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舟完全被帶亂了節奏,漸漸放鬆自己的身體,感覺整個屋裡的溫度都上升了好幾度。
情到濃時,慕楠風褲袋裡的手機卻突兀的響起,鈴聲在靜謐的客廳裡顯得那樣的刺耳,更無語的是手機的震動讓兩人尷尬不已。
慕楠風挫敗的把臉埋在杜西舟的頸窩裡,並沒有立馬拿出手機。
也不知道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不要命的打電話過來?
“接電話。”杜西舟清了清嗓子,輕輕地推了一把他的肩膀。
爲了緩解兩人的不自在,她刻意把臉轉向了別處。
“掃興!”慕楠風抱怨了一聲,一擡頭就看見杜西舟紅着臉,羞赧可人的樣子。
“快接吧,應該是有什麼急事。”杜西舟感覺手機的震動一直沒有停止過。
慕楠風無奈地牽了牽嘴角,極其不爽地拿出手機,看清屏幕上的名字之後,他本就失落的眼眸中頃刻染上了一層輕霜。
他瞟了一眼杜西舟,又快速地將自己的視線移開了。
最後,他直接按下了關機鍵。
“你不接嗎?”杜西舟很不理解他這種奇怪的反應。
“騷擾電話。”慕楠風故作輕鬆地回答她。
“哦!”杜西舟訥訥的應了一句。
這個打騷擾電話還真是執着,幾分鐘都過去了,還使勁的懟你這一個電話號碼。
杜西舟雖然心存疑惑,但是看他臉色不怎麼好,自己也識趣的沒有再說什麼。
慕楠風表情僵硬地把她抱進臥室裡,兩人都沉默着沒有說話。
夜裡,慕楠風躺在牀上輾轉難眠,杜西舟洞悉一切,卻也忍着什麼都沒有問,因爲從他剛纔的舉動來看,慕楠風似乎在刻意的隱瞞着什麼。
既然他不說,杜西舟也不想問,畢竟兩人的關係剛剛纔緩和一點,沒必要再起波瀾。
第二天,慕楠風還是嚮往常一樣做好了早餐,自己卻匆匆忙忙地出門了,杜西舟本想跟過去看看,可是夜青卻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了,杜西舟二話沒說,換上鞋就直奔咖啡店。
“怎麼樣,查到什麼線索了嗎?”杜西舟走進店裡,還來不及坐下就直接問。
跟梔梔不同,夜青的主要工作是蒐集情報和調查事情,這間咖啡店也給她提供了一個更好的條件,在這裡,她總是知道一些別不知道的事情。
“老大,我們查到小曼的爸爸前段時間去過城郊。”
“城郊?”
“是的,時間跟百川第一次被盜的時間剛好吻合,而且他還很謹慎的在城裡轉了一個大圈子,最後才輾轉去了城郊一棟廢棄的小木樓裡。”
這個信息頓時讓杜西舟興奮起來,或許那棟木樓裡,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她和夜青直接趕往小木樓。
這棟房子應該是廢棄很多年了,站在遠處就能看到滿滿一牆的爬山虎,蔥蔥郁郁的,又透着幾分的陰森。
“確定是這裡嗎?”杜西舟轉頭問夜青。
“是這裡沒錯。”
“走吧,進去看看。”說完,杜西舟就率先走了過去,夜青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屋裡的光線很暗,只有走廊的通風口傳來一束微弱的光亮。
“跟緊我。”杜西舟話音剛落,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扇着翅膀從她的頭頂飛過。
而這樣的感覺夜青也有,不過她就沒有杜西舟這麼淡定了,她緊緊地攥着杜西舟的衣角,聲音微微的顫抖着:“老大,剛剛飛過去的是什麼東西啊,怪嚇人的。”
杜西舟反手握着她的手腕,寬慰道:“沒事,應該是蝙蝠。”
“蝙,蝙蝠!”夜青哽着脖子嚥了咽口水,撫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額角滲出絲絲冷汗。
“它不會吸我們的血吧?”夜青平日裡一副幹練的樣子,其實她的內心卻遠遠沒有外表那樣強大。
杜西舟握緊了她的手腕,淺笑一聲,“放心吧,它寧願吸我的血,也不會吸你的。”
“爲什麼?”夜青不解地問。
“因爲你身上有咖啡味兒,它們不想讓自己大白天也睡不着。”杜西舟看出了夜青的緊張,開玩笑讓她心裡放鬆一點。
夜青覺得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沉默不語地任由杜西舟拉着自己往前走。
“啊!!!”夜青發出一聲驚叫,她感覺自己腳下踩到什麼軟軟的東西,心驚膽寒地往牆上一靠,卻無意間碰到了牆上的開關。
房間亮了起來。
“幹嘛呢?”杜西舟驚愕地瞪大眼睛盯着她,生怕因爲這個聲音而打草驚蛇。
夜青皺着眉,苦喪着一張臉解釋:“老大,我腳底下有東西。”
聽了她的話,杜西舟也開始謹慎起來了,她低頭看了一眼。
“大驚小怪,一隻死掉的蝙蝠而已。”
夜青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好吧,是我太緊張了。”
同爲女人,爲什麼杜西舟就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害怕,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燈光把整個房間照的亮堂了一些,藉着光,杜西舟環視了一圈。
這個房間過分的乾淨,就想有人特意整理過一樣,最能說明問題的,就是這盞燈,如果這只是一個荒廢多年的房子,那是絕對不可能還能通電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裡確實有人。
“老大,這個怎麼查啊?”夜青望着空無一物的房間問了一句,她自然是瞧出一些端倪,可是這樣過分乾淨的環境,想要找出證據,簡直比中彩票還要難。
“看來這次是個狠角色。”杜西舟揚起嘴角,脣邊浮上一絲輕蔑又嚴峻的笑意。
她在屋裡看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兒?”
“什麼味兒,死蝙蝠的味道嗎?”夜青捂着鼻子,皺起了眉頭。
杜西舟搖搖頭,“不是,我說不上來,那種味道時有時無的,像是草木的氣息,又不存粹,我說不好。”
夜青拿開自己的手,皺着鼻子四處嗅了一下,“老大,我怎麼沒有聞到你說的那種氣味?”
她確定自己的鼻子沒有問題,可是杜西舟堅持說有,那就一定有。
“難道這裡還有暗室?”
在杜西舟的提醒下,兩人立馬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檢察起來。
遠處的樹下,黑衣男人倚着樹幹,望着木樓裡透出的燈光,陰惻惻地揚起了自己的薄脣。
杜西舟,你似乎比我想象中的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