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信你嗎?”九爺反問的十分冷,又有點無奈的說,“畢竟他是梧箴的家人。”
“是……屬下只是覺得靳姑娘這症狀來的突然,要不要……”
“她不會騙我,”沒等嘯仁餘下的話說出來,九爺十分自信的說道。
靳梧箴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他就這麼信任她嗎?卻又爲何屢屢欺騙呢?
外間再次恢復了安靜,又過了一會兒,般若端了水盆進來。十分難過的看着靳梧箴,小心的攙扶着她,給她淨手、洗臉、梳頭。又幫她換上衣服。
她已經在九爺的嘴裡聽說靳梧箴現在的情況,一邊給她換衣服,一邊嘟囔,“小姐真是命苦,好不容易和九爺修成正果,怎麼還落下這麼個毛病。”
“唉!”般若嘆息着又說:“這樣也好,眼不見心不煩。昨個我在書房路過,九爺發了很大的火。”
“好像他家裡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唉,你說九爺那麼厲害的人,怎麼還要聽家裡的安排呢?”
“小姐看不見,聽不見,就少了很多煩心事。最近府上來了很多客人,陸公子的兄長也來了。還有很多,看着就是權貴。”
“九爺吩咐,讓奴婢陪着小姐呆在蘭苑,不和那些人碰面,這我就搞不懂,九爺那麼想娶小姐,爲什麼還要把你藏起來,不出去見客呢?”般若說着,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擡眼看了一下靳梧箴,見她還是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也就不放在心上,又開始叨叨咕咕。
“可能是爲了保護小姐吧!聽說九爺娶過親,他的幾位夫人近日也要過來。想必九爺是怕小姐受了委屈。”
靳梧箴是不想放在心上,但是聽到他的那些夫人要來,還是心塞。仍舊不動聲色的任由般若擺佈。
般若給她穿的有些俗氣,粉色的襯裙外罩着鵝黃的紗衣。頭髮梳成墜髻,還插上了翠綠色的髮簪。這打扮又俗又豔,像戲子上臺那麼誇張。
靳梧箴在她眼底看到了深深的嫉妒,已經梳好的髮髻,她又打開重新盤上,她把梳子攥的緊,髮髻還沒有全打散,就上去梳髮,梳子抻的頭皮疼。
靳梧箴吃痛的捂着腦袋,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鏡子。嘴裡沒發出聲音。
在鏡子裡能夠清楚的看見般若彎起的嘴角,但她說的話還是很緊張,“奴婢該死,弄疼了小姐,我想着給小姐換一個有精神的髮髻,沒想到還是添了亂。”
靳梧箴擡起右在梳妝檯上摸了摸,般若把針線筐往她手邊推了推,要她真是瞎的,一定會扎到。
般若有點竊喜的看着她的手慢慢的移到針線那,眼看就要扎到,靳梧箴突然停了手,換成左手又在梳妝檯的另一側摸索起來,終於手碰到另一把牛角梳,兩手摸索着梳齒,自己開始梳理頭髮。
般若很不滿的把手裡的梳子丟在梳妝檯上,自顧的嘟囔,“你現在又瞎又聾,待會我設法把這個消息傳給翁小姐,她一定會嘉獎我的,這還是託了你的福。”
靳梧箴心底暗笑,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只怕她會變成下一個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