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翁啓宇的故事,靳梧箴也把九爺這邊的信息簡略的跟他交換了一下。當然只是關於屍香魔芋的,她是不會八卦到把宋承的身份也抖落出去。
兩個人的分析合併在一起,似乎脈絡清晰了很多。所有的目標都指向了州府。但是他們總覺得差了一點,一時又說不清。
衣物乾的差不多,兩個人又騎着馬往回趕,回去的路途十分悠閒,兩人同乘一馬,倒是悠哉愜意。
“梧箴,你說你不會騎馬,那怎麼馴服的那匹烈馬呢?要知道我可是三個月都沒有辦法。”翁啓宇有點揶揄的說,在一個女人面前承認自己技不如人,還是十分難爲情的事。
靳梧箴傲嬌的賣了一個關子,“山人自有妙計!不過翁琉璃這次是丟大了,挑釁不成,還差點傷了自己。”
“琉璃從小嬌縱,也是該吃點苦頭。”
“那你說她的馬發瘋是巧合嘍!正好早上打回來的草料,只餵給了她的馬,或者兩個月之前那次,也是失誤餵了毒草。”靳梧箴是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但要是深究,又會涉及到他們兄妹之間的情分,所以有些話只能點到爲止。
聽她這麼說,翁啓宇更覺得不對頭,想了一下說道:“你說,咱們去屍香魔芋那都要距離那麼遠纔不會中毒,小廝是怎麼割的草料呢?他既然能割到屍香魔芋,怎麼會看不到魔芋下邊的屍體?並且還不止一次去過那裡。”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他們兩個恍然大悟,那種呼之欲出的線索原來就在眼前錯過。
想到這,翁啓宇快馬加鞭奔回了馬場。
還未達就能遠遠看見馬場裡聚集了很多人,起初是以爲在給晚上的篝火做準備。
可是當他們走到近前才發現,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剛纔他們用過餐的伙房,看到翁啓宇出現,人們自動閃出一條路。
靳梧箴隨着他往裡走,手腕一下被人捉住,靳梧箴剛想用力抽回,就聽見靳仁小聲的耳語,“別進去,太倒胃口。”
靳梧箴聞着空氣裡瀰漫的血腥味,大概猜出幾分。
跟着靳仁站到一旁,看着翁啓宇走了進去。
“怎麼回事啊?”她小聲的問。
“誰知道啊?翁大人說晚上要舉行篝火晚宴,九爺說讓我跟着看看能不能幫幫忙,誰知道一到這就看見這些馬伕全都死了。那死狀——唉!”靳仁耷拉着腦袋,約摸受到這麼大的視覺衝擊,他要好幾天食不知味,最後又是長嘆一聲,“慘不忍睹啊!”
“靳智呢?”靳梧箴看了一圈人羣,沒有看見他的影子便問。
提到靳智,靳仁倒是笑了起來,神神秘秘的附耳說道:“那小子走桃花運呢!”
“怎麼?”靳梧箴十分驚喜的等着下文。
“你們走失那天,不是翁琉璃帶他回來的嗎?誰知道他說了什麼話,對了那小姐的心思,從早上開始沒事就去纏着他,靳智都裝了一上午的病,還是沒能躲過去啊!”靳仁說這事的時候兩眼都閃着奕奕的光,他是真心希望靳智過的好。
靳梧箴心裡也爲他高興,只是翁琉璃這個人不敢恭維,但感情的事誰又能說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