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鼓傳花又玩了兩圈,就連靳仁也接到花團,自知沒有那些才情,自罰三杯。
靳仁自罰三杯之後,他的上一個人才說出要求,這個上家正是戴山川。一直在不斷的拍翁琉璃馬屁的那個少爺。
“靳公子自罰三杯,不表演。那我這個要求也不能強人所難,用那些你不擅長的讓你做。”
他說的倒是公道,可是靳梧箴還是預感不妙,靳仁滿不在乎的說:“沒啥,都是大家圖個樂呵,你說吧!”
果然戴山川有點得意的說道:“我這有個空碗,你就拿着給我們大夥學學你是怎麼乞討的。”
話音一落,就有人忍不住竊笑出聲。
靳仁他們的臉色刷的變得難看,這不是當面揭短嗎?靳梧箴蹙着眉看着靳仁,他的性子急躁,被人這麼擠兌肯定受不了。
正在她擔心的時候,就看靳仁咧開嘴混不吝的一笑,“我當什麼要求呢?這有什麼難的,那可是哥們的老本行。”
說着繞到戴山川身邊拿過瓷碗,擱在手上掂掂,然後蹲在地上啪啪兩下,給瓷碗嗑出幾個豁牙。
衆人對他的舉動十分不解,靳仁笑嘻嘻的解釋說:“你們哪見過拿這麼好的碗討飯的,那個……”說着小眼睛滴溜溜的轉,“我還得找根棍子,一會兒諸位小姐少爺也得配合我一下。你們不打賞錢,我怎麼討飯吶?”
他這麼說着,引來幾聲鄙夷的輕笑。
戴山川大大方方的在懷裡拿出一個荷包放在桌上,“放心,只要大家高興,我來配合你。”
靳仁樂顛顛的說了句,“好咧!”
小跑着到門外,折了一根二指粗的樹棍。在返回餐廳,靠在門邊的柱子坐了下去。破碗擺在面前,棍子立在一邊。嘴裡叼了一根樹枝,哼起了小調。
衆人詫異的看着他,戴山川忍不住問道:“你不是要飯嗎?怎麼坐在那不動了。”
“我在要飯啊!”靳仁手掐着樹枝,一臉驚異的看着他說:“我就坐在宴喜樓門口的臺階上,你得過來啊!”
靳梧箴和靳智垂着頭,強忍着笑意。這個戴山川想叫靳仁出醜,真是失算,靳仁在街面上混了這麼久,滿身的痞氣。對付一個公子哥還不是有的是花樣。
戴山川拿起荷包對着靳仁晃了晃說:“你是應該端着破碗,一邊說可憐可憐我,給點吃的吧!一邊點頭哈腰,你那是什麼討飯的?”
“戴少爺。”靳仁掃掃嗓子,乾嘔了兩口,衝着地面吐出一口白痰,把看熱鬧的小姐們噁心的不行。他才笑嘻嘻的說:“那是別的乞丐,我在睦州乞討就沒那麼幹過,你要是讓我本色表演,我就是這個樣,要是那樣的,可就是模仿別人啦!”
“哦!?”戴山川拿着荷包走到靳仁面前,拿出一塊碎銀很隨意的丟進碗裡,居高臨下的說道:“要飯的,這是少爺賞你的。”
“……”靳仁挑了一下眼皮,完全沒把那碎銀放在眼裡懶洋洋的說道:“讓開點,別耽誤大爺做生意。”
“呀!你個要飯的還拽上了,我可是給了銀子。”戴山川不滿的吼道。
靳仁拿着棍子往戴山川腳下劃拉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