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瑀或許沒聽懂他的意思,但是小丫頭卻是聽得明明白白:“你纔是啞巴。”見此,小丫頭緊了緊握着蕭瑀的手,絲毫不甘示弱的對着雄獅獸吼了回去:“你全家都是啞巴……”在這時,她的小孩心性顯露無遺。說者或者無心,但是聽者絕對是有心的。
聽到她的話,對面的雄獅獸彷彿突然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竟然不管不顧的對着小丫頭秦嶺撲了過來,那尖銳的牙齒和鋒利的爪子也已經顯露出來,無不顯示它要制小丫頭於死地。見到此,蕭瑀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他怎麼可能會讓雄獅獸傷到小丫頭呢,一個側步就擋到了秦玲前面。而雄獅獸見到蕭瑀爲對方出頭,或許知道不是對手,只得停止下來,悻悻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後,低着頭離開了,而離開時的眼生讓蕭瑀看出它的心裡很難受。
雖然不明白雄獅獸爲什麼突然發火,難道就因爲小丫頭罵出一句你全家都是啞巴的話嗎?蕭瑀悻悻然的想到,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今天不明白的事太多了。牽着小丫頭的手繼續往前走,正好碰到剛從駕駛室出來的三團長,只見三團長嘴裡還不停的嘟啷這什麼,向前走也不看路。奇怪的蕭瑀立刻叫住了三團長,問到:“三團長,你嘴裡一直嘟啷着什麼?”
“啊,司令員。不好意思,司令員,我剛纔去想事情了,沒看到你。”三團長趕忙解釋道。
“想什麼事情這麼入神啊,連路都不看了?”蕭瑀很是隨意的說道。
聽到蕭瑀問話,三團長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怎麼,還怕我知道?那算了,我不問了,我帶這小丫頭到處看看,你忙你的去吧。”說完,蕭瑀就牽着小丫頭的手打算繼續晃悠。不過還沒等他起步,就聽三團長有些結巴的說道:“司,司令員,我,我沒有什麼事怕您知道的,只是這事,這事怕您知道了生氣……”
聽到三團長的話,蕭瑀又轉過身來,問到:“什麼事啊,怕我生氣,你不說不怕我從其他地方知道後更生氣?”
三團長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與其事後知道被大罵一頓,還不如現在就坦白,只是希望事情沒那麼嚴重。只聽三團長結結巴巴的說道:“司,司令員,我,我犯錯誤了。”
“犯錯誤?什麼錯誤啊,人生在世難免會犯錯誤,犯了改不就可以了,又不是多了不起的事,我不是一樣會犯錯誤的嘛。你何必弄得好像很嚴重似的。”蕭瑀想要的開導一下三團長,他可不希望自己很看得起的這名團長轉牛角尖。
“可是,可是這次我犯的錯誤真的很嚴重……”聽到三團長這麼說,蕭瑀也收回了繼續逛下去的心,先聽聽三團長到底犯了什麼錯誤,讓他着急成這樣。
“哦,那你說的我聽聽,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嚴重。”
“好,好吧。司,司令員,事,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剛纔,我因爲沒什麼事做,一時手癢,就跑去了駕駛室,想要跟他們駕駛員換下班,好打發一下時間。而,而那時我們正好飛,飛過倭國首都僞京,當時我正在駕駛飛機,看到地圖上顯示的是倭國,我就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按下了貨物艙的按鈕……”
“什麼?你按下了貨物倉的按鈕,那……”說完,蕭瑀看了看貨物艙的方向,如果貨物艙的艙門整個打開,那裡面的士兵絕對都會變成空中飛人,而且是那種沒有救命繩的空中飛人。看到蕭瑀看那個方向,三團長立刻明白蕭瑀的意思,馬上解釋道:
“司令員,所有人員都沒事,我們的裝備也沒事,可,可是……”
“可是什麼?你倒是說啊。”蕭瑀就怕可是,他們這些人一可是就可是的卡住了。面對蕭瑀的逼問,三團長只得哭喪着臉說道:“可是,可是,我們從米梅國弄回來的八枚**中有兩枚不小心掉下去了。司令員,您處罰我,我認,但是這真的不管他們你駕駛員的事……”
“你,你等等……你剛纔說什麼,有兩枚**從我們飛機上落了下去?”
“恩。兩枚都是空地**。”三團長哭喪着臉回答。
“你說我們剛剛飛過哪?”“倭國首都僞京……”
“那你TM怎麼不多掉幾枚下去啊!”聽到三團長的回話,蕭瑀突然大聲吼道,而且面目猙獰,這讓跟着他身邊的小丫頭秦玲都嚇得退了兩步。看到蕭瑀這樣,三團長更是害怕,要知道在別的國家首都投彈,那相當於直接宣戰,不說現在國家沒做好打一場全面戰爭的準備,就是做好了,一切也用不到他來開這個頭啊。
“司,司令員,我知道錯了,你要怎麼罰我我都認了,即使您要槍斃我,我也沒有絲毫怨言……”
“槍斃你?槍斃你幹什麼,雖然你這個錯犯得很大,但是也沒到槍斃的程度啊,頂多罰半個月的薪水而已。”蕭瑀的語氣此時也緩和了很多。
“可是,司令員,我,我是在他國的首都投彈啊,這不是直接宣戰嗎?難道只用罰半個月的薪水?”三團長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直接宣戰?誰說的?誰的眼睛看到是我們投的彈了,誰敢說是我們投的,說話是要講證據的,我看那些人沒有證據,誰敢污衊我們。”
“可是……”“你哪來那麼多可是,好吧,實話告訴你,罰你幫個越薪水並不是因爲你在倭國的首都上空投彈了,而是因爲我們有八枚你只投了兩枚,太TM少了。這,纔是我罰你的主要原因。至於你擔心的,我說說你就明白了,一,沒人知道我們現在飛在倭國上空;二,不管掉下去的**炸不炸跟我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三,**不炸也找不到我們頭上,因爲那上面還印着米梅國的旗幟,跟我們更沒關係。你明白了嗎?”
聽到蕭瑀這麼說,原本還擔驚受怕的三團長彷彿又煥發了新的活力,不再是剛纔一副臉色蒼白,顫顫巍巍的樣子。面對路過的士兵們的敬禮,他都很是正規的回禮,而且滿臉笑意,讓一直認爲他死板的士兵們終於在那張撲克臉上見到了笑容。
看着三團長興高采烈的離開,蕭瑀笑了笑,老小孩老小孩還真是沒說錯,越老越害怕,越老越喜歡想這想哪的。想這他就打算牽着小丫頭秦玲離開,可是一轉身卻看着小丫頭秦玲定定的看着他,讓他不自覺地摸了下臉,問到:“怎麼了,你這麼看着我?”
小丫頭聽到蕭瑀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隱瞞,直接說道:“哥哥,你剛纔的樣子好可怕哦,不光剛纔那位伯伯害怕,我都好害怕,你以後別這樣了好不好?”
“我剛纔?”蕭瑀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剛纔不就跟三團長說了下那個變態國家嗎,猙獰點是正常的,好像也就沒其他的了啊,這有什麼可怕的。不過現在唯一的是要哄小丫頭高興,立馬答應道:“好,哥哥以後不那樣,不嚇唬我們的小秦玲。”說完在小丫頭的鼻子上颳了一下,逗得小丫頭呵呵直樂。小丫頭也不甘示弱,非要刮一下蕭瑀的才肯罷休,而蕭瑀不敢,他們就一直在機艙裡你追我趕的玩鬧了下去。
不過三團長不小心按錯按鈕讓**掉落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的就在整個運輸機上傳了開來,剛開始只是幾個知道的士兵們自己討論,可是接下來知道的人越來越多,都在說以三團長的技術怎麼會出這種問題,於是士兵們就此分成了兩派,有相信三團長按錯了鈕的,當然就也有不相信的,說三團長是故意的,因爲誰讓下面就是倭國。衆說紛紜,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整個機艙突然間變成了一個辯駁大會的辯駁場。
一直到事情的主角三團長出現在那裡,辯駁大賽纔算停了下來,都拉着三團長讓他說句公道話,到底誰說的正確,可是這怎麼好讓三團長開口,一方是相信自己駕駛技術的士兵,一方又是事實經過,而且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自己又怎麼好說。
不過他也有他的辦法,只見他站了出來,讓大家安靜下來,首先問道:“在剛纔貨物艙門打開的時候都有誰在貨倉內,在的都站出來。”雖然不明白三團長是什麼意思,但是在貨物艙留守的士兵們還是都站了出來,看着上面的三團長。
見到人都站了出來,三團長也從上面下來了,對着士兵們說道:“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們,剛纔如果機艙門打開,你們會不會將裡面的**推下去?”
“不會。”“爲什麼?”“我們又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萬一那東西掉到國內,那我們不是國家的罪人了。”
“有理!那我再問你們,如果你們知道在我們下面是倭國,你們會不會把**推下去?”“肯定會,不,是絕對會。八枚我都嫌少。”
“哦,那我現在問你們,剛纔我不小心將貨物艙的門打開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誰推過裡面的**?”“………………”無人回答。不光無人回答,那些士兵居然眼睛都不看向三團長,這讓三團長哭笑不得,不過他的答案已經有了,剛纔這些小兔崽子們絕對也動過手。
既然已經有了答案,三團長也不打算繼續問下去了,正打算要走,不過其他士兵可就不願意了,紛紛要他回答,到底是按錯了鈕,還是故意的。見此,三團長說道:“既然他們都能不小心推一下那兩枚**,我爲什麼就不能不小心按錯了鈕,那兩枚**爲什麼不能不小心就掉了下去。而且,你們要相信,我是真的不小心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