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宋承覺得他孃的話着實是過分了點,就算曾經是乞丐,那也是生活所迫,靳梧箴有一身醫術,帶着這幫乞丐把日子過的紅紅火火,比起村裡那些好吃懶做,一心做夢嫁進大戶人家的女孩強了不知多少倍。乞丐又怎麼樣呢?
“叫我幹什麼?你連句實話都不跟我說,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娘嗎?”
張氏捶胸頓足的喊了兩嗓子,“你今天必須當着鄉親的面跟她劃清界限。”
宋承些許爲難,畢竟對方是個沒出格的姑娘家,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不好過。而且男女之間的事,越描越黑。說的越多讓人遐想的空間越大。
靳梧箴瞟了一眼圍觀的人,深吸一口氣大大方方的說道:“鄉親們關心我和宋大哥的事,今個就把話說明白吧!“
宋承不知道靳梧箴又要說什麼,他完全抓不住她的頭緒。沉聲說道:“你也少說兩句吧!”
靳梧箴淺笑出聲,那一絲笑容裡邊的無奈,昭然若揭,”我和宋大哥以前什麼都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什麼。”
說完淡淡的掃了一圈人們的表情,有驚訝,有惋惜,有幸災樂禍……
說着淡定的舉起右手,信誓旦旦的說:“黃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靳梧箴對天盟誓,從今日起,我和宋承男婚女嫁互不相干,如有違誓,他日若與他育有子女,男子世世爲奴,女子代代爲娼。”
這樣惡毒的誓言,就像是重錘敲擊在人們心上,看到那些人震驚不已的表情,靳梧箴的目的就已經達到。
古代人對盟誓是十分重視的,靳梧箴這就是對症下猛藥,這下堵住了那些八卦的嘴,也斷了他們亂點鴛鴦譜的念想。
試問要是她有一點跟宋承好的意思,也不會把自己的子孫後代都放到誓言裡。言外之意說的又那麼清楚,男婚女嫁互不相干,萬一要是有了苟且的事,兒女都不會有好下場。
靳梧箴收回手攥成拳放在胸口,期期艾艾的看着張氏問:“宋嬸兒,對這樣劃清界限可還滿意?”
張氏被她震驚的愣着神,想再痛罵,看着鄉親臉上的鄙夷之色,還有宋承眼底的驚愕,她也開不了口。
“唉!靳姑娘,別難過,以後有合適的人家我幫你物色一個。”說話的是個中年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在人羣裡就十分的扎眼。一看耳旁別的那朵絹花,就知道這人是媒婆。
靳梧箴也不說話,緊抿着嘴脣對着她淺淺的施禮。任誰看了她現在的樣子,都會覺得心疼。
“兒子,”張氏拽着宋承,就是輕輕的喊一聲,具體想說什麼,完全沒有頭緒。不過還算是放下心,就算宋承不舉這件事沒有說明白,但日後和靳梧箴已經不會再有瓜葛,也算是一個好事。不然說不定這個狐媚,哪一天就把宋承勾了去。
“梧箴,這話說的重了。”牛老太有些心疼的拉着靳梧箴的手,暗暗的給她打氣。
靳梧箴挑起眼皮,有意無意的看着宋承,嘴角揚起微不可查的笑意說道:“宋捕頭,我現在是否可以進家門了?”
宋承哼了一聲,他娘安靜下來,他的思路也變得清晰,畢竟是做捕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