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響,病房外的胡小玲再也忍耐不住,一把踹開病房門衝了進來。
先是狠狠的盯了張震一眼,然後飛快的跑到病牀旁邊,檢查起胡作傑的狀態來。
過了會兒才慢騰騰的走了過來,對着張震小聲的說道:
“對不起,謝謝你!”
很矛盾的兩個詞組,但是張震還是很輕易的聽出了其中的含義,對不起是因爲她誤解了自己,謝謝你是表示對他救了胡作傑的感謝。
但是張震卻是絲毫不敢領受,看剛纔胡小玲的架勢,要是胡作傑真出了什麼問題恐怕所有胡小玲的怨氣都會發泄到張震的身上,對於胡小玲,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
轉過頭,對默默地站在門口的胡母說道:
“老胡受傷太久,傷了元氣,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休養一段時間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說完,對着胡母點了點頭,張震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雖然自始至終胡母一個字都沒有說,但張震偏偏就感到了無比的滿足。有些人的感激從來不會放在嘴上,而是深深的記在了心裡,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感激自己,張震不是傻瓜,他分辨得出來。
出了醫院的大門,張震深深的吐了口氣,兩次到醫院都有胡小玲在,自己好像和她挺有緣分的,有事沒事就會練習到一起。
“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和她有緣,靠,讓我死了親近!”
想到某種不好的可能,張大官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把那不好的想法從自己腦海裡驅逐出去。
本來就無所事事的張震,出來後才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地方可以去。
想要去找小雪,人家小姑娘馬上就要高考,正是緊張的時候,張震可不想去犯罪。
去找陳然,拜託,找她找虐嗎?自己現在可還是身揹着一百多條片面最惠國條約的。
所以,本來交際圈就很窄的張震又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欣賞起那些愈發誘人的大姑娘小媳婦來。
有句話說的是“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正好是張大官人的寫照。
好像上天都不願張震徹底清閒下來一樣,沒過多久,張震的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嘿,你還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十天半月的不見你有動靜,這就憋着勁的給我找事兒了是吧?”
一邊貧着嘴,一邊把電話摸出來一看,張震頓時樂了:竟然是野狗的電話。
接通了電話,張震熱情的說道:
“狗哥,是您啊,哎,兄弟最近可想死你了,那煙還有麼,您給的煙實在是夠勁,只是太少了,抵不上事兒啊!”
“呵呵,張兄弟,不是哥哥說你,這麼久不見來狼山,又不給我聯繫,我還以爲你生氣了呢?”
野狗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的問候到。
“哎,狗哥您說啥呢,小弟怎麼會和狗哥您生氣,這不,最近手頭緊嗎?哎,狗哥,您那煙還有嗎?最近兄弟我可是想得要死啦!”
“有,當然有,要不兄弟,抽個時間聚聚,過來,菸酒,女人,哥哥管夠!”
實在是很難想象,粗獷無比的野狗做戲水平比起張震也是不低。
“好,狗哥,那您說個時間吧,兄弟擺上一桌,我們哥兩兒好好喝上一輪兒!”
“擇日不如撞日,乾脆就今天吧,你到至尊世紀來,哥哥正愁湊不夠人喝酒呢!”
“哎,那好,至尊世紀是吧,好嘞,兄弟馬上到。”
聽着兩人熱情的交談,恐怕誰也不會知道這兩人的真實關係是互相知道底細,卻又心知肚明的沒有挑明的死對頭呢?由此,可以看出,我們張大官人的厚黑技術並不是笑傲天下的巔峰存在,還得繼續努力才行啊!
掛了電話,張震笑得脣紅齒白:好人啊,哥正愁找不到事情做呢。
而電話那頭,野狗也是滿臉笑容,不過笑容中卻全是謙卑,對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兩個男人露出了純粹的,發自內心的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