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真半假的說想要嫁給他,爲他生孩子,他看到她的羞怯。心裡會莫名的歡喜,孤獨了這麼久,忽然想知道自己的子嗣會長得什麼樣。
不想面對這樣無用的感情,所以放任她離去。
知道她被追殺,會擔心;
看到她丹藥大成,會高興;
她就是這麼任性的闖進來,在他平靜的生活裡攪亂一波春水。
把她當成解藥,無視她的存在,怎麼會這麼難呢?
昨天知道她中了媚毒的時候,他心如刀絞般疼;迫不及待的把她請過來,而她卻疏遠他;要把她留在身邊保護她,她卻急切的要離開他。
他終究還是小看了她,她不是給糖吃就能哄住的孩子。
本想莫成風的靈源石送來睦州前,對她好一點,讓她短暫的一生過的無憾一些,看來很是多餘呢!
靳梧箴只看到九爺眼光閃爍,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對他說:“若是用心血製作的情、蠱發作的時候就會像你這樣,雙目充血,心如刀絞。我剛採集了你的血液,只要知道里邊都是什麼毒藥,解決起來就簡單些。你若是把你的方子給我參考,成功的機率會大大提升。說不定一擊即中呢?”
她巴拉巴拉的說完,九爺卻還像是神遊似地問:“要不是心血又怎麼樣呢?”
“不是心血……”靳梧箴詭秘的笑了笑說,“你是說用經血嗎?那樣發作的時候……”
“停!停!”九爺擡手打斷她的話,“經血?”
“對啊!”靳梧箴看着他異彩紛呈的臉色,心情真的好極了,“難道你覺得經血更適合你嗎?”
九爺的臉都是綠的……
靳梧箴坐到桌邊,面對着九爺,把揹包裡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你要幹什麼?”九爺恢復了一些氣力,說話的底氣足了許多。
“你發作的這麼頻繁,我現在就幫你解毒啊!”靳梧箴說着,小心的打開收集了九爺血液的小瓶倒在一個磁碟裡邊。肉眼可見那血液上翻騰的氣泡。
她湊過去嗅了嗅,捏着銀針在裡邊攪拌。
“小心別沾到傷口。”九爺好意提醒。
靳梧箴自信滿滿的說:“你的蠱毒是傳染不了我的,我跟你又沒有男女之情。”
其實她這麼說就是逞個口舌之快,早知道蠱毒是用幾十種藥材煉製,她又不是傻瓜,九爺的這點血,說不定裡邊有多大的毒性呢!做起事情來,自然是小心翼翼。
被她毫不留情的懟了,九爺有些鬱悶的躺在榻上,看她專心致志的研究那些血液。
“我能用你的紙筆嗎?”靳梧箴也不擡頭,直接問。
“可以。”她認真的樣子還挺迷人,九爺忽然發現,從他蠱毒發作到現在,靳梧箴一直再說“你,”而不是“您。”這樣的第二人稱,好像把他們的距離又拉近了一點兒。
他看着靳梧箴一會兒往磁碟裡邊加點粉末,一會兒寫下幾個字。管家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九爺對他禁了聲。走出書房,靳梧箴都沒有覺察。
想快點找出解決的辦法,現在九爺的身體該是等不了多久了。
“梧箴,你在裡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