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對方回覆了一條短信。
杜西舟坐直了身子每一個字都透着真誠,“我剛纔想加你的微信來着,結果發現手機號添加不了。”
杜西舟握着手機,等待着對方的回覆,可是這一次的等待似乎比前兩次要久一點,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惹怒他了,在人家的心目中,自己已經是一個不矜持的人了。
就在杜西舟開始沮喪的時候,那邊回短信了,沒有太多的語言,只有三個字“可以了”。
剛纔那種墜墜的感覺剎那間煙消雲散,可能杜西舟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向上揚起的脣角。
似是雲霧縫隙中瀉下的一縷陽光,溫暖又耀眼。
杜西舟通過手機號添加上了他的微信,並且很謹慎的給他備註了“W”這個字母。
他的頭像也是一個大寫的字母W,朋友圈也乾淨得沒有任何的信息,就像是剛剛纔開通的賬號一樣。
倒是杜西舟的朋友圈,什麼街邊景色,自己的心情吐槽全在朋友圈裡一覽無遺。
"你去臨縣了?"大佬率先發來信息。
杜西舟不用問爲什麼也知道人家是查看了她的朋友圈知道的信息。
“嗯,過來兩天了。”
“注意安全!”
村長的電話中止了這場聊天,杜西舟再次看了一眼屏幕上最後出現的那幾個字,像打了雞血一樣幹勁兒十足。
“杜總,白總已經在樓下等你了。”
因爲剛纔的事情,白月塵一直說要請杜西舟吃飯,感謝她的出手相救,杜西舟已經明確的表示這點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可是白月塵居然讓村長親自請她,這明顯是讓杜西舟無法拒絕。
實在沒辦法,杜西舟跟W回覆了一句就收起手機下樓去了。
樓下,白月塵倚在柱子上,看樣子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
“村長說你找我?”杜西舟走近他,開門見山的問了一句。
白月塵笑了,狹長的桃花眼彎起,像一個初出茅廬的小痞子一樣,“我要是不讓村長叫你下來,你會下來嗎?”
“瞧你這話說得,好像是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一樣。”聽了白月塵的話,杜西舟明顯一些不痛快了,連眼裡都透着不耐煩的神色。
白月塵笑而不語,那雙含着淺淺笑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杜西舟看了一會兒。
杜西舟向後仰了仰脖子,警惕地望向他,這人的眼神好奇怪,看得她後背發麻。
“杜總,我發現你總是不敢看我的眼睛,莫非你對我······”
“美得你,我不是不敢看你,只是沒必要看你。”杜西舟把嘴邊的那句不屑看你改了一下,避免人家聽到以後太難堪了,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太不給人家面子了總是不好的。
以後大家都要在一個地方混,把關係鬧僵了對誰也沒有好處。
“沒必要看?”白月塵邪邪的牽起一邊的嘴角,站直了身體,“杜總,我自認爲自己的長相不比你男人差吧?”
慕楠風這個人他是見過的,當初聽說杜西舟找了一個無錢無勢的人做老公,他都小小的震驚了一下,打聽後才知道這個男人除了長得還算過得去以外,其他各方面都配不上杜西舟。
杜西舟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的詫然,她覺得慕楠風已經是一個自戀的人了,沒想到今天還能見識到比他更自戀的人,確切的說是自負。
白月塵居然拿自己的顏值跟慕楠風做比較,他是不知道輸字怎麼寫嗎?
無可否認,白月塵確實是一個不可多見的美男子,那雙桃花眼似乎每時每刻都噙着笑意,讓無意間陷進去的人很難淡定自若的走出來,總之這樣的人,全身上下都透着一個邪字,不是邪惡的邪,而是邪魅的邪。
反觀慕楠風的長相,人家雋逸淡沉,眉宇間透着一股凜然正氣,就算是不小心跟他的眼神對接上了,也會自愧不如的自動迴避。
總之這兩人就是一個邪,一個俊,根本沒有可比性。
“你跟他不是一個品種的。”杜西舟脫口而出。
“嗯?”白月塵蹙着眉頭,不解的睨着她,“在杜總的心中,我是什麼品種?”
“不是,不是,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表達你跟他不是同一類的長相,沒必要綁在一起做比較。”杜西舟自知剛纔的話讓人誤會了,急忙耐着性子解釋了一遍。
“哈哈哈!”白月塵爽朗的笑聲飄散在兩人之間,“杜總,你總是能刷新我對你的看法,原來你跟我一樣,也喜歡開玩笑。”
杜西舟擡眸睇着他,繃直了脣線不再開口,誰跟開玩笑了,看不出來我嚴肅認真的表情嗎?
下一秒,白月塵又突然變得正經起來,他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眼神堅定地看着面前的杜西舟,“杜總,其實你完全不用防備我,就像我剛纔所說,你都是有老公的人了,我能對你動什麼壞心思嗎?”
被人一眼看穿心思,杜西舟神情一僵,呆滯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樣緩解當下的尷尬了。
沒錯,她確實對白月塵起了戒心,但不是擔心人家會對自己產生什麼想法,而是這個憑空殺出來的一匹黑馬,她還分不清是敵是友,不敢過多的接觸。
“杜總,現在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吃飯了嗎?我都已經拿出自己的誠意來了,你要是再拒絕我,我會很受傷的。”
杜西舟莫名的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白月塵就攥着她的袖子往前帶了。
兩人的動作被路過的工人看見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裝作沒有看見,緊抿着脣線不讓自己的脣角飛揚起來。
“我說什麼來着,他倆就是一對兒。”
“嗐,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兩個好看的人怎麼能夠在一起呢,這不是拉仇恨嗎?”
“噓,小聲一點, 別讓他們聽見了。”年長一點的員工神神秘秘地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然而她欲蓋彌彰的行爲更加的讓杜西舟心裡不自在了。
嘀嘀咕咕在背後說什麼呢?
“好了,我自己走。”杜西舟覺得擡眸大概是誤會點什麼了,甩開白月塵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這事整的,去吧,又違背了自己的意願,不去吧,又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唉,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