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看他們要走,哈着腰攔住說:“幾位客觀請稍等!”
靳梧箴心頭一緊,猜想不會這麼快吧?示意李有才先走,把梧桐和靳信也交給靳禮,讓他們一起離開。只留下靳仁,靳智,靳義。
掌櫃的在櫃檯裡盯着李有才看了一陣,沒說什麼。
小二到包間走了一圈,陪着笑走到掌櫃身邊耳語了幾句。
掌櫃審視的看了一番這四人。
靳梧箴鎮定自若的站着,掌櫃拱手作揖說:“諸位久等,剛纔有位夫人付了飯錢和屏風錢。”
靳智亦是淡定的問道:“既然已經有人付錢,何故留下我們?”
掌櫃陪着笑說:“那位夫人吩咐,再做一桌飯菜贈與幾位。小的只是想問,是打包帶着,還是存在本酒樓,日後再來享用。”
這麼一說,四個人都是鬆了一口氣,靳仁嬉笑着問:“能直接給錢嗎?”
掌櫃笑着搖搖頭說:“即使存在酒樓,也不能超過半個月時限。”
靳梧箴看看他們三個,徵求着意見。
剛纔那一桌足足有二十道菜,他們都沒吃光,覺得很浪費。要是打包拿走,一天兩天吃不完,這時候又沒有冰箱,都得壞掉。
要是存在這,就他們別說半個月,就是半年,也不一定能來消費一次。
雖然是吃白食,那也擔心被馮夫人抓個現行。
靳梧箴正在想着,瞥見酒樓門邊坐着幾個乞丐。想了想便說:“都做出來,施捨給門外的乞丐吧!”
掌櫃掩飾不住驚訝,又細細的打量一番靳梧箴,稱讚道:“這位小姐宅心仁厚,真是菩薩心腸。”
靳梧箴謙恭的笑着說:“只是不想浪費而已。”
掌櫃讚許的連連點頭,又說道:“香菱是我們店裡買下的姑娘,剛纔看她傷勢嚴重,便放她去就醫。還請幾位一會兒把她送回來。”
說道香菱,靳梧箴臉色微變,卻還是保持着微笑淡淡的說:“既然是你們店裡的姑娘,剛纔她被打,怎麼不見你們店裡有人出頭?”
掌櫃事不關己的說:“那是香菱自己惹得事端。”
靳梧箴看着掌櫃冷落的眼神,心想這就是世態炎涼,賣給他們酒樓,失去了自由不說,連安全都沒有保障。這個社會還真是黑暗!
掌櫃看靳梧箴臉色有些難堪,也不想得罪她又說:“就是個賤婢,若不是馮老爺三天兩頭來聽她唱曲兒,馮夫人也不會過來找麻煩,說來還是香菱的錯。”
他越是這麼說,靳梧箴聽着越是生氣,先不說前生都是男女平等,就算是男尊女卑,也不能如此視人命爲草芥。難道婢女就不是人嗎?
靳梧箴實在是氣憤,咬着牙縫問:“既然是你們酒樓買的歌婢,那能贖身嗎?”
“贖身?”掌櫃輕笑的反問,像是聽了一個笑話,說:“小姐有所不知,香菱是東家在醉香居買回來的,醉香居是什麼地方,幾位不會不知道吧?”
醉香居是什麼地方,靳梧箴還真不知道,求助的看着靳義他們。
靳智嘆口氣說:“那是州府經營的妓、院。”
靳梧箴還是不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