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圈之後,吳夢溪突然發現,出來散步的這個想法是多少的錯誤,一路上,弄得她臉紅心跳,持續加速上升。
因爲看不太清楚事物,所以在從牀上跌下的小串插曲後,她只能被迫的被炻肆戾牽絆着走,一路上還常常不小心跌倒,被他扶住,最後,他索性爲了避免吳夢溪的再次跌倒,乾脆就小心的摟住了她的腰身,避免她能夠在一時間內要跌倒的時候,被他穩住。
突然突出的一個樹樁,吳夢溪因爲看不清楚,所以很無心的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炻肆戾在她耳邊關心的問:“沒事吧?”
吳夢溪此時更希望她就此摔倒,暈死過去算了,這句話她已經聽了不下十次了都,而且每次都被他攔腰扶住,又痛又癢的惹人心慌。
“我們還是去坐着休息一下吧。”吳夢溪臉紅心跳的輕推開他,卻怎樣都推不動他的扶持。
“別鬧,你看不清楚,別等下又不小心摔了,還是我扶住你,比較穩一點。”他說,訓斥的語氣,就跟她是頑皮的孩童一般,讓吳夢溪的臉頰更加的紅顏。
“恩。”她只得默默的點着頭,沒有再多反抗,被迫的感覺這他的手臂磨蹭在腰身上,傳來又痛又癢的感覺。
“怎麼了嗎?”炻肆戾終於在吳夢溪一百零八次的試推中,停下來,詢問吳夢溪。
吳夢溪紅着臉,推不開他的手臂,只能低喃道:“麻煩你拿開好吧,我身上有傷,會痛。”
炻肆戾疑惑了,“我記得控制力道。”
“還是會痛。”吳夢溪將頭垂的很低,面對着他注視着自己的目光,默默的低喃。當然,真正的原因是她不習慣,痛只是其中色一條部分,就像炻肆戾說的,他有很好的控制住力道,所以並沒有讓吳夢溪感覺到不能忍受的疼痛。
只是,但凡感覺到他的手臂,有意無意觸碰的感覺,她就心慌意亂,手腳無措了起來。所以無奈,只能扯了個謊言出來。
“那好吧,前面就是涼亭,你小心一點。”炻肆戾順從的放下了環住她腰身的手,雙手簽着她的手,在前面帶引着她走路,那畫面,感覺上,就像是父母在教小孩學走路,但是又怕小孩子摔倒,而扶着她走一般。
他太過小心翼翼的行爲,讓吳夢溪很難不受控制的臉紅,感染入迷。
如果不喜歡她,便不要對她那
麼好!
吳夢溪多想這樣開口,只是又怕一開口了,他便真的轉身就走。她原本該是一個灑脫不羈的女子,面對愛情,也同樣變得癡呆了起來。
默默的隱忍,一如所有在情愛中受着傷,卻獨自舔着傷口的女性一般。
嚀吟說的情愛,她想,如果可以,她希望永遠都不明白。
“吳夢溪!”
耳畔傳來一道女聲,吳夢溪聞言回頭,卻不小心碰到了涼亭臺前的踏尖,身體突然傾斜,倒向了一邊。
那道女聲纔剛尖叫道:“小心。”
炻肆戾便已經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了吳夢溪,只是這次,因爲太過着急,而沒有控制住力道。吳夢溪因吃痛而擰起的眉峰,如數落入了他的視線。就像是能夠感受到吳夢溪的疼痛般,他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心痛。
“沒事吧。”他問,聲音輕柔。
吳夢溪微微搖頭,扶着他站穩了腳步道:“我一時忘記了。”
“下次注意。”炻肆戾沒有任何的責備,只是叮囑般的提醒着她。
“恩。”吳夢溪輕輕點頭。
那道突然響起的女聲,人影立即跑到了吳夢溪面前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她伸長着手,在吳夢溪眼前晃動。
風速捲進了吳夢溪睜開的眼睛,令她不舒服的閉了起來。跟着在女聲的手消失時,才睜開道:“沒什麼,只是感染了傷勢,所以看不太清楚,並不是看不見,你是唐雨晴嗎?”
唐雨晴點了點頭道:“恩,是我。”
“太好了,連你也被救出來了。”吳夢溪高興的說,其實那天的事情,她記不太清楚,只依稀記得一點,好像當時藥濁岦想要救唐雨晴時,卻被她拒絕,之後隱隱的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只是太過模糊,看不太清楚而已。
“是啊。”唐雨晴說:“還真要感謝那個男子呢,真沒有想打,他竟然碰了我會沒事!”因爲,是有史以來第一個人,所以,難免有些感慨。
吳夢溪雖然記不太清楚,但想也知道,她說的人是藥濁岦,她連忙開口道:“想必你還不知道他是誰,我說名字你看看,神醫藥濁岦,你有印象嗎?”
唐雨晴聽聞吳夢溪的話,眼神頓時明亮的起來,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他,我說怎麼可能有人碰了我沒事,原來是江湖上傳
言的神醫啊。”
炻肆戾看了眼交談正歡的兩人,開口道:“到那邊坐下談吧。”他伸手指了指臨一步之遙的亭子。
兩位女子聞言,不約而同的點頭。
唐雨晴看着被攙扶住的吳夢溪愛莫能助的說道:“你要小心一點。”接着便上了涼亭。
吳夢溪點了點頭,伸手抓住了身旁炻肆戾的手臂,有他在身邊,她很放心。
唐雨晴在吳夢溪坐下後,看了一眼面前冷漠的傢伙,外加以外套捲起來抱在身上的奇怪裝扮,連忙好奇的湊到吳夢溪面前問道:“他是誰啊?”
吳夢溪聞言,連忙解釋道:“當朝的四王爺。”接着又對炻肆戾說道:“她是我在牢房內認識的女子,唐門毒王,唐裕華之女。”
炻肆戾聞言,只是示意的衝着唐雨晴點了下頭。
唐雨晴看着他那敷衍了事的摸樣,連忙再次湊到吳夢溪耳邊道:“他看起來怎麼好像不願意理人的樣子?而且穿的也很奇怪。”
吳夢溪疑惑的擰起眉頭,炻肆戾不愛理人的態度,在衆人眼中已經不是什麼大的秘書了,只是穿着奇怪,以她之前所目擊來看,應該是跟常人差不多吧。
“他就是這性子。至於穿着奇怪是什麼意思啊?”吳夢溪好奇的問,因爲無法看的清楚,所以只能詢問唐雨晴。
“就是……。”唐雨晴剛想跟吳夢溪解釋。
“啪。”的一聲響,炻肆戾冷冷的瞪着她,就像是在暗示,她如果解釋,必定要她好看的意思。
“沒什麼。”唐雨晴連忙否認道。
“哦。”吳夢溪只是微微點了下頭,才衝着突然拍桌子的炻肆戾問道:“你剛纔拍桌子幹嘛?”而且力氣還不小,這是石桌,應該很痛吧。
“沒什麼。”炻肆戾說,見吳夢溪不太相信的神色,連忙接口道:“就趕走一隻蒼蠅而已。”
吳夢溪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真是有夠無聊的,下次等我可以完全看清楚了,你再打只蒼蠅我看看。”
唐雨晴則是臉色難堪的窘了起來,她知道,炻肆戾的比例是讓吳夢溪放心,但是,把她比例成蒼蠅也太多了一點吧。
想她也算是傾國傾城之貌,沒眼力勁,見過這麼漂亮的蒼蠅麼?唐雨晴狠狠的瞪着炻肆戾,只可惜,他一雙眼睛全放在吳夢溪的身上,根本就沒打算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