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在外套上面按了按,確定不會掉落後,胡作傑對着張震討好的笑了笑,說道:
“教官,那沒事兒,我就先走了。你知道,這東西,比較燙手。”
“怎麼?你不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難道不怕我弄個假消息來糊弄你?”
張震似笑非笑的問道。
“不了,呵呵,有些東西,知道得越少越好,這些事情,不是我這種人能夠處理的,還是讓上面的人頭疼比較好,畢竟,他們拿的工資比我多。”
胡作傑憨厚的笑了笑,話語中,卻是有着少見的精明。至於張震的第二個毫無營養的問題,胡作傑直接選擇了無視。
“那成,你先走,我再吃點兒,監獄裡面天天饅頭青菜的……那滋味可不怎麼好,我可要抓緊機會享受一下這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纔是。”
張震頗有深意的瞄了胡作傑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
胡作傑對着張震憨厚的笑了笑,恭謹的轉身離去。當然,走之前,沒忘了把張震的賬給結了。
不過出乎張震意料的是,這個耿直的漢子也像其他的政府官員一樣,交給了收銀員一張單子,就算完事兒,也就是俗稱的打白條兒,一切,算作行動開銷。
這傢伙,出來幾年,也慢慢的學會了變通了。
社會就是這樣,有着無數的磕磕碰碰,不管是多了棱角分明的石頭,在無數石塊的擠壓打磨之下,終究會慢慢的變得圓潤光滑起來,至少,外表看起來是那樣的。
胡作傑走後,張震隨意的夾了兩口,也起身準備走人,不過,他可沒有浪費的習慣。
叫服務員通通打包之後,張震提着這些東西,慢慢的走了出去。
“唔,好久沒見過那老小子了,反正今天沒事兒,乾脆過去晃盪一下就是……”
張震自言自語一句,隨手招呼一輛出租,開始朝着狼山的方向進發。
到了山腳,英叔的小店外停下,張震瀟灑的扔了一百塊給出租司機,大方的說道:
“今天大爺心情好,不用找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着前面走去,留給出租司機一個瀟灑的背影。
好半天,滿臉震撼的出租司機纔回過神來,看着計價表上清楚的100。5的字樣,愣了好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
“這孫子,無恥啊!!!”
想要追上去找張震理論,想了想,爲了五毛錢,實在是拉不下這臉面來。
“這孫子,沒錢就不要裝闊,五毛錢,大爺請你啦。”
罵罵咧咧的,出租司機開着車子慢慢的走了。
他倒是不在乎哪幾毛錢的事情,而是張震剛纔拉風的樣子,實在是噁心到他了。
小店中,還是照例的沒有客人,畢竟,白天,是沒有哪個飆車族有興趣跑到這荒山野地來的。
“老頭,出來接客啦!!!大爺又給你帶生意來了。”
還隔着老遠,張震就扯着嗓子喊叫了起來。
鑽進店中,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果然,英叔還是坐着太師椅,聽着小廣播,面前,擺放着幾碟小菜,是不是的送一片到嘴中,美美的吃着,看樣子,倒是頗爲享受。
張震也不客氣,直接拉了一把椅子過去做好,蠻橫的將桌上的小菜拋開,換上了自己打包帶來的東西,得意的說道:
“怎麼樣,老頭兒,這可是小爺特意從高檔酒店給你帶來的,聞聞……比你的香多了吧?”
“屁,我看,還沒有我的花生米吃着過癮。你小子今天是發什麼神經,竟然有空來看我這糟老頭子。”
英叔終於受不了張震的聒噪,張開眼睛,對着張震說道。
不過,雖然那樣說,還是伸出筷子,夾起張震帶來的東西,美美的吃了起來。
張震滿臉鄙視的看了看這裝逼的老頭,轉過身,自顧自的開始尋找起老頭子珍藏的好酒起來。
“靠,你懂什麼,小爺可是來救命的……你這種庸俗的人是不能理解我這種崇高的志向的。”
還是在老地方放着,看來,老頭子乾脆是放棄了再張震面前藏東西的打算了,在他看來,這傢伙無疑長了一隻狗鼻子,不管放在哪裡,都能被他聞到。
“小爺都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一套已經過時了,你這老古董,還偏偏不信,真是自找苦吃。”
走過去,和英叔並排坐下,張震絮絮叨叨的說道。
“哎,有些事情你一旦做了,那就再也沒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了。索性,還不如大方一點,一切聽天由命。”
吃了幾口菜,猛的喝了一口老酒之後,英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有所指的說道。
“哦!?想不到你還有當哲學家的潛質。”
張震聽了,倒是有些吃驚的看着英叔。
“小子,想聽個故事嗎?很老套的情節。”
英叔並不回答張震的問題,而是開口說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要說就說,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張震聽了英叔的話,夾菜的筷子在空中頓了頓,然後迅速恢復了正常,毫不在意的開口說道。
“咳咳……那我就開始說啦……”
英叔這口酒喝得有點急,咳嗽了好半天才恢復過來,又喘了半天氣,纔開始慢慢的說起來。
“你小子可是聽我說這個故事的第二個人啊,應該感到自豪了。”
英叔醞釀了半天,卻是從嘴裡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切……你愛說不說……”
罕見的,張震這次並沒有回嘴,只是可有可無的回了一句。
“好,那我的故事就正式開始啦!”
英叔看了看低頭吃菜的張震,藏在袖子中的右手爲不可查的動了動,不過,很快,一切都又恢復了平靜。
英叔眼神閃動了半天,最後,終於還是緩緩的開始說起自己的故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