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將軍府的大小姐,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的是將軍府的顏面!去了宮裡別丟了我們將軍府的臉面。”
南煜見南隨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也在這裡待不下去了,說完便拂袖離開了。
“呵!”
南隨看着南煜離開的背影,不由的笑了。
丟臉?原來在他們眼裡自己就是一個會給他們丟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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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南隨到的時候蕭太后還沒有收拾好,所以她就在外面等着。
有人將她引入房間裡面,這裡早早的就準備好了茶點,皇宮的人知道她是太后叫進來的,對她倒是客客氣氣的,沒有爲難。
雖然桌子上有很多的茶點,房間裡面也是金碧輝煌的。
不過南隨一向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過多的關注,倒是對於自己對面的那扇屏風關注甚多。
她能夠感覺到屏風後面有個人在往她這邊看,是誰她也大概猜到了。
……
“我老了,久等了吧?”
過了好一會兒蕭太后才笑嘻嘻的從屏風後面出來,她剛剛其實早就收拾好了,不過是呆在屏風後面近距離觀察了南隨一段時間罷了。
剛剛南隨一進入房間自己就在觀察她了,南隨的一舉一動她都能夠看到。
看來德全說的果然不假,南隨雖然年紀輕輕的,但整個人看起來卻很沉穩。
一般人進到她所居住的地方都會有點侷促,有些忐忑,但是南隨完全沒有這種反應。
從始至終她都表現的非常淡定,完全不會緊張。這也是自己最喜歡她的一點。
就連當初裴婧語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都沒有做到南隨這種境界。
“太后。”南隨見蕭太后出來了,起身說道。
“你坐吧,不用這麼多禮了。”蕭太后也知道南隨不喜歡這些拘束人的禮節,所以特意免了她行禮。
南隨見自己可以不用遵循哪些繁文縟節,自然是滿意的。
“你可知道我今日爲何叫你來?”蕭太后坐到主位上後纔開口問道。
“回太后,因爲臣女送的壽禮您喜歡。”南隨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她當然知道太后是想要套自己的話。
“哈哈哈哈!你呀!你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我進入找你來不是爲了壽禮的事情。”蕭太后聽到南隨如此狡詐的回答不由笑了。
她不相信南隨不知道自己是爲什麼找她,這丫頭倒是個有意思的。
“太后謬讚了,臣女愚笨。”南隨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態度。
表面功夫做的極好,禮數週全,語氣恭敬,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來。
但就是不正面回答蕭太后的問題。
“哈哈哈,你愚笨,南家阿隨可一點都不愚笨,在我看來你可是頂聰明的。能夠通過蛛絲馬跡就發現我不能夠服用牛乳類的東西,又隨便一點就讓我這裡的人察覺到我是吃了牛乳才渾身起疹子的,你可是咱們盛京城裡頂聰明的了。”
太后看着南隨笑道,她顯然不在意南隨一直藏拙的態度。
藏拙不可怕,可怕的是笨。
“太后您說笑了。”南隨見蕭太后笑了,不由皺眉。
她感覺今天見到的蕭太后跟自己之前見到的不一樣,今天的蕭太后要更加隨和一點,不想當初在壽宴上面見到的那麼威嚴。
“阿隨,你跟江流的關係很好嗎?”
蕭太后現在已經不叫南隨了,而是親切的稱阿隨,她很好奇南隨跟江流的關係。
但又知道南隨是個聰明人,自己拐彎抹角的問反而會引起南隨的懷疑,不如大大方方的詢問。
“算不上好,只是見過幾面而已。”南隨淡淡的說道。
“唉,江流那孩子也是可憐,小小年紀父親就起兵造反,兵敗身死後又徒留下他一個人在這世間苦苦的挨着世人的指責,還落下了一身的病。”蕭太后惋惜的說道。
這是南隨第一次聽到有關江流的故事,之前雖然也有人會爲江流感到惋惜,但是由於害怕太后他們,從來沒有提過關於江流父親的事情。
世人都說肅王當年謀反篡位,是被當今蕭太后給制服的,但是結合鍾叔的態度,加上謝安他們對江流的態度,南隨總感覺當年的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太后,裴司御來了。”德全提醒道。
裴司御就是裴婧語,現在裴婧語在御龍衛任司御一職,所以他們都稱其爲裴司御。
“哦?是婧語來了?快讓她進來吧!”太后聽聞裴婧語來了,笑着說道。
她也沒有想到裴婧語會來的如此巧合。
“是。”
裴婧語進來的時候只是淡淡的朝南隨這邊瞥了一眼,然後目不斜視走到太后面前,跪下。
“臣參加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禮數週全,跟南隨比起來,真是相差甚遠。
蕭太后見到裴婧語,笑的很開心,裴婧語可以說是她這些年一手培養出來的。
“快起來吧!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她今天沒有招裴婧語入宮,也沒有想到裴婧語會在這個時候入宮。
“臣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稟報的。”裴婧語看了南隨一眼,有些爲難的說道。
顯然這件事情因爲南隨在這裡,她不好說。
“你但說無妨。”蕭太后看出了裴婧語的意思,滿不在意的說道。
“那日送進御龍衛的宮女,死了。”裴婧語驚訝於太后對南隨的態度,收斂神態後說道。
“死了?是怎麼死的?”蕭太后好像早已預料到了結果,她漫不經心的撥弄着自己的指甲問道。
“自殺,她昨天夜裡咬舌自盡了,我們什麼都沒有查到。”裴婧語如實回稟道。
“呵!沒想到這丫頭還挺忠心的。”蕭太后勾了勾紅脣,嘲諷的開口說道。
“我們現在的線索全部都斷了,太后......那接下來......”裴婧語不確定的問道。
昨天晚上死的那個宮女就是給太后吃含有牛乳類食物的宮女,現在突然死掉了,他們的線索全部都斷了。
“阿隨,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呀?”蕭太后將目光轉到了南隨身上,她很好奇南隨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回太后,臣女不知。”南隨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她大概猜到了那個宮女的身份,蕭太后之所以這麼大張旗鼓的審問那名宮女其實也不光是爲了查清楚是誰害她的,更多的是想要讓那名宮女背後的主人看看打主意打到她頭上的下場。
與其說是爲了查案,不如說是爲了殺雞儆猴。
裴婧語知道南隨就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雖然之前見過她一次,但也僅限於見過,她沒有想到南隨這麼不懂禮數,居然敢對太后如此說話。
“好了,這件事情你先讓我想想吧,等到時候會讓德全告訴你的。”
“是,那臣告退。”裴婧語沒想到太后居然一點都不怪罪南隨的無禮。
裴婧語離開後蕭太后才重新將目光轉移到南隨身上。
“阿隨,你說要是有人一直盯着你,想要害你,你該不該反擊呢?”蕭太后好奇的問道。
這個問題她當初也問過裴婧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