裡突破,只要稍微找到一絲線索就能順藤摸瓜,說不定那古墓就被保護起來,自己這些人還有何機會可乘。

幾個人將門緊緊拉住,七嘴八舌地商量着,那大糉子在屋裡倒是挺安靜,並沒有想突破出來。正商量着呢,向年拎着幾盒快餐上來了……

唐墨正在那裡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絕對能控制住向年,讓他老老實實不敢亂說,此刻見向年出現在自己面前,立即迎上去,大叫:“向年,你過來,我囑咐你幾句話。”

向年搖頭道:“等一會兒再說,我先進去一下。”他指着宿舍門。

“別進別進!”唐墨一把拉住他。

向年奇怪地看着她:“爲什麼?”

“裡面有東西。”唐墨低聲說。

向年皺皺眉:“又開始發神經了,世界那有那麼多鬼……”他伸手去推門,唐墨剛想再拉住他,冷不防李小魚在後面拽住她體恤衫的下襬,用力將她拉住,惡意地說:“既然他不信就讓他進去好了。”

“殭屍會咬他的!”唐墨用力將李小魚的手打開,又去拉向年,但向年已經推門進去了,並且一直走向那大糉子。

大家此刻已來不及拉他回來,唐墨扯着脖子大叫:“向年,那是大糉子,你不要命了,快出來!”

向年回頭看看她,眉頭緊皺,訝然道:“什麼大糉子,唐墨你在說什麼啊?”他還不懂大糉子是什麼意思呢。

“就是殭屍,殭屍!”唐墨手舞足蹈地在門口大叫。

向年氣得直哼哼:“等你老了也這樣,給老人家一點尊重行不行?真是的,胡說什麼啊。”

他走到“大糉子”前面,將快餐盒打開,是一盒稀粥,還有一盒土豆泥,一盒雞蛋糕,一盒青菜。

“大糉子”擡起頭看看他,似乎笑了笑。唐墨這才發現,那“大糉子”臉上的狗血已經被洗乾淨了,露出一張滿臉皺紋的皮包骨頭的瘦臉,此刻一笑起來,那些皺紋就彷彿一條條蛆蟲,十分噁心嚇人。而向年竟然也對着她笑,聲音十分溫柔地說:“老奶奶,你吃吧,都是軟的。”

唐墨張大了嘴,回頭看看大家,那嘴依舊張得大大的,裡面鮮紅的小舌頭看得清清楚楚,好半響合不上。

“我的媽呀,向年在喂殭屍。”蘇小海替她說了出來。唐墨不迭點頭,驚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只見“大糉子”拿起湯勺,一口一口喝着稀粥,又用一次性筷子夾那青菜吃。動作雖然笨拙僵化,但那筷子用得倒也順溜。向年拿着一塊紙巾,不停擦着“大糉子”嘴角流下的粥水,動作輕柔。

眼見那一盒稀飯已漸漸吃完,青菜和雞蛋也吃的差不多了,只有土豆泥沒怎麼動,看來“大糉子”不愛吃這個。

“怎麼會這樣?”李小魚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轉頭問其他人:“殭屍會吃飯嗎?”

“不會,電影裡演的,殭屍就愛咬人脖子。”蘇小海說。

李小魚又看向戴寧,戴寧也搖搖頭:“沒聽說過。”

林玄兵若有所思地說:“會不會,不是咱們挖出來的那個……糉子。”

“化成灰我都認識它。”李小魚說:“你看它穿的那個衣服,那圖案,沒錯,還有那張樹皮臉,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它。”

“說起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大糉子穿的衣服怎麼這麼新?”林玄兵皺眉說:“按理來說,應該很舊纔對啊?”

“是啊,古墓嘛,挖出來的古屍當然……都很舊纔對。”蘇小海說。

“你們想說什麼……?”李小魚掃視了大家一眼。幾個人都不接話,他們心裡卻正受着一個大的衝擊,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但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們都很疑惑。

“向年,你過來!”唐墨向他不停招手。

“你們進來吧,都擠在門口乾嘛啊,對我有意見?善良點行不行?”向年看了一眼對面的老奶奶,見她全身紅泥,骯髒醜陋,以爲自己這些室友是嫌人家髒。

“過來!”唐墨大吼一聲。

向年哆嗦了一下,趕緊跑過去,驚疑不定地說:“幹嘛呀?”

“這個東西……”

“什麼這個東西,要叫老奶奶!”唐墨剛一開口向年就將她打斷了,氣憤憤地說:“你是想問這老奶奶爲什麼會在我們宿舍裡是吧?”

“不是自己來的嗎?”唐墨驚問道。

“不是啊,我在四樓撿的。”向年聳肩道:“早晨我剛一出去,就發現這老奶奶躺在四樓的拐角處,昏在那裡,我就給揹回來了。”

“啊?”大家齊齊喊了一聲,李小魚差點被氣吐血,吼道:“誰讓你把殭屍揹回來的?”

“你纔是殭屍呢?”向年怒道:“你幹嘛這樣說人家?”

李小魚又是氣惱,又是不屑,喊道:“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們從墓裡挖出來的殭屍,你還喂呢,過一會兒它就該吃你了!”

“你神經病啊,她是活人。一天想盜墓想瘋了吧?”向年毫不示弱,猛地看到戴寧手裡的黑驢蹄子,立即眼睛都直了,不敢相信地問:“你們……你們把鄭厝那頭驢子殺了?”

李小魚正在氣頭上,不管不顧地喊道:“是,殺了,怎麼樣,你管得着嗎?”

向年臉色發青,猛地撲上來抓住李小魚的脖子,眼睛都紅了:“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什麼,李小魚一掙,也反手去抓向年的脖領,叫道:“我花錢買的,幹你屁事,你管的也太寬了吧,煩不煩哪?”

向年握緊了拳頭,怒喊:“人家那是祭祀的驢子,會賣給你?老林,你們是不是偷的?”他抓着李小魚,眼睛看着林玄兵,林玄兵撇撇嘴:“不是啦,真給錢了。”一邊插到兩人中間,將兩人分開:“有話好說嘛,向年,這個真是我們挖出來的。”他指着屋裡還在吃着的老太太。

向年懶得理他,轉身問唐墨:“唐墨,那頭驢子……”

“你別問了向年,我沒去。”唐墨把頭轉向一邊,眼睛裡有些溼潤。

“都怪我多嘴,害死了驢子。”向年傷心地靠在牆上,嘆氣道:“你們什麼時候能成熟一些呢,太任性了。”他盯着林玄兵看了看:“老林,你都三十歲的人了……”

林玄兵老臉一紅,嘿嘿一笑。

向年狠狠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又進了屋,給“大糉子”倒了杯水,“大糉子”捧着水杯,哧哧地喝着。

室外,張海原看着臉色鐵青的李小魚,問道:“現在怎麼辦?”

李小魚沒回答,蘇小海卻說:“要不……去把墓裡的東西搬出來,免得夜長夢多……”他看大家都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兒,只得停下不說。

“現在的問題是……”戴寧忽然開口道:“這個到底是不是糉子。”

“怎麼會不是?”李小魚大叫道:“它必須是。”

“對,必須是。”張海原接口道:“你們都看到了啊,我們是在墓裡挖出來的,那墓也是古墓,還是封閉的,難不成這老傢伙能活上幾百年不死?”

“咦,是不是真的有長生不老藥這種寶貝?”蘇小海異想天開地說。

“也……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李小魚卻很贊同這種可能。

賈真真忽然來了精神,低聲說:“我看過一篇這類的小說,據說把這種人的血喝了,也可以長生不老。”

“哇塞,你以爲是唐僧肉啊?”蘇小海哈哈大笑,卻見幾個人臉上表情都很嚴肅,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小聲說:“你們不是想喝這個殭屍的血吧?殭屍有血嗎?”

“這個先不說,現在大糉子傍上了向年,有點難辦啊。”林玄兵說。

“那有什麼難辦的,古墓是我們發現的,大糉子當然也是我們的,他向年憑什麼把大糉子據爲己有啊?”李小魚忿忿地說。

“對,讓他交出大糉子!”張海原擼了擼袖子:“不交就進去搶。”

“海原,你不怕糉子咬你啊?”唐墨不懷好意地看着他。

張海原一愣,嘟囔道:“都不咬向年,幹嘛咬我?”

“人家現在和向年可是一夥兒的。”

“哎呀,難道這古墓是向年家祖上的?”蘇小海想到了這種可能,衆人都是一凜。

“不太可能吧,向年又不是本地人。”林玄兵搖搖頭。

“不管了,我進去要屍。”李小魚懶得去想這些,拎起工兵鏟進了屋,幾步竄到那“大糉子”前面,想要去拉,又有點不敢。那“大糉子”一看他,立即往後縮了縮,好像還有點怕的意思,這讓李小魚膽子大了不少。

“你幹什麼?”向年盯着李小魚。

“這個是我們的,我們要帶走。”李小魚毫不示弱地反盯回去,揮了揮手中的工兵鏟。

“你消停點吧,我都報警了。”向年冷冷地看着李小魚,李小魚立即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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