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暗暗的運動着真氣,漂亮的杏眸此時是充滿了殺意。他緊盯着靳梧箴,緩緩說道:“你難道不好奇我是如何知曉你的事?”
靳梧箴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波瀾,靜安的問題她怎麼不想知道答案,但她心裡十分明白,靜安在這個時候拋出問題,就是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可不會如此的掉以輕心。一旦着了靜安的道兒,就會被他牽着鼻子走。
這麼瞭解她的事,想要影響她的心緒,一定會在九爺這邊做文章。靳梧箴下定決心不會給他機會。
攻心,她又不是不會!
就見她輕輕的勾起嘴角,對着靜安說道:“相比這個,我更好奇你究竟是男是女?”
她這麼問,真是直戳靜安的心窩。一直面色寡淡的她,柳眉蹙了蹙,帶着慍怒道:“你不過就是一枚棋子,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
說着凌厲的揮出一掌,靳梧箴展開雙臂飛退幾步,靜安的掌風在她面前掀起一片塵土。
靳梧箴落定身形,穩穩的對着靜安也是擊出一掌,她的掌風吹散靜安激起的塵土,打在殘破的山牆上。轟的一聲,山牆又掉了一大塊。
靜安說她是“棋子,”這個詞兒可以說是靳梧箴的忌諱,她和九爺經過了這麼多的風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棋子。”
靜安居然能說到這一點,他和九爺之間定是有着聯繫。
靳梧箴就算心緒再穩也不會一點兒不在意。所以剛纔使出全力的一掌,還是打偏了幾分。
靜安看出自己的話對她有了影響,笑意漸濃,有點嫵媚的捏着蘭花指說道:“你該知道物盡其用這句話,你現在得到的,不過就是利用你,而施捨的一點兒好處。”
“你好像挺了解?”靳梧箴一掌擊空,又是連發兩掌,掌風凌亂了不少。
靜安變攻爲守,接連後退,嘴裡的話卻沒停,帶着幾分得意的意味。
“說到底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借屍還魂,你借了這具屍體,就註定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他還刻意的把棋子咬的重,捂着嘴癡笑起來,哪還有高冷的氣質,清麗的面容嫵媚到了極致。
靳梧箴此時都不敢肯定眼前的靜安,是男是女,難不成他是這個時代的人妖?
“說你是棋子都是擡舉了你,棋子還是佈局所需,而你……”
靜安再次躲過靳梧箴的攻擊,冷言冷語的說道:“鼎爐而已!”
靳梧箴的一掌轟的擊在牆面上,搖搖欲墜的山牆終於承受不住,轟然倒塌。
濃濃的塵土嗆得人睜不開眼。靳梧箴捂着口鼻,退到一邊。
“鼎爐”二字像是煙花一樣在腦海裡炸開。她忽然感覺氣血翻騰,體內的兩股真氣有些不受控的開始亂竄。
她又是飛退了幾步,試着調息。她知道自己的心湖,還是被靜安影響到。
可她身形還沒站穩,在那塵土之中咻咻的飛出好幾枚暗器。
她左躲右閃,完全沒有什麼套路,招式可言。躲過那些暗器,就感到一股勁風在那塵土中席捲而來。
風力強勁的把那些塵土全都吹散,靜安的身影由遠及近速度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