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靳梧箴追問一句,總感覺翁啓宇和翁琉璃對撞上的那個乞丐有些執着。
“是這樣的,”翁啓宇抖了抖袍角,端坐了身形,就好像有一段很長的故事要講,靳梧箴自然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只是沒等到他開始講,便聽到她最不喜歡的聲音。
“哥哥真是好興致,”翁香玉甜軟的嗓音響起,翁啓宇微微蹙眉,慢慢的轉回身,靳梧箴也隨着他轉過身,就看見翁香玉站在九爺的身側,笑盈盈的看着他們說:“半路遇到下人說哥哥在這燉馬肉,這樣的美味,哥哥可不要獨享,也算上我們一份行嗎?”
“那有什麼問題,只是不知道九爺能不能習慣?”翁啓宇還是很客氣的站起身。
九爺神色淡淡眼光在他和靳梧箴之間流轉,看見靳梧箴跟着站起身,手裡端着一個瓷碗,距離太遠,看不清碗裡是什麼東西。但卻能感覺到她對那個碗的重視。
“無妨,”他薄脣輕啓,惜字如金。
靳梧箴一手端着瓷碗,一手挽着翁啓宇軟糯的說道:“啓宇,咱們去看看燉的怎麼樣了好嗎?”
翁啓宇沒有一點的不自然,亦是寵溺的垂着眼,“嗯,那九爺我們就先失陪了,你們先在這坐一會兒。”
兩個人剛一轉身,便聽見翁香玉滿帶笑意的說:“這麼一看,哥哥和靳姑娘真是般配,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得改口叫聲嫂嫂了。”
她這麼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個玩笑話,靳梧箴怎麼會聽不出弦外之音,笑眯眯的轉回頭,慢悠悠的回敬了一句,“那翁小姐可要加把勁,不然隨着我的輩分,你跟九爺這麼親密可就不好聽了。”
說完淺淺的瞥了一眼他們,挽着翁啓宇往馬場的伙房走去。
翁香玉臊紅了臉,都知道她對九爺的心思,這個靳梧箴還這麼明白的說出來,真是夠難爲情的。
偷瞧一眼九爺,他的表情真是千年不變。似乎她唯一看到的一個發自內心的笑,還是偷聽到靳梧箴那些渾話。
靳梧箴挽着翁啓宇走出他們的視線,很自然的抽回手,兩手端着瓷碗,翁啓宇也不感到意外,只是稍有一點不自在的失落。他問,
“看到他們很不舒服嗎?”
“一點點而已。”靳梧箴淡淡的回答,眼底那點落寞稍縱即逝,又淡淡的說:“像他那樣的人,會有幾個女孩不喜歡呢?只是人總要有自知,就像你說的,不要肖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翁啓宇聽她這麼說,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卻也釋然。
靳梧箴咬着脣畔,琢磨了半晌纔開口說:“你去問問是誰給琉璃的馬填的草料?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這個草的來源。”
“你覺得這個和我那時候中毒是一樣的嗎?”翁啓宇問。
“看起來很像,只是感到奇怪,這個和我想象中的差距有點大啊!”
“你跟我一起去問,沒準能發現什麼。”
靳梧箴跟着他走了兩步,又囑咐了一句,“別讓翁香玉知道。”
翁啓宇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說,
“上次在落花間裡拿出來的香料,我留了一點兒。”
“嗯?”靳梧箴上下打量他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