糉子

鳳凰花鬼

這是一個略大些的房間,陳設和外面差不多,只是再沒有多餘的門,看來這古墓也只有這麼大了。在房間的正中放着一方巨大的石料棺材。這石棺高約一米三,兩米長,寬度也在一米以上,顏色灰白,上下都灑着石灰,像一片片雪色的癩痢。讓李小魚感到震驚的是,此時棺蓋傾斜,露出了一個可容人爬出的空隙。但從縫隙中往裡看,卻什麼也看不到。

李小魚吞了口唾沫,開口問:“這裡面傳出來的咳嗽聲?”

張海原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李小魚眉頭皺起,四下打量,見石棺的另一側放着許多陪葬品,前面是兩個大花瓶,擺在一個矮櫃上,矮櫃後面朦朦朧朧地堆着許多東西,他忍不住好奇,正想用手電掃過去看看,忽聽咳咳又是兩聲,墓室狹小封閉,這聲音不像在空曠的空間可以傳播,顯得有些生硬,但十分清晰。似乎就是從棺材裡發出來的。

三個人彷彿遭了電擊似的,隨着那兩聲咳嗽,都跳了起來。此時戴寧也進來了,好奇地打量那棺材,走到李小魚身邊,低聲說:“有糉子?”

“有……有吧。”李小魚看着手中的七星燈,卻並不搖晃。戴寧將蠟燭點燃,放在角落裡,燭焰竄得高高的,讓大家多少放鬆了一些。

張海原將工兵鏟插進棺蓋的縫隙,看着李小魚,緊張地問:“打開嗎?”

李小魚用力點點頭,緊握着糯米,向棺材做出擲的姿勢,下巴微揚了揚。

張海原用工兵鏟順着棺蓋傾斜的方向用力一推,那棺蓋並不沉重,而且本就是下拉之勢,隨着張海原這麼一推,咕隆隆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幾人忍不住又是一顫。

李小魚不停的吞着唾沫,手心裡的汗已將糯米溼透了。張海原揚起工兵鏟,林玄兵手槍向前平伸,戴寧緊緊盯着牆角的蠟燭——

好一會兒,棺材中並沒有向大家想象的那樣,忽然坐起一個殭屍來。

李小魚咬了咬牙,走上前去用手電往裡照,只見棺材裡的空間相對寬闊,鋪滿了白色的褥狀物,還拉着輕紗,一側放着玉枕,另一側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墨色腳搭。棺壁上同樣漆成紅色,畫着佛家的典故圖案。在輕紗裡滾落着一些小的物件,有戒子、項鍊、手鐲、玉如意……都古色古香的,看來很值錢。

除此之外,棺材裡並沒有屍體,當然也沒有糉子,這竟是一個空棺。

李小魚吁了一口氣,只聽唐墨在外面大喊:“小魚,裡面什麼情況?”

李小魚正想說安全,猛然間頭皮一麻,整個人一下子就軟了,雙腿如打擺子般哆嗦不停,只想往地上坐,話都說不出來了。

戴寧離他最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身體劇烈地抖動了一下,頭髮根根上立,他啊的大叫一聲,將手裡的糯米向棺材的另一側扔去。

在棺頭與矮櫃的陰影裡,坐着一個瘦弱的身影,正歪着頭看着他們,在寬大的黑色屍衣下面,看不清那東西的臉。

“有糉子!”戴寧一邊將李小魚拉着往後跳,一邊大聲喊叫,張海原下意識地跟着往後退,林玄兵卻繞過棺材,向陰影裡跑去。

糉子緩緩站了起來,動作僵硬而不連貫,完全符合殭屍的標準動作。它直直地向着林玄兵伸出了手,嘴裡咳的一聲,像是咳嗽,但實際上應該是殭屍類的嚎叫。

林玄兵此時有些懵了,腦袋已是無法思考,他從沒想過真會遇到這種東西,下意識地將手裡的手槍扳動,一股股腥臭的黑狗血射向那糉子,噴得它滿頭滿臉都是。

但那糉子顯然不懼,竟跳了幾步,向着林玄兵衝來。

“黑狗血不頂用!大家快撤!”林玄兵大叫一聲,當先向墓室外跑去。

李小魚這時也反應過來了,拼命往外跑,戴寧和張海原跟在他後面,幾步便跨了出去。張海原回頭一瞅,那糉子滿頭鮮血,十分恐怖,隨後追了上來。張海原將口袋裡的糯米全掏了出來,用力撒向糉子,那糉子忽的接住了糯米,放到嘴裡嚼了起來。

這時外面的唐墨、賈真真和蘇小海迎過來,都看到了這恐怖的一幕。

“我的媽呀,這可是大糉子,連糯米都敢吃!”蘇小海本來是留在外面保護唐墨和賈真真的,此刻什麼都不顧了,轉身就向墓外跑去。

唐墨張大了嘴,眼睛直直看着糉子,以她所能喊出來的最大分貝尖聲高叫起來,而賈真真已經暈了過去。

蘇小海第一個跑到墓門前,卻駭然發現,墓門竟然關閉了——兩塊巨大的石板,嚴絲合縫,緊緊將洞口擋住。他雙手用力去推了幾下,紋絲不動,蘇小海急得上躥下跳,這時李小魚和林玄兵也跑到了,然後是張海原揹着賈真真,唐墨拽着戴寧的衣角,幾個人拖拖拉拉地擠了過來,窄窄的墓道一下子便填滿了。

“小魚,出不去了!”蘇小海大喊。

“這糉子好狠,竟想將我們趕盡殺絕。”李小魚用力拍了拍腦袋,在石門前走來走去,卻無法破門而出。林玄兵忙着到處貼符咒,墓道本就不長,他急急慌慌地又走了回去,驚異地發現那糉子正在地上拾着糯米吃,見燈光掃來,它猛地擡頭看來。林玄兵這下可看到它的臉了,這應該是一個母糉子,臉上肌膚乾癟,早已沒了水分,像老樹皮似的,薄薄的、灰色的肉皮,包着堅硬的臉骨,巨大的眼眶深陷,兩顆眼珠混濁無光,連動都不會動。嘴巴牙齒一個也不剩,裂成一條紅線,將堅硬的糯米扔進去囫圇一吞。

林玄兵嚇得跑了回來,大叫:“真是殭屍,我的媽呀,嚇死老納了。”他見張海原正用鏟子挖那個“盜洞”,心中一喜,大叫:“快挖,糉子正在撿米吃,馬上吃完了。”

這“盜洞”是進來時大家挖出來的,進來之後李小魚讓張海原給堵上了,但堵的並不嚴,沒想到這時候用上了。

張海原力大無窮,又正值緊急關頭,幾下子便將盜洞捅了開來。衆人七手八腳地將磚頭推開,先讓唐墨出去,接過賈真真,然後衆男生一個一個地爬了出去。

從墓坑上跳出來,淒冷的夜風一吹,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李小魚仰面向天,見滿天繁星如雨,月芽半吞不吐,將柔和的光芒傾泄而下,樹林中的地面彷彿灑了一層牛奶似的。四野蟲聲唧唧,綠樹婆娑,棲鳥時鳴,生命的感覺一下子便濃重起來。

活着真好啊。

唐墨已是沒力氣再走了,坐到了草地上,背靠着墓碑,賈真真昏在她的腿上。

林玄兵背靠着大樹喘氣,蘇小海躲在樹林外面,如果情況危險他可以隨時撒腿就跑。

戴寧和張海原還在墓坑裡,張海原正將盜洞堵上,戴寧在裡面撒着糯米——雖然知道沒用,但撒上總比不撒強,說不定在陽光下能擋一擋呢。

“嘭——嘭——”

墓門的石板上響起撞擊的聲音,張海原和戴寧嚇得屁滾尿流,飛快地爬出了墓坑。

唐墨抱着賈真真站了起來,衆人都退到了樹林外面,只聽靜夜裡,那嘭嘭的撞擊聲清晰無比,彷彿每一下都撞在大家的心口上。

“走啦!”蘇小海大叫一聲,一路小跑地消失在密林之中。

衆人互相看了看,緊跟着他向山下逃去。

樹林裡,嘭嘭的敲擊聲仍舊響着,久久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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