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流離現在只想快些回到琉璃閣內,看看閆鈺秋曦是不是依然在那頂層的房間裡面漫不經心的彈着琴,或者是安靜的睡在牀上靜靜的休息。
現在,若流離恢復了他一部分的內力,長時間的奔跑對於若流離來說,他的身體還吃得消。
越是看着離琉璃閣越來越近,越是看着琉璃閣那建築和自己馬上就要相見,若流離的心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萬一若是沒在呢?
北漠楚荷對自己都做了那樣無禮的事情,那閆鈺秋曦呢?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又該如何是好?
帶着滿心的矛盾,擔憂,還有急切,若流離的朝着琉璃閣飛奔而去。
所謂世事無常,就是當你下定決心要去哪裡的時候,半路上出現一羣自己的死對頭。
還是那種帶着滿滿的殺氣的,一心要知你於死地的那種類型。
若流離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閃過那一杆亮閃閃的銀槍的,他只是覺得耳畔的空氣好像被什麼尖銳的器具劃破一樣。
最後,便是鐵器與石頭相互碰撞產生的刺耳的聲音。
若流離猛地停下自己的腳步,而與此同時,從天而降的黑衣人,只露出一雙滿是殺氣的眼睛。
“主子說了,是他,沒錯,上。”
不知道是哪一位黑衣人說的,因爲,現在那些包圍着若流離的人,都是統一的黑衣蒙面,拿着白晃晃的長劍。
那鋒利的長劍,閃着刺眼的光芒,無時無刻不刺痛着你的眼睛。
這些被專人培訓的職業性殺手,身上的那一股戾氣是何其的明顯,還有自帶的那股血腥的味道。
強烈的,濃重的壓迫感向着若流離鋪天蓋地的如潮水般涌來。
若流離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黑衣人便蜂擁而至而來,幾乎是劍劍致命,招招致死。
若流離知道,若是自己就這麼被動的打下去。肯定,不出半個時辰,絕對要被砍得血肉模糊,邊還擊,若流離邊逃走。
可是,這些黑衣人又不傻瓜,當然是步步緊逼,若流離的內裡還沒有完全的恢復,而且體內的氣息也沒有完全的平復下來,很快,脊背上脊背就被劃了幾道到血淋淋的口子。
刺目的鮮血很快就渲染了他身上的袍子,緊接着,腿上和手上的傷讓若流離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他會不會不是,怎麼會這麼弱?”黑衣中有人問道。
“不管是不是,把他的頭砍回去讓主子認一下就行了。另可錯殺,不能放過。”
若流離一口鮮血嘔了出來,那濃重的血腥,刺激着若流離的神經。
腦袋裡面猛地閃過一些畫面,可是,卻不清晰。
“他不行了,咱們得快些了事。”
若流離看着那些直直的向着自己衝過來的黑衣人,手中那明晃晃的長劍似乎就要砍到了自己的身上。
若流離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在這一刻,他的腦海裡浮現的竟是一個雅緻的竹樓。
招搖的鳳尾竹,翠綠翠綠的。還有那一股莫名的熟悉的氣息,爲什麼就忘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