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驚駭這個毒藥的藥性如此的強悍,難怪和老六交合的女人全都死翹翹。這樣的蠱毒還真是陰狠。
她可不會爲劉氏兄弟惋惜,來殺她的人只是死不足惜。
捂着嘴嫌惡的看了一眼這兩人的殘骸,又大量一下四周的環境,貌似是宴喜樓的後院。雖然看不到人影,卻能感受到很多不同的氣息。
他們似乎在窺探,靳梧箴不知道那些人是敵是友,時刻不敢放鬆警惕。
眼下要想辦法處理兇案現場。這可是光天化日殺人,要是傳出去,說不定她躲過鎮海門的人,卻躲不掉刑罰。
但接下來的事,她發現她是多慮了。
宋承帶着一隊衙差趕到了現場,有掌櫃和小二作證,是劉萬鬆和劉萬柏上門尋訊滋事,是代表鎮海門尋找夾心派復仇,涉及到江湖仇殺,官府問詢了幾句就收了工。順路還把現場打掃乾淨。
這可真是意料之外,靳梧箴還以爲是九爺的安排,哪知道宋承親口解釋,江湖上的私鬥,官府是不會插手的。前提是靳梧箴是屬於夾心派,而夾心派確有其實。
宋承自然站在靳梧箴一邊,就連宴喜樓的掌櫃和小二也自然的爲她作證,雖然不清楚她和東家的關係,但住在天字一號,哪怕只是一時興起的姘頭,那也要給足東家的顏面。
鎮海門的人已經把這邊的戰況回去報了信,劉安本就受了重傷,聽到兩個侄兒慘死,更是吐出一灘污血。誓要剷除夾心派爲兩個侄兒復仇。
鎮海門這次來到睦州的弟子不過十餘人,一下損傷了兩名弟子,一個長老,也是傷了元氣。劉安馬上修書一封飛鴿傳信給鎮海門請求支援。
他們那邊暫且不說,單說靳梧箴等到宋承收了隊,才折返迴天字一號,小二是殷勤的端茶送水。可她卻感覺疲乏的很,倒在牀上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失神。
她仔細的回憶剛纔的打鬥,越想越不明白,劉萬柏在身後那一掌就算她來得及用了太極心法去化解,也不會變成吞噬。現在冥想的時候,丹田裡邊的兩股真氣外又包裹着一層灰濛濛的氣,隨着兩股真氣的運行,那團灰濛濛的氣似乎在一點點的減少,而真氣卻在一點點的壯大。
這個發現,讓靳梧箴欣喜萬分。難道老乞丐留下的心法是吸星大法?她又覺得不對,老乞丐的心法也練了一段時間,而這種情況卻今天才發現。
她的內力和二劉兄弟想比,完全不是對手,卻沒想到她身上的功法,帶着吞噬的技能,吸收了劉萬柏的功力,轉化成自己的,打傷劉萬鬆。
也不知道這個到底是什麼功夫,會不會有副作用,這個問題該向誰諮詢一下呢?
她在牀上盤膝打坐,想着身邊的這些人,哪個能給她答疑解惑,忽然丹田裡的三股真氣暴亂起來,原有的兩股似乎都想要多分一些灰色的真氣,而灰色的真氣似乎過於龐大,逐漸的不被兩股真氣控制,開始亂竄。
靳梧箴勉強的運行幾次,都不能把三股真氣安撫,身上忽冷忽熱的十分難受,五臟六腑也都跟着一會兒受着炙烤,一會兒受着冰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