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證件的正面是一個帶着八一字樣的五角星,下書華夏JW四個大字。隊長在看清這證件之時,渾身一顫,雙手顫抖着打開了證件封面的硬殼。
如果是平時,蕭瑀一定不會輕易讓別人翻看他的證件,並且還會要求保密一番,但是今天,他已經因爲黃娟受欺,自己持續被人拿槍逼着弄得火冒三丈,也不打算再容忍下去,你願意看就看吧,嚇死活該。
隊長顫抖着翻開證件,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蕭瑀的照片,只見照片上的蕭瑀比之現在的蕭瑀要稍顯稚嫩些,在照片的另一面是:華夏XXX……XXX簽署人:XXX XX XX……JW大印,鋼印。
看到此,隊長更是渾身一抖,臉瞬間變得慘白,豆大的冷汗開始往外冒。轉動一下僵硬的脖子,看了一眼臉色低沉的蕭瑀。警察隊長艱難地嚥了口口水;“你……你……你們……等……等一會,我,我出去,出去打,打個電話。”說着,就要轉身往外走。
他纔剛擡起腳,就聽到後面蕭瑀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說過我需要解釋,你最好跟你上面的人講清楚,想好到時候怎麼說。還有,你最好快點,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隊長聽到蕭瑀的話,渾身一顫,但是並沒有轉過來看蕭瑀,而是快步走了出去,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趕快求證這個證件的真實性,如果是假的,那還好辦,自己想怎麼處理都可以;如果是真的話,那麼,自己也只有等着被處理了,而且怎麼處理,自己不光說的不算,有可能連上面說的都不算了。
走到包房外的隊長,顫抖着手掏出自己兜裡的手機,看看依舊握在另一隻手上的證件,心裡說不上的難受,他真想今天沒接到過這個任務,或者接了這個任務卻是別人的帶隊,那樣也可以,至少自己不用這樣擔驚受怕。
顫抖着手按下了局裡局長的電話號,不時就已經接通了:“局,局長,是,是我……”隊長覺得此時自己的喉嚨萬分乾澀,說話都十分困難,但是,此時這事已經不是他這個職位能當擔得起的了,不上報的話,一個不好,不光自己今天所帶之人,就連自己的直屬上級都將會被牽連進去,後果更是他所不能想象的。
而正在他向上級通報此事之時,包廂內
“剛纔那個隊長拿的什麼,好像是什麼證件吧?”某位傻女小聲的問着身邊自己的男人。
“嗯,確實很象是什麼證件,不過就是不知道是什麼類型的。”某男小聲的回答道。
“嗯,你看到那衣服了嗎,我怎麼感覺那好像是軍隊的軍服,而且好像還是高級將領的……”某男輕推了身邊的人小聲問道。
“軍服?你不會弄錯吧?”
“額,這怎麼會弄錯,你沒看見一花二星的肩章,還有那胸章嗎,跟軍隊的服裝差不多,我絕對不會看錯的,只是顏色……”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難道,那個什麼蕭瑀是軍隊的人?”某人在某個看不見的角落示意蕭瑀的方向。
“這個不好說,看下去就知道了,反正不關我們什麼事。只是……”他有些可惜的看了看黃娟,身邊的人自然也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同樣一嘆。只聽某人接着說道:“不過,如果他真是軍隊的人的話,他應該早就會表明自己的身份了,怎麼到現在還會被壓到現在……”
“也是……”各種猜測在警察隊長走出去後開始在包廂內傳動。
他們說話的聲音雖小,但是整個包廂就那麼大,而此時又沒有其他人出聲擾亂,所以他們的自以爲的悄悄話與大聲說出來基本上沒什麼差別。
聽到他們的對話,再看看蕭瑀那有恃無恐的樣子,難道蕭瑀真是軍隊的人?想及此,不光劉軍,就連陳霞跟蕭妙妙都將目光看向了蕭瑀,希望能從他臉上發現些什麼,但是蕭瑀平靜的臉上現在給人的感覺只是低沉,看不出任何其他表情,讓他們無從猜測。
不得已,他們只得將目光轉向黃娟,眼裡滿是詢問,希望能從黃娟那得到答案,如果蕭瑀真的是軍隊的人,那麼有配槍也說得過去,今天的事有可能就是個誤會。
可是他們想探知蕭瑀身份的想法在黃娟這依然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對於他們滿是詢問的目光,黃娟有些蒼白的臉上只是牽強的扯了個笑容,沒有做出任何暗示,這不免讓他們的心又提了起來。
該死,劉軍心裡暗罵。原本他還打算置身事外,可是看到黃娟因疼痛而蒼白的臉,是個人都能看出她的痛苦。難道自己要見死不救嘛?不行,絕對不行,要知道自己父親與她父親可是一直在一起,互扶互助的開展工作,如果今天他見到黃娟受難而不幫忙,那麼此事傳出去之後,他們那還算可以的關係說不定會出現很大的裂痕,甚至有可能直接破裂,那麼對今後自己父親展開工作絕對會是一個不小的阻礙。不光如此,如果黃家老一輩的人蔘與進來的話,那自己父親絕對不會再有出頭之日。
想及此,一直左右不定的劉軍終於下定決心,將手伸進懷裡。
“你幹什麼,手放下。”一位警察大喝,並迅速將手中的槍指向手依舊插在懷裡的劉軍。
“別誤會,我只是要拿電話。”見到警察的激烈反應,劉軍倒是不驚不怕,依舊沉穩的說道。
“拿電話?手慢慢……慢慢拿出來。”那位警察揮着指着劉軍的手,神情有些緊張的指揮道。
當劉軍將懷裡的手機完全掏出來時,這位警察才彷彿大鬆了一口氣:“你們要拿什麼事先說一聲……”
“砰……”一聲大響,包廂關住的門被人突然從外面撞了開來,立刻幾位還算機警的警察中,馬上有二人將槍指向了包廂門口,直到見到衝進來的是自己的隊長後才又將槍口轉會了回去。
“放,放人。”撞進來的隊長此刻的臉色比出去時更加蒼白,說話也是結結巴巴的。但是意思卻表達的還是十分清楚的。
“什麼?隊長。”一位警察以爲自己聽錯了,於是又問了自己的隊長一遍。
“我說放人,你們沒聽見嗎?”隊長語氣勝似哀求。
放人?怎麼又突然要放人了,所有警員都有些不明白隊長是什麼意思了。從接到舉報,到現在的人贓並獲,一切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怎麼隊長出去一趟打個電話,回來就要放人,而且還跟死了老孃一樣滿臉愁苦。
難道這人有什麼難以得罪的背景不成?讓隊長不得不作此決定,不過不管怎樣,隊長的命令還是要聽的。即使不聽,自己等人堅持要抓人,那麼也會因此而得罪一些背景強大的人,最終會因爲這些人的有意爲難,讓自己在警察界混不下去,想來用不了多久,自己也就會被以各種藉口清理出警界。想及此,幾位警察微微一嘆。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收回一直頂在蕭瑀腦袋上的配槍,退到一邊,等着自己的隊長來主持這個大局,不管最終會結果如何,反正這個責任是怎麼也擔不到自己這些小兵身上的。
見到手下將蕭瑀放開,警察隊長忙迎了上去,站到蕭瑀的面前敬了一個禮,顫聲道:“首,首長,這,這是完全是個誤會,我,我們不知道您是……”
當蕭瑀和黃娟從酒店出來之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酒店大門口此時已經停滿了各樣式的警車,警燈耀眼閃爍。而在他們兩人身後則跟着一干警局高層,不斷還有人向他賠禮道歉着,直到蕭瑀和黃娟坐上送他們回家的一輛警車後,那些警察高層才停止了嘴裡道歉的話語。
看到載着蕭瑀遠去的警車,剛纔一直跟在蕭瑀身後的幾名警察高層摸了摸額頭的汗水,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互相看了一眼後,又都退回了酒店內。
執法野蠻,這是他們到來後,蕭瑀唯一跟他們說過的話。如果是普通人說這話,他們絕對會將這句話無視到底,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們即使想要無視,但是也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有那個能力或者有那個膽子去無視。
雖然自己方跟他完全不處在一個系統內,但是卻同屬華夏的暴力機構,而警察部門很多時候都需要另一個暴力機構的支持配合,如果沒有他們的強力支援,那麼自己這個暴力機構在某些時候絕對只能是經看不經用。
警車上,“對不起”“對不起”二聲對不起同時響起,然後兩人又相視一笑。
“你先說。”“你先說”
“還是你先說吧。”蕭瑀說道。
“好吧,我先說就我先說,哼,小氣的男人。”黃娟撅嘴道,雖然如此,但是她說完後就將頭靠在了蕭瑀的肩膀上,接着幽幽道:“對不起,蕭瑀,我沒想到她們是這樣的人,原以爲……”可沒等她說完,蕭瑀就捂住了她的嘴巴,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並微微搖搖頭道:
“這不怪你,你也不知道他們是這樣的人……”
“可是……”黃娟擋開他的手,還想說什麼,但是小雨繼續阻止了他“沒什麼可是的,其實要說對不起的反而應該是我,如果不是不想再惹麻煩,你也不會被那個傢伙欺負了,是我對不起……”同樣的,蕭瑀還沒說完就被黃娟捂住了嘴,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我也不怪你……”“滴滴滴滴……”正當黃娟沒有蕭瑀的阻擋,可以自由說話之時,蕭瑀的通信器在這個時候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打斷了黃娟往下說的話。這是蕭瑀與天域約定的緊急信號聲音,從約定到現在,這還是第一次響得這麼的急切。
聽到這急切的響聲,蕭瑀的臉色變了變,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天域絕對不會這麼急着找自己的。既然急切,此時的他也顧不得前座的兩位警察了,直接打開通訊器。馬上一個立體影響浮現在了衆人面前,沒有太多的廢話,影響裡面直接傳出:“少爺,有緊急情況發生……”