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鐵疙瘩,鬆島的手下再也忍不住驚恐,在整個研究所內到處亂串起來,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躲藏的地方,可是這裡的東西基本上都是玻璃器皿,除了一些低矮的隔斷牆之外,再也找不到他們認爲安全的地方了。
“十,九,八……”看着那鐵疙瘩不斷變換的鮮紅色的數字,鬆島額頭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順着他的臉頰開始往下流。完了,徹底完了。這是鬆島此刻的想法,他沒想到,這個藏於深山中地底的研究所雖然抗住了華夏轟炸機編隊表面的轟炸,但是沒想轟炸機羣居然還攜帶了這種穿地的巨型**,如果這枚**爆炸,以其威力,絕對會讓這裡再一次爆炸中全部毀滅,即使有一些人躲過這個**的爆炸,但是這裡面的生化武器呢,它們展現威力可不是像普通**一樣依靠高溫衝擊波和彈片。
“三,二,……”鬆島此刻已經有些後悔,爲什麼在進來這裡之後,就將出口完全封死掉,如果沒有封死,現在說不定還有逃生的希望,可是當時爲了防止自己的手下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逃跑,他不得不那麼做,可以說他的逃生之路是葬送在自己手上的。
“一……”不管鬆島此刻還怎麼想,鐵疙瘩上面的時間已久一下一下跳動着,看到那顯示秒鐘的數字顯爲零之時,鬆島已經等待着死亡的降臨了,可是他左等右等那種死亡卻沒有來臨。他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看着鐵疙瘩上面依舊顯示爲領的數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好久好久,也許又是瞬間,鬆島開始緩慢的向旁邊開始移動,他的目標是這個研究所的一根頂樑柱邊上,直到他移動到這裡,鐵疙瘩依舊沒有爆炸的意思。難道是枚啞彈?鬆島心中想到,有他這個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因爲已經有些人開始探出頭來,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啞彈,這枚穿地彈是個啞彈。”不知道誰先喊了一句,然後更多的人開始探出頭來,一些膽大的人甚至慢慢向鐵疙瘩移了過去,當看到上面顯示的數字一直爲零時,他們都開始歡呼雀躍了,這種死裡逃生的感覺讓他們有些人忍不住大哭了出來。
雖然已經看到危險解除,但是鬆島卻還是沒有放鬆下來,他始終有種不好的感覺,既然這一枚穿地彈沒有爆炸,爲什麼華夏的轟炸機編隊沒有另外再投一枚下來,別說他們一個機羣就只帶了一枚穿地彈,鬆島怎麼也不相信華夏機羣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正當鬆島冥思苦想,他的手下歡呼雀躍之際,那枚一直沒有動靜的鐵疙瘩突然又有了新的動靜,只聽一個非常機械化的聲音從那個鐵疙瘩中傳出:“掃描完成,發現生化類武器病毒三千九百六十三份,發現生命體八十九人,屬危險等級,爆炸能量調整,調整爲三級爆破……爆破時間十秒,計時開始……”
這突然出現的機械聲音,讓正在歡呼的鬆島的手下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緊緊地盯着鐵疙瘩,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可是重新出現跳躍的數字卻告訴他們危險再次降臨,而且這危險還來自於被他們認爲已經沒有危險的鐵疙瘩。
“三,二,一……”還沒等鬆島的手下有任何反應,一團無比炙熱的火焰從他們眼前的鐵疙瘩中冒出,而此刻所有人眼中,這彷彿是慢動作一樣,可是他們看到的雖慢,但是他們卻怎麼也躲不開,瞬間就被這炙熱無比的火焰吞沒,他們的意識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終。
鬆島此刻還在研究所的一根頂樑柱後面躲着,就在鐵疙瘩倒數時間之時,他已經找到了這裡一層防火帆布,並將自己悟的嚴嚴實實。身後的頂樑柱爲他抵擋住了爆炸的衝擊波,而那防火帆布則爲他擋上了炙熱的火焰。雖然如此,但是由於這裡已經完全密封,爆炸的能量一時無法散出,整個山體也受到了這股能量,開始不斷的坍塌,一塊塊巨石從研究所的天棚上往下掉,不知是鬆島的幸運還是老天想再次與他開次玩笑,那些巨石掉落居然沒有一塊砸到他,讓他在爆炸之後又撿回了一條命。
掀開身上的防火帆布,鬆島看着已經被灰塵瀰漫的研究所,他擡頭看了看天花板,發現上面已經完全空了,一眼就能看到深藍色的天空,他努力地呼了兩口氣,滿是灰塵的空氣讓他不斷咳嗽起來,不過他還是萬分高興的,至少他活了下來。
“哈哈哈……”一陣狂笑從他的口中傳出,甚至引起了一陣陣迴音,現在整個研究所如同一個向日葵一樣,中間的位置是研究所本來的位置,四邊卻被穿地彈的爆炸威力衝擊得像向日葵的花瓣,呈輻射狀,光看這些就不得不感嘆這穿地彈的威力,而更讓人感嘆的則是鬆島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活了下來,如果他當時不是蹲着並躲在那根頂樑柱後面,哪怕他蹲下之後整個身體再高一點,也會在這場爆炸中喪生。
“報告隊長,第三島的轟炸任務完成,整個武器研究所已經完全爆破,所有生化武器完全銷燬,咦,居然還有生命跡象,我靠,居然還有人活了下來。”正在查看實景雷達的小王向領隊隊長彙報之時,突然雙眼緊盯面前的實體影像雷達驚呼道。
“什麼?還有活口?”隊長也有些不相信,在穿地彈傳回三級爆破之後,居然還有人倖存下來,這怎麼可能。不過隊長又轉念一想,也許真有可能,畢竟這穿地彈還是有侷限性,加之那裡的地形,可能真的會有人倖存下來也不一定。
正當他打算下令再來一枚小**將倖存的人幹掉之時,突然看到在那向日葵的邊緣,居然冒起了濃稠的綠煙,看到這個綠煙,隊長第一時間想到了那是什麼,當下不着痕跡的陰陰一笑,拍了拍小王的肩膀說道:“不用管他了,一個人而已,不死也重傷了,我想在這裡沒有人會來救他的,遲早他都會死,我們何必浪費**,好了,全體都有,聽我命令,全體返航。”於是這隊針對倭國第三島轟炸的轟炸機編隊,就在隊長的一聲令下下開始返航,而在離開之際,隊長陰陰的再次看了鬆島所在的方位一眼。
此刻鬆島也看到了華夏轟炸機羣的離開,正在爲自己逃生而歡呼,只是他卻沒看到在他的周圍已經完全被一股股濃烈的綠煙所包圍。還在哈哈大笑的鬆島在呼喊了一段時間後,突然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暈,而且身上居然有一種奇癢無比的感覺,他忍不住抓了兩下,卻感覺自己的手上滿是粘稠的液體,於是擡手看了看,一看之下,他的三魂七魄瞬間被嚇掉了一半,他看到了什麼。
只見他將手擡到自己的眼前,那露在衣服外面的手,此刻已經長滿了膿包,而且是一個接一個,一層接一層,一些長在最上面的膿包此刻已經破碎,正順着他的手指往下滴,這是怎麼回事,鬆島立刻又擡起了另外一隻手,這隻手同樣如此,不信邪的鬆島又將胸口的衣服扒了開來,那裡的情況同樣如此,而且情況比他的手上更嚴重,因爲這些膿包受到衣服的擠壓已經與他身上的衣服粘爲一體。
“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整麼回事?”此刻,送到已經感覺到刺激的臉上也出現了同樣的狀況,可是他不敢去抓,不敢去碰,深怕一抓就會將自己的整張臉都抓下來。就在他呼喊之際,他突然看到那圍繞在自己周圍的那些濃密綠煙,看到這些濃密綠煙,鬆島還算是人類的眼睛裡面射出了驚恐的光芒,緊接着就是:“啊……”一聲直刺天際的慘叫聲,一分鐘之後,在鬆島剛纔所在的地方,一具穿着衣服的骷髏跪在那裡,衣服裡面的樣子看不到,但是那裸露的頭骨上面還纏着絲絲肉末,兩個眼眶中一個還殘留着一隻乾癟的眼珠,另一個卻空空如也,鼻樑上的軟骨已經腐化,只剩下一個能看入大腦內部的孔洞,在這個孔洞下面,是兩排潔白的牙齒,一顆牙還閃着閃閃金光,不過在這兩排牙的下面那排的牙縫中,一股股綠夾紅的液體不斷的從這裡流淌到地上,讓這周圍原本就刺鼻的味道又多了一種腐臭的味道。
看着空中華夏轟炸機羣的撤離,海島港口上的倭國民衆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雖然他們非常懼怕這些轟炸機對他們展開攻擊,但是事情並沒有發生,這些轟炸機只是在他們看不見的山後轟炸一番後就離開了,而這一離開也讓這些倭國人心中的壓力消失得無影無終,紛紛又開始爲搶先登船而爭搶起來。只是他們沒看到,隨着一股輕微的海風吹過,一層淡的無法肉眼看到的綠煙,以緩慢的速度向他們聚集的這個港口飄了過來,很快就將這些人和那些來運載他們離開的船隻包圍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