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來商量一下明天的計劃。”江流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碗裡的菜吃完後說道。
“我覺得我們找不到那個丫鬟。”南隨沉沉的開口說道。
要是真的有人給皇后娘娘下毒,他們今天這麼大的陣仗早就打草驚蛇了,估計是找不到那個丫鬟了。
“嗯,我知道。”
“給皇后娘娘下毒……”
“對了,江流,你給我講一下皇后的事情吧,或許我們能夠從中發現什麼東西。”南隨開口道。
“我對這種事情一向是不感興趣的,瞭解不多。”江流有些爲難的說道。
他對這種事情向來是不關心的,無非就是太后爲了鞏固蕭家的權勢將皇后賜給了當今陛下。
“知道多少就說多少。”南隨鼓勵道。
江流知道的再少也比她這個啥也不知道的人強多了吧!
“皇后名爲蕭鸞,是太后的侄女,十六歲就被太后指給了陛下當太子妃,一路到皇后。”
“不過......不過據說當初陛下是有心愛的女子的,但是在太后的干涉下,他只能含恨娶了皇后。”江流開口說道。
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很久了,他知道的也不多。
“那陛下心愛的那個女子是?”南隨好奇的問道。
“就是如今冠寵六宮的曹貴妃,她的父親乃是當朝左相,曹坤。”江流開口說道。
曹貴妃孃家勢大,加上自己受寵,就連皇后都要避讓三分,不願與其相爭。
“曹坤?我記得曹坤當年不過是一個小吏,怎麼短短几年的時間就搖身一變成了當朝的左相了?”
南隨還是知道曹坤的,當年常勝將軍明凌就是在作戰途中被曹坤昭回,後又以一旨莫須有的罪名斬首,全家抄斬。
“南隨,這朝中的局勢很微妙,陛下有意跟太后抗衡,所以他需要人,一個能夠爲他鞍前馬後的人。”
“曹坤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後宮有曹貴妃冠寵,前朝有左相曹坤與右相相抗衡,這就是陛下最願意看到的局面。”江流分析道。
當今陛下正值壯年,野心很大,絕對不會甘願居於太后之下的。
“右相是太后的人?”
南隨挑眉,她知道當朝的右相是裴婧語的父親,能讓皇上視爲眼中釘的人,只能夠是太后這邊的人了。
“這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裴婧語在爲太后做事。”江流淡淡說道。
他沒有參與過朝綱,所以很多事情也不能夠妄加定論。
“想不到江世子雖然深居簡出這麼多年了,但對朝中的情況還是有所掌握的。”南隨笑着說道。
她一直知道江流不會像表面看上去的這麼無害,但是沒有想到江流對朝堂上面的局勢掌握的如此清晰。
而且剛剛江流所說之事不過皮毛。
“你想多了,我不過是道聽途說的罷了。”江流神色淡然的說道,其實這些事情很多人都清楚,自己知道這些事情也不足爲奇。
“曹貴妃......有意思。”
南隨也不再跟江流開玩笑了,經過江流剛剛說的這些事情,她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但也僅僅是猜測而已。
“曹貴妃不是我們能夠動的,她是陛下的底線。”江流提醒道。
滿盛京的人都知道曹貴妃是陛下的眼珠子,是陛下的底線。
當初陛下在娶了皇后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曹貴妃納入東宮,爲此不惜頂撞太后。
“嗯,我累了,早點休息。”
南隨沒有再說什麼,忙了一天,她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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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全,你們今日有何發現?”蕭太后將德全叫到自己身邊來詢問道。
“回太后,目前二十六司的人都已經查過了,沒有發現,明天就準備查三宮六院的妃嬪了。”德全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哼,這些人手伸的未免也太長了!”
太后心裡明白給皇后下毒的事情多半是那個人做的,所以才生氣。
德全聽到了太后的話,但沒有說什麼。
他不過是一個太監,主子說話還沒有他插嘴的分兒。
“對了,哀家今日下午讓劉太醫過來給江流看了看,這孩子體內的毒還沒有清,能夠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的。”
蕭太后想到了下午劉太醫所說的。
在江流他們離開後她還專門又召見了一次劉太醫。
“江世子是個有福的人,吉人自有天相,會沒有事的。”德全恭恭敬敬的說道。
“嗯,但願吧。”
蕭太后聞此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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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德全一大早就帶着南隨跟江流來到各個妃嬪的住所。
“德全公公,您搞這麼大的陣仗是準備幹什麼呀?”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說道。
她是皇帝最近剛選入宮中的,一入宮就被封爲了淑妃,位列四妃之一,如今風頭正盛。
“回淑妃娘娘的話,老奴是奉太后懿旨來徹查皇后中毒一案的。”德全恭恭敬敬的說道。
“皇后中毒你們不去椒房殿,來我們這裡幹什麼呀!”淑妃不滿的說道。
皇后中毒昏迷不醒的事情她當然知道了,她的父親是曹相的人,她自然也是在曹貴妃這邊的。
“這老奴也就不清楚了,太后的命令是將宮裡大大小小的宮殿都徹查一遍,您要是有問題可以去壽康宮找太后她老人家,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德全客客氣氣的說道。
但明顯是在敷衍淑妃,在這宮裡有太多的朝生暮死,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例子。
這個淑妃他雖然明面上是恭恭敬敬的,但心裡卻還是很看不起她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仗着剛得聖寵連太后的旨意都不放在眼裡了。
淑妃被德全這麼一懟整個人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臉色也不好,冷冷的開口。
“既然是太后的命令你們就好好的搜查!”一個奴才罷了,居然也敢跟她擺譜!
“遵旨。”
…
一上午南隨跟德全他們都在搜查這些宮殿,但依然是一無所獲。
“這些人就是宮裡全部的宮女了嗎?”南隨皺着眉頭問道。
居然一個符合條件的都沒有,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消失。
“回司主,正是。”
“把名冊給我。”南隨伸手說道,宮裡的這些宮女都是一一記錄在冊的。
“別看了,我們去那裡。”江流指着一處枯井說道。
“去把那口井打開!”
南隨瞬間就明白了江流的意思,看來他們昨天真的打草驚蛇了,沒想到對方這麼狠。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呀!”德全見這些人都沒有動靜,不由呵斥道。
“德全公公,那口井不吉利,不能開呀。”一個奴才連忙提醒道。
在宮裡有很多地方都是死過人的,都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