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場地外面,依舊打得不分你我,只是原本的敵人,卻明顯少了很多,還依舊搏鬥的,也就只有紀偉和其中幾個武功高一點的人了,總共起來,也就是五個。
炻肆戾和冷月影的體力都耗費的差不多了,兩人的身上都掛了彩。
當牢房處走出了一羣人時,紀偉頓時明白自己上當了,只是,屋內屋外的人,早已經被炻肆戾安排的人,除掉了,所以現在後悔也是追悔莫及。
“快點走。”冷月影抽空對着走出牢房的衆人說着。
空地上,立即走出了很多身穿敵服的士兵,走到了吳夢溪他們的面前。
那些搞不清楚情況的人,頓時面色沉重了起來,好在宸軒即使開口道:“放心,他們是自己人。”
那些人才頓時安定了下來。
宸軒衝着那些人吩咐了一聲後,上前加入了炻肆戾他們的戰鬥中。
“還好吧?”炻肆戾看了眼宸軒也掛彩的臉部和身體時,忙問道。
宸軒點頭,沒有說話,而是上面與其中一人對抗的起來。
“可惡。”紀偉見那些從牢房中走出,並且被護送離開的人羣,頓時不免怒火中燒了起來,眼神兇利的上前,給了冷月影一擊。
紅色的血液頓時順着冷月影的嘴角落下,好在吃了藥,他並未感受到疼痛,於是,立即上前,與面前的幾人扭打了起來,直到目擊到全部的人員都被送走之後,才衝着炻肆戾和宸軒使了個眼色。
以進爲敵,給了敵人一個重擊,接着急速撤回,轉身快速的從空中離開。
“給我追。”紀偉才見狀說出了這話,便立即倒地,血流不止,其他人,也皆沒有誰比他好多少,這次的營救,可以說,是成功了。
留下的一小部分士兵見他們三人出來後,頓時歡呼了起來,上前扶住他們快速的坐上馬匹離開。
四王爺府邸內,經此一戰,多出了很多的傷患,藥濁岦從進屋開始,就一直持續不斷的爲眼前這一羣傷患的人員療傷,汗水也不間隔的從他清潔的額前滑落,滴答滴答的溼潤着乾燥的地面。
直到差不多診斷好這一衆人之後,炻肆戾他們纔到屋。
“你們沒事吧,稍微等一下,我馬上來。”他扭頭看了一眼,傷
勢都不輕的三人,說了句話後,便專心的醫治着眼前的人,直到治好了最後一個人員時,才轉身走到了三人的身邊。
看起來,他們三人之中好像是炻肆戾的傷勢最重,肩膀上和胸膛上,布料都被劃開,能明顯的看到裡面受傷的刀口,很深很長,再加上一直激戰,血肉都有些翻卷,能清楚的看到裡面被化開的白肉。
他纔剛準備爲炻肆戾診治時,他便已經暈了過去。
宸軒在旁邊見狀,有些擔憂的喚了兩聲,只可惜得不到任何的反應。
“他會沒事的。”藥濁岦說完後,便立即走到他面上,做着一系列診斷的搶救,鼻尖上始終掛着的一滴晶瑩的汗水,終於在他做好了所有的診治後,滑落。
“你們兩個誰先來?”他直起痠痛的腰身,看向坐在一旁的藥濁岦和冷月影,看起來是藥濁岦傷的重一些,只是冷月影給人的感覺,卻格外的疲憊。
“我沒受什麼傷,他先。”冷月影徑自的伸手指了下宸軒,原本該是優雅的舉動,卻顯得有些刻意的僵硬。
藥濁岦點了點頭,沒有想太多其他,反正早治晚治都是要治的。只是,他卻沒有想到的是,待他治完了宸軒後,一旁的冷月影,早已暈死過去,嘴角處,還徐徐不斷的流出小排的血跡。
藥濁岦心一驚,連忙上前探了下他的脈象,跟着掏出了他身上所裝的小瓶子,卻發現,裡面的藥竟然全沒了。
藥濁岦頓時有些懊惱了起來,早知道那時就不應該疏忽,把整瓶都丟給他。
現在看來,冷月影的情況纔是所有人裡面,最嚴重的。
一旁當幫手的丫鬟在見到藥濁岦突然間變得凝重的臉色,連忙擔憂的開口問道:“怎麼了嗎?”
藥濁岦連忙拿起了一旁,早讓丫鬟拿來的毛筆,在紙上徑自的寫出了藥方對着站立在另一邊的丫鬟吩咐道:“快點去買這上面所寫的藥材,原後儘快的熬出來,再燒一桶熱水,倒進去送到我的房間。”
丫鬟聞言,頓時有些懵了。
藥濁岦見狀立即開口吼道:“快點。”再不快點,冷月影就有危險了。
丫鬟見狀立馬拿過藥單,結果不太忙碌的人,很快便分工行動。
藥濁岦也沒有耽擱的將冷月影扶
到地上坐下,接着輸給了他很多的真氣,累得他自己也差點暈了過去。
一旁傷勢比較輕的人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了他,擔憂道:“沒事吧。”
藥濁岦談談的搖頭,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暈過去,深呼吸了一口氣後,便跟着站了起來,命一旁的丫鬟爲他們各自安排個房間養傷。
原本歪斜窩躺的一大廳傷患離開了,大廳內頓時顯得有些空蕩。
他命着站在一旁的丫鬟,與他一同將冷月影扶到了自己的房間,接着拿着丫鬟打來的清水,幫他清洗着傷口。
待那些丫鬟將熬好的藥水混合着熱水倒進放置在房間內的空桶中時,他才讓人幫忙一起將冷月影推了進去。自己則一直坐在房間內,觀察着他的現狀。
天色漸漸的明亮起來,他始終受在房間內,一刻也不敢眨眼,直到真正的確定了他暫時是沒事了後,才起身,走出了房間。
宸軒的傷勢不算重,昨天在藥濁岦幫他治療中痛暈過去後,休息了一晚上,便恢復了很多,於是在聽聞了藥濁岦的行蹤後,立馬跑了過來,與藥濁岦在門口相遇。
“你沒事吧?”看着眼前這人疲憊的摸樣,簡直比他們受傷的人還嚴重。
藥濁岦輕晃的搖了搖頭道:“暫時沒事。”腦袋卻有些昏沉沉的,視線也有些模糊了起來。
宸軒剛聽聞着他那句暫時沒事,見他有些搖晃的身子,連忙上前去扶住了他。
畢竟,治療了這麼多人,怎麼可能不累了。
他扶着藥濁岦來到大廳內,丫鬟們立即擺上來早飯。
藥濁岦疑惑的看着他
他衝着藥濁岦疲憊的神色說道:“你現在的體力,必須吃一點東西。”
“必須的。”耳畔纔剛聞得這一句話,宸軒一擡頭便看到炻肆戾在兩個家僕的攙扶下,走進了大廳,看着藥濁岦說道:“聽聞,你昨天一直都沒有休息,在治療完我們後,還照顧了冷月影一整夜,你是該吃些東西,補充一下體力了,我剛纔已經命人請來了大夫,你的重任暫時可以卸下了。”
藥濁岦聞言點了點頭,頭一粘桌子,立馬暈了過去。
炻肆戾與宸軒相識一笑,早就知道他吃不消了,只是一直在硬撐着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