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的人沒有發覺翁啓宇的異樣,難得翁啓宇能跟他們玩的開,有人起鬨的說,“讓他哭吧!誰都沒見過大哥哭呢?”
“好!”靳梧箴倒揹着一隻手,另一隻手捏着銀針飛快的在他臉上紮了下。
翁啓宇感覺眼皮抖了兩下,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出來。就像是開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他根本不想哭,越是想忍住,眼淚流的越是兇。竟然連鼻涕都流了,簡直就是涕淚橫飛。
他狠狠的看着捂嘴偷笑的靳梧箴,這女人不識好歹,讓他出了這麼大的醜。要知道會這樣何必來配合她。
他想開口咒罵一句,可是嗓子發緊,張嘴帶着哭腔,實在是有損男人的威嚴。
翁琉璃幾步竄過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驚小怪的說:“哥,你這是怎麼了?”
翁啓宇的眼神現在都能殺人,翁琉璃當時七竅生煙,對着靳梧箴嬌喝:“你把我哥怎麼了?哭成這樣!”
靳梧箴扭了一下腰肢,打趣的拍了一下翁琉璃,眼睛笑的彎彎的,“沒事,我現在就讓他笑。”
說着搖搖晃晃的捏着銀針,對着翁啓宇做着瞄準的樣子,手速極快的紮了幾針。翁琉璃還沒看明白怎麼回事?
翁啓宇毫無徵兆的大笑起來,就像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笑的停不下來,可是身體又不能動,這又是哭又是笑的就像是陷入癲狂的人。
“哥,你又怎麼了?”
翁啓宇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靳梧箴,你快幫我——”
“好!”靳梧箴嬌憨的笑了起來,心滿意足的給他解了笑穴和定身穴。
翁啓宇渾身鬆懈下來,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好手段!”
靳梧箴哪有聽他的話,歪歪斜斜的走回桌邊,打着哈欠,傻呵呵的笑個不停。
靳智和靳仁交換眼色,對着大家拱手說道:“梧箴醉了,我們先行告退。”
“誒!”翁琉璃阻攔道:“雖然你們私交甚篤,但終究是男女有別,她喝醉了,下人送過去就行。你們若是不放心,”翁琉璃掃了一圈這些人,指着語嫣說道:“讓語嫣陪着送去。”
翁琉璃說的不無道理,靳智他們竟然沒有辦法反駁。只好悄悄的囑咐靳梧箴自己小心些。
靳梧箴雖然暈乎乎,也還沒完全失去理智,知道是回落花間休息。很安分的跟着語嫣和一個丫鬟走了出去。
臨走還讓大家玩的高興點兒。只是在酒精的麻痹下,完全沒有意識到身邊潛在的危險。
語嫣給了翁琉璃一個安心的眼神,佯裝親密的挽着靳梧箴。
一路上還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
“靳姑娘剛纔那一手真是驚豔,翁大哥可是很少被整蠱呢?”
“嘻嘻,他是輕敵了,他這個人有點自大,總是小瞧我。”靳梧箴略有得意的說。
語嫣眼珠轉了轉說:“感覺你和翁大哥很熟呢?”
“一般吧!”
“那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啊?聽說翁大人有意給你們提媒。”
靳梧箴定住腳,一本正經的看着語嫣,像是想到了什麼,偏着頭說:“剛纔的事不能告訴九爺,知道嗎?”
語嫣看她眯着眼,所問非所答,心裡有些急切,又問:“你覺得翁大哥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