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劉大炮委屈得要跳起來又不敢跳，看了一眼李元國說：“錢市長你明察，不是我要那樣說，是李市長喊我說的。”
“我喊過你說一個月破案？”李元國冷冷地答道：“你們警察局在掌握案情，應該清楚能不能破案？好久能破案？實在不行可以給羣衆講清楚，求得理解，多爭取時間，我喊過你亂放炮啊？”
劉大炮張口結舌，傻了，突然想到可能是自己這段時間跟汪昊貼起使面前這兩位S市的大爺不高興，想借此機會整他？媽呀！這下子咋辦？
就在劉大炮急紅臉也無法開脫自己的時候，S市警察局主持工作的魏副局長頂着一頭銀髮急匆匆地進入了書記辦公室，小心緊張的臉上含有喜氣說：“錢市長，李市長，我有重要事情彙報！”
“哦！”錢江和李元國都同時站了起來，他們對這位比自己年齡大得多的老公安是比較尊重的，尤其是魏副局長代替劉大炮主持警察局工作這幾個月整頓作風，強化社會治安打擊力度，讓錢江和李元國都很滿意。現在見魏副局長着急慌忙有重要事彙報，錢江立即答道：“是單獨跟我們講嗎？”
魏副局長看了看到劉大炮和其他人，猶豫一下點了點頭，正在給他倒水的秦正明會意，立即對樑軍醫和劉大炮說：“樑老師，劉局，我們迴避一下，到我的辦公室去喝茶。”
樑軍醫無所謂，劉大炮竭力忍着被撇開的尷尬說：“幾位領導有要事我就先回局裡了。”
錢江看都不看他，只點頭揮手，意思是你可以滾了，他確實討厭劉大炮。
劉大炮從市長辦公的專用板房樓出來後還沒走出市府辦公區大門就往地下猛吐了一泡口水破口大罵：“我日你先人！”然後四周打量一下，見沒人注意他，摸出手機給汪昊打電話：“汪領導，，不管有沒有用哈？給你傳遞一個消息，狗日的老魏好像找到那個張昂被殺的證據了、、、、”
躲在住處連拆遷辦都不敢去的汪昊聽了劉大炮的話後心一下子竄到喉嚨口落不下去，劉大炮嘮叨完後聽不到他的聲音又問：“咋不說話呢？”他本想加一句“嚇倒了哇”還是忍住了。
汪昊想裝着無所謂的語氣都裝不出來了，只回答道：“好，我曉得了。”壓了電話後立即跟已經開車逃到省城的張正輝打了過去說：“張老七，你娃昨天晚上是不是漏啥馬腳了？”
正和梅麗躺在省城一家賓館牀上的張正輝接了電話後老半天不說話，最後爲避開梅麗，舉着電話到了陽臺上，電話那頭的汪昊更急了，哭腔帶了黃腔：“張老七，我日你媽你悶啥子？你說話嘛！”
張正輝全身發抖，兩腿打閃，一隻手扶着陽臺，一隻手舉着電話說：“剛纔開房時我才發現我的身份證不在了，用梅麗的纔開了房，還有那張銀行卡也不在了，昨晚上火燃起來的時候我跑絆倒過，屁股包又被張老二爺綁籬笆的鐵絲掛過，我當時只顧抓住手槍，不曉得身份證和銀行卡是不是掉那兒了？”
“我日你萬人！”汪昊完全失控了，“你身份證掉在那兒，還有那一百萬的銀行卡，出款單位就是我們的嘛！天啦！你狗日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嗚！”
汪指揮長哭了，他的咆哮和哭聲驚醒了昨晚被他折騰幾遍後一直沒起牀的梅香，汪昊和張正輝一樣從不把自己違法的事告訴身邊人，所以梅香和她姐姐梅麗一樣，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們共同的兩個男人乾的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她被汪昊突如其來的哭聲驚得全身赤裸就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摟着躺在沙發上哭泣的汪昊說：“到底出啥事了嘛？你又在罵七哥，你兩個婆娘都可以打夥用還有啥不好商量的嘛？”
“放你媽的屁！”汪昊號叫着從沙發上跳起來說：“這不是打不打夥用婆娘的事！”說着扯下金絲眼鏡一扔，兩手抓住頭髮瘋狂撕扯，他因爲害怕要崩潰了。梅香愣怔一會兒，突然跑到廚房裡拿了一張溼毛巾過來捂住汪昊額頭說：“汪哥你冷靜點嘛，你不是認爲自己是最聰明的可以掌控一切的嘛？不管遇到啥難事都要想法解決嘛，如果有用得着我們兩姊妹的時候，你儘管安排，張老七不幹，我可以悄悄把我姐姐編轉，只要能幫上你，反正我們這輩子就跟着你們了、、、、”
額頭被溼毛巾冷浸着的汪昊聽了梅香的話，慢慢平靜了，但他仍然不給梅香說出了什麼事？只撫摸着她高挺的乳峰說：“到時候如果需要我就給你說，沒事了，你去睡嘛。”
梅香順從地進房間去了。
汪昊看着關上了的房間門，拿起手機到另一間房間裡給劉大炮打電話：“劉局，我們開門見山嘛，你幫我這一回，等我修完路回S市後一定用警察局一把手的位置感謝你，幹不幹？”
“幹！”劉大炮爽快得讓汪昊意外，“我已經弄清楚了，狗日的老魏今天早晨又跑到現場去，在那兒一寸一寸的搜索，在籬笆邊的竹葉灰裡找到你手下那個張老七的身份證和一張銀行卡，龜兒他們是公開把我撇開了，老魏還命令刑警隊不準給我彙報案情，錢江和李元國那氣勢是連副局長也不想要我當了，汪領導，我就是這幾回跟你走近了才招他們討厭，我現在沒辦法只有死貼你了，你又橫豎在我面前裝、、、、”
“對不起。”汪昊用道歉打斷劉大炮的傾訴，他明白劉大炮爲何那麼爽快了，說：“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了，你能不能想法毀掉證據。”
“我、我盡力嘛，狗日的老魏現在都還沒回警察局，還在錢江那兒，那兩樣東西肯定在他公文包裡，不曉得他們下一步要咋辦？”
魏副局長確實還在錢江辦公室。
市長，常務副市長，警察局主持工作的副局長三位要員盯着那被烤黃了的張正輝身份證，銀行卡，興奮得眼睛都放出幽幽綠光。身份證和銀行卡都已經鑑定過是真的，尤其是銀行卡，昨天上午進入了一百萬，打款單位就是拆遷辦。
“這回看他們狗日的朝哪些跑？”
一般不說怪話的錢江兩手撐腰在辦公室裡來回走動，爆了粗口：“汪昊這個雜種！我真沒想到他媽的有這麼壞！從種種跡象分析，那夏天在氣象局門口差點被殺也一定是他們乾的！魏局長，夏天的案子有沒有進展？有沒有夏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